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裂天之刃),接着再看更方便。
“少爷,咱们没必要跟着这小子跑这来吃苦吧?再说,灵宝城的赵震城主早就给您准备好了单独的别院,更是派了人先一步在城门外迎接,您就这么溜到这犄角旮旯来,赵城主面上须不好看。再怎么说,赵城主也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您这么做,若是让大长老知道,会责罚小人的。”嵇山小心翼翼的在紫衣少年一边轻声道。
“这……好吧,咱们坐一会就走,这总行吧?少爷我只是对他感到很好奇,想要看看他独自一人跑来灵宝城干什么。而且,嵇山,你不觉得奇怪么,他方才用御气术赶了六十里路,明明已经耗尽元气,怎么片刻之间,又精神抖擞的飞奔起来?而且速度竟然比使用御气术跑的还快,少爷根本没从他身上感到元气波动。”紫衣少年一边向嵇山说道,一边踱步向萧寒走过去。
招呼客人的跑堂一见两人,尤其是见到紫衣少年的穿着气质,便知道来了贵客,一溜小跑过来要招呼,嵇山却漠然瞪了他一眼,道:“我们就在那里坐一会,不要过来打扰。”嵇山说着,向萧寒那桌指了指,随手丢给那跑堂一块碎银,约莫有四五两重。跑堂的大喜过望,不住点头,跑到那边把桌椅抹拭干净,喜滋滋走开。
萧寒自顾自的一口馒头一口肉的大吃,漠然的扫了紫衣少年和嵇山一眼,见两人在他旁边坐下,尤其那个紫衣少年,一脸好奇的看他,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理会,更没有丝毫停下的打算。
两盘肉合起来也有五六斤重,外加三十个馒头,片刻之间,萧寒风卷残云,扫荡一空,抬手向小二一招,道:“麻烦你给我取些茶水过来。”
跑堂的小二便麻溜的提了一个茶壶,三个杯子,跑了过来,在三人面前各自摆了一个茶杯,满上茶水,搓手道:“三位客官还需要些什么?”在跑堂的看来,这三个既然坐在一起,想来也是认识的。
“多谢,没事了。”萧寒摆了摆手,端起杯子就喝,看也不看两人,一大壶茶水,片刻间又被他喝了个精光。萧寒旁若无人的拍了拍鼓胀起来的小腹,满意的点了点头。打算站起来走人。
嵇山的眼光在萧寒身上扫了几次,眉头微微皱起,甚感古怪。紫衣少年刚才的话,也让他起了疑心。这少年,听口音乃是本地人,而且是天马镇那方的口音,行事做派,有礼有节,似乎是个读书人。但是,他却又穿着的衣服却有药王谷百草堂独有的标记。那青衣的袖口处绣了两道灵草图案,分明是内门弟子的服饰,但就如那紫衣少年所说,前段时间,他可是一直跟在大长老和紫衣少年身边,也见过不少药王谷修仙士,却从未见过这个少年。
嵇山更加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喂,朋友,能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么?”紫衣少年脸上带着微笑,向萧寒问道。他这次谨记上次萧寒说的话,没敢直接称自己为爷。
“抱歉,没兴趣。”萧寒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那紫衣少年却有股子不放弃的精神,大有不问清楚萧寒的来历,便不会放弃的打算。嵇山目光一直若有似无的在萧寒身上扫来扫去,忽地见到他腰间挂的那个淡蓝色的小袋子,目中震惊之色一闪而逝。
萧寒走出小饭铺,四下一看,便沿着小饭铺门外的小巷道向北行去。灵宝城太大,他丝毫不熟悉,所以眼下的第一件事,是要搞清楚灵宝城的分布情况,才好打探萧元豹父子行踪。
紫衣少年快步跟了上来,萧寒眉头紧皱,不悦道:“你老是跟着我做什么?”
紫衣少年面色微红,却固执道:“除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灵隐山那边过来的,还有,你的师傅是药王门的哪位长老,否则,我就一直跟着你!”
萧寒掉头大步就走,灵宝城里治安良好,即便是到了黑夜,到处都有巡逻的甲士巡行。萧寒心里没底,不知道杀萧桂的事情有没有被呈报到灵宝县的县衙门里来,所以一路上他尽量避开那些巡逻的甲士。他入城的时候,编了个韩啸的假名,花了三两银子买了个入住本城的临时身份铁牌。
紫衣少年依旧不依不挠跟在后面,萧寒突然停住,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聊?”
紫衣少年嘻嘻一笑,在黑夜的灯火下,有股子说不出的俊俏劲,俏皮的撅了撅嘴,道:“我怎么无聊了?”
“无聊透顶!”萧寒再次郁闷转头,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少年,心里忍不住有些闷,再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不断穿梭于大街小巷,游览起来。渐渐地,随着目不暇接的各种楼屋殿宇入目,繁华街市闹区嘈杂声入耳,便忘了身后两人,全心投入到游览之中。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萧寒见前方远处有一道闪闪发光的银带铺展在城中,忍不住好奇,飞奔过去。走到近前一看,却惊奇起来。原来是一条宽阔的河流穿城而过,银光正是河流两边高低错落的楼屋上灯火洒下的光芒,水光映照之下,如同一条银带铺展。
河流两边的岸堤,全都是清一色的白玉石栏杆,间或杂植绿柳白杨,奇花绿草,即便是在这深秋时节,河两岸的树木花草,也是绿意盎然,丝毫没有枯黄凋落之态。河水中氤氲起丝丝雾霭,竟带着浓郁的天地元气,闻之令萧寒精神大振。
河两边三三两两的有行人走过,一座宽阔宏伟的长桥如同玉龙横卧河流之上,连通了河水两岸。萧寒走到桥边,却见桥头竟设有两座两层高的碉楼,碉楼边亦有两队披甲军士把守。那些军士个个气势沉凝,一看便是修神士之中的好手。
一道银白的玉石牌楼横贯在石桥此端五六丈的高处,上书“通仙河上通仙桥”七个龙飞凤舞的篆字,落款却是几个章草字体“御使蔺谦书于烈王初年”。下方还有一方玺印,正是那个御使蔺谦的名号。
“咦,想不到这座桥竟叫通仙桥,莫非彼岸乃是修仙福地?这条河的河水天地元气浓郁,被称为通仙河倒也说得过去。”萧寒感慨一番,想起先生平时教导,言道,我辈读书之人,当为国效力,不计生死。当朝太师宰相蔺相如大人,乃是我辈读书人楷模,其长公子蔺谦御使,正直清廉,颇有古名士之风,笑傲公侯,蔑视权贵,时常在朝堂之上,斥骂那些贪官污吏,无耻权贵,着实为大赵朝堂文官出一口恶气。
萧寒读书之后,常常便以蔺谦为榜样,期盼自己以后若能入仕为官,也能学着蔺谦御使一般,为国家做些实事。可惜,这一切如今却成为空想。更何况,他如今踏上修行之路,斩断尘缘,也不会再牵挂这朝堂之事。
能在这里见到蔺御使亲笔手书的匾额,也算是了了一桩尘世心愿,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豪气。
“我虽不会再入世为官,但将来若修为有成,顺手除去一些祸国殃民之辈,也算对得起这番修行。”萧寒在心里暗暗想着,忽然想起紫衣少年和嵇山二人,扭头一看,哪里还有人?离开也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把黄罗召唤出来询问一下关于灵宝城的事情。
&nnsp;
d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