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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虚子神情复杂的看了荆叶良久,心中一阵悲痛惋惜酸楚,复杂的神色,凝而不绝,最后却只问了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荆叶沉默不语,他冷眼看着玉虚子,这人横在他与赵燕南中央,挡住了他的视线,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见荆叶不答话,玉虚子又道:“蜀山待你不好吗?九真师兄待你不好吗?剑阁十三层,万千典藏,你不看在眼里吗?叶子鱼,你好糊涂啊”。
玉虚子这一阵话发自肺腑,因为他的确很欣赏叶子鱼这个孩子,他甚至对这孩子的期望,不亚于自己的关门弟子李嘉远。
绝佳的天赋,做事沉稳内敛,关键是那么像当年的自己,这明明便是蜀山的将来!
他若心意干净,留在蜀山,前途无可限量,莫说那五峰执掌,便是自己掌门之位也未尝没有可能!
可是为什么会如此?!
玉虚子觉得有些遗憾!
顾九真酒后三剑都传给了他,天一阁他都去过,将来三千道藏可随他挑选,可是为何会如此,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荆叶缓缓站起了身,终于硬着头皮道:“蜀山待我不薄,会武头筹更是在天一阁一观,开了眼界,才知蜀山底蕴深厚,师傅亲传我天人三剑,这等大恩,荆叶无以为报|”。
“荆叶?”
赵燕南猛然惊出声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那妖族杂种,狐妖桑樱之子,你当真胆大,竟敢潜入蜀山,肆机对我出手,妖孽,师傅,快杀了他!”
赵燕南一番说辞,挑明荆叶身份,就是想要给荆叶不留后路,借掌教之手杀了此人。
“哦,这么说你原来叫荆叶?竟还是个妖族的孩子!”
玉虚子一声惋惜,前些年赵燕南兴兵荆都,协同蜀山弟子诛杀妖女桑樱,他这做掌门的又怎会不知。
于是他看着荆叶又道:“原来叫荆叶,是这样啊”。
“是的,我其实不叫叶子鱼,我便是而今那燕子楼追杀榜上排第十的荆叶,敢问掌教师叔,如荆叶这般,有人杀你父母,亡你家国,你是否忍他、让他,由他逍遥法外,自己苟延残喘的活着,或者这一生一世,隐姓埋名,任那无数苦风凄雨的梦里,听四面荆歌苍凉,城破时万千冤魂的嚎哭,而忘了自己究竟是荆人,却已没了故乡!”
“掌教师叔,这仇、你说我该不该报?”荆叶沉声道。
“放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太上无情,我辈修道之人岂能为世俗所累!”玉虚子忽然威严起来,眼眸之中已有杀意。
“笑话!狗屁的太上无情,我杀了你全家,你在与我讲讲你的大道无情!”荆叶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倏然间,手中墨剑再度闪亮起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师傅,快杀了他!免留后患!”赵燕南教唆道。
便在这一刹那,玉虚子眉心一颤,身前少年竟是先动了。
荆叶忽然叫了一句:“沉山岳,杀!”
细弱蚊鸣,荆叶却是抱着赴死之意,沉声一喝,手中墨剑七星再起,一剑,两剑……八剑……
荆叶下意识的挥出了八剑,神海枯竭,已无灵气可用,真元便似雪中的荒火,他的身体似乎都在这八剑之后一点点消融。
这是一往无前的决绝,是鱼死网破的最后一击!
今日,赵燕南必死!
谁也护他不得!
八剑扶风而去,绿叶飞舞,盘旋,刹那落地,玉虚子陡然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年时如此固执,竟然敢向着自己出剑。
“无知!”
玉虚子身形被下垂之力猛然束缚,旋即震怒,断喝一声,周身一层青光暴涨,便生生破开了那下垂的空间法则之力。
继而大袖缱绻,挡住身前逼来剑气,跟着金剑一扫与那剑剑气撞在一处,空中满是“嗡嗡”爆鸣。
大袖如风缱绻,气浪铺天抢地而来,荆叶直接被震飞出去,只是这一瞬间,这身似浮沉的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隔空又斩出了一剑!
这一剑飘扬而去,玉虚子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熟悉剑招,熟悉到他见那少年出剑却无计可施,只能看着那诡异的弧度,绕过自己而去。
他闭上眼,能听见身后赵燕南最后惨叫与挣扎。
他竟是用我的剑招杀了蜀山最得意的弟子,玉虚子这样想,轻轻挥了挥衣袖,赵燕南便面目更加扭曲的厉害,灵身道尊在悲鸣惨叫中化作虚无。
荆叶挥出了那一剑,一剑樊笼封仙剑,如木婉蓉当日一般,诡异的弧度,绕过了玉虚子,落在了赵燕南身上,破了他的灵身道尊。
时间就此而至,光阴就此停住!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渐渐的淡化了周身的疼痛,模糊了那许许多多刻骨的记忆,忘记了云烟似的过往,忘记了狼萧的重托,九黎遗族的希冀。
在他脑海里,便只剩下那粉色的衣裙,飞瀑似的长发,那双澄澈弱水的眼眸,若说这半世伶仃,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个人,最后没能见上一面,便算是遗憾吧。
“人妖有别,你这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岂能容你留在世上祸害众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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