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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澄听到风华二字,先是愣了愣,后又想起倚华那夜白衣抚琴,清冷中带着风流的样子,不由得翘了翘嘴角。
洛涵见他微笑,心中大喜,看来这事儿有门。旁人诚不欺我。没想到冷澄老老实实一句话就把他打回原形。
“哦,她还好。”
洛涵谄笑,“是是是,嫂夫人吉人天相。”
冷澄:“恩,借你吉言。”说罢就低下头接着做考评。
洛涵眼巴巴,然后呢?
就算你夫人没提起我,你不该先感谢一下我妻子的惦念吗?就算你夫人没提起我,你不该多说几句来假装一下她,不,是你们一家对我们两人的心意的珍惜吗?
就这么结束了?
冷子澈,我以前以为你是鸭子划水,故弄玄虚,今天看起来你就是个棒槌!
我为你这个棒槌居然能做我的上司感到由衷的悲哀!悲哀!
我为你这个棒槌居然能被一个大家族相中为拉拢的对象感到由衷的无奈,无奈啊……。
洛涵兀自悲伤,冷澄已是不耐。
废话说完了,做的事交代下去了,怎么这人这么不识数还在这待着呢?(话说是他不识数还是你不识数啊),就大声咳嗽了两声。
洛涵悲悲戚戚地走了,有这么个上司,想出头?别被拖累就行。
在用三言两语就把安人哄开心后,倚华又找了收拾东西的借口遁回房里补觉。梦里晕晕乎乎地又看到了任三夫人。
梦里任三夫人一脸假笑地问:“倚华啊,好侄女啊,让你说的事你说了没有啊?”
倚华迷惘不已:“啊,三婶啊?什么事?”
任三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磨牙:“就是洛主事的事情啊。”
倚华梦里痴笑:“啊,洛主事,您早说啊,这事儿我说了,说了,今早上我就要说……。就是我们家那人昨儿睡在书房,今儿又走的太快没来得及说……”
“啾啾“,外面的树枝上的黄鸟开了腔,一派的不伦不类的西皮走板。
倚华梦中惊醒,回想起梦中的事,总结出两点。
一,自己的信口雌黄已经到了梦里都不说实话的程度了,没来得及说倒是真的,但是她压根就没记着,昨儿冷澄往书房一待,她一生气,压根就把这事扔脑袋后面去了。
二,自己是真真正正该做点正事了。就冲这事在梦里都纠缠,在现实里还是早做了的好。
回想起任三夫人的笑容,啧啧,颇有太后娘娘当年的风范。若是现在在她面前有血有肉地展现,她肯定不可能流着口水瞎扯。
等等等等,冷澄昨儿回来的时候对她顺口说了几句什么来着?
“考评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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