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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警官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一下子把张三疯吓住了。
“俺俺……俺真疯,只是不算太傻……俺是从青山村来告状的!”
张三疯结巴着回答。
林警官闻言立马警觉起来:“告状?你是青山村来的,可是大青山那个青山村?”
“咋?你去过俺村?”张三疯也是一怔,想不到自己小村还挺有名。
“呃……不不,没去过!”
林警官脸上不是那么严肃了,摆摆手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村出了一起命案,可有这事?”
“俺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呀!俺觉得这案子有疑点……”张三疯兴奋地回答。
“嘘!”林警官听他这样一说,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小声。
“咋,这是在公安厅的大门口还怕啥?”张三疯不解地嘟囔。
林警官警觉地四处张望几下,悄声说:“眼下有点特殊,我老师不在家!走,到我那里再慢慢说!”
“你那里……”
张三疯有点左右为难。自己要找的是神探李擎危,却歪打正着遇到了他的学生。而且,这位林警官神经兮兮的样子看上去比自己还神经。
“俺,俺找的是李神探!”
张三疯推脱,说实话他真被林警官的神秘相吓住了,隐隐觉得好像有一张网正缓缓拉开张在了自己头顶上。
嗯,看样子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张三疯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怎么,你信不过我?”
林警官见他踌躇不定的样子,沉下脸来催促道:
“我可是老师的关门大弟子,你不信我信谁?快点,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三疯被林警官这么一催,最后毫无主意了,只好“诺”一声不情愿地挑起挑子随他而去了……
张三疯这一去不知是好是歹。而此刻在同一座城市里,马杌子早已经先他一步在老梁窝棚安了窝。
窝棚小是小了些,可总归是个家。
落夜,窝棚里昏暗的灯光射着朦胧的暖意。吃过晚饭,梁奶奶戴上老花镜给杌子缝补衣裤上的破洞,杌子则整理着屋里的废旧杂物。
“奶奶,您连俺身世都不问一问就收留了俺,万一俺是个杀人犯呢?”
杌子边忙活边回想着自己的经历,不经意地问。
“你?杀人犯?”
梁奶奶把老花镜往鼻梁下一拉,盯着杌子眯起眼一笑:“嗯,也说不准呢!”
杌子发现自己乱说了话,一下子着急了:“咋,您还真信啊?”
“嘿嘿,你这孩子……”梁奶奶微微一笑,继尔一板正经地说:
“杀不杀人不好说,你啊眉头上有道单纹这叫牢狱纹,这样的人有牢狱之灾,你可得当心着点别学坏!”
“牢狱之灾……”
杌子一怔,心中暗暗嘀咕:想不到一个扫街的老婆子说的还挺准,幸亏自己已经被冤枉过坐过一次牢了!
梁奶奶见杌子发怔,转个笑脸比划比划手中的缝衣针抚慰道:
“你也别怕,这道纹并不重,往下分了个叉,这叫悬针生脚!”
“啥叫悬针生脚?”杌子好奇起来。
梁奶奶见他认真的样子,也把衣服一放,认真地说:
“这是一种面相,老话说相由心生,你心里天天想着啥就会生出啥相貌。比如说恶人就有恶相,孤苦的人就一脸苦瓜相,贼人肯定贼眉鼠目,堂堂正正的人就自带着正气,有君子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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