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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亦九说打散这股黑气,就真的是毫不留情地打。杨冬青只见他快速扯断墨斗里的线,把铜钱串在线上,单手一捏手诀,另一只手一甩,串着铜钱的线就化作一柄寒光闪闪的剑。
接下来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一面倒的打压,让杨冬青觉得人和人确实不能比,他应对起来颇为吃力,还差点把他吞噬在幻境里的东西,在面对殷亦九的时候却毫无还手之力。
杨冬青干脆就原地坐下恢复体力,他把殷亦九的包挎在胸前,就像看电影似的看殷亦九身如游龙打黑气。
后来殷亦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直接一张隔空画制的灵符把他送出了黑气,他就只能站在客车边上看黑气扑腾挣扎,先前愤怒的咆哮这会儿仿佛化作了无能狂怒的嘶吼。
司机已经被救,这会儿正老老实实坐在驾驶座上,见杨冬青完好无损地出来,他眼眶都红了。
当时他以为自己做帮凶害死了恩人天师,心里正难受得要死,突然出现一个小年轻一脚踢飞了红衣女人,又一脚把他踢回马路上。他不敢再去添乱,立马捂着肚子回到客车上,心里不住祈祷天师能够化险为夷。这会儿看到杨冬青没有事,他提起的心落回了半颗。
司机伸出个光脑袋小声喊:“天师,快上车歇歇。”那颗光脑袋在夜色里也很是显眼。
杨冬青回头看看变淡不少的黑气,这会儿放松下来,才惊觉浑身无力,手脚酸痛。他提着酸软腿走到车上坐下,就靠着发动机盖板坐。
司机连忙给他递来一瓶水,乘客们也眼含期待地看着他。车里光线不好,他愣是从大家的眼里看到了闪闪的光。
杨冬青一口气喝了半瓶,喘了口气才说:“没事,我师弟比我厉害,大家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原本众人见他被黑气吞了,都已经心如死灰准备跑路,现在见他安然无恙出来了,心里安定不少,再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希望就不断扩大,让心惊肉跳的感觉散了不少。
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杨冬青拿出来一看,是个来自川省的陌生电话。他正要接对面就挂了,他再打过去却一直是在通话中。他想着也许对面也在给他打,他就挂断了等着,结果手机是震动了,却又是另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我是杨冬青。”
对面说:“你好,杨先生,我是川省传统文化保护局的工作人员。”
杨冬青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接到通知,说杨先生你已经到达川省阿坝市协助调查,上面就安排我联系你,直接接你到懿文太子墓。”
“那太谢谢你了。”杨冬青回,“我目前在前往广发村的路上,你那边方便的话麻烦明天来找我。”虽然他觉得自己对历史文物毫无了解,但是去陵墓附近查探一下也许会有发现。
对面答应以后就挂了。杨冬青备注好号码和姓名,却没再见刚才那个陌生电话打回来,他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就又打了一个过去,可是铃声响了三十多秒没人接,电话自动挂断。
眼看手机就要没电关机,杨冬青又跟司机借数据线在车子控制台上充起电来。手腕上的细红绳不知掉在了哪里,他摸着手腕叹息,心里十分不舍、可惜。
杨冬青脸上还有血痕,这会儿衣服上还有泥土,整个人很是狼狈,但是车上的人却不敢小瞧他。那股黑气看起来就很邪恶不祥,这个年轻人和他的师弟能够应付,一看就不是简单角色。再加上这些人原本居住的地区比较偏远,家里老人还都挺迷信的,这会儿再看杨冬青,只差在脸上直接写出“神奇”和崇拜了。
还有人给杨冬青递湿纸巾让他擦擦脸上的汗,还有人给他送创可贴。杨冬青一一道谢,接过来处理自己的个人问题。
还没等他收拾好手上的伤,就听到车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发出欢呼声——虽然这欢呼声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乐意压低了许多。
杨冬青抬头看去,就见车灯照耀下只剩下殷亦九笔直地站着,那股黑气早没了踪影。看来确实被阿九直接打散了。
不过殷亦九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他正低头看着,隔了点距离,再加上那东西似乎很小,杨冬青也看不清。
他直接下车,乘客们把脸贴在玻璃上往外看,就看到他直接走到殷亦九面前。
殷亦九手指一捻,原本在他指间挣扎的黑气就消散不见。
“没受伤吧?”杨冬青问。
殷亦九往他脸上和手上看了一眼,很明显是提醒杨冬青受伤的是他,而不是殷亦九。
杨冬青摸摸鼻子,拉着他上车。殷亦九避开他的手心,也不挣扎,跟着他一起上车。
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股肉眼看不见的黑气混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顺着地面飘向两人,然后消失在他们的脚底下。
车上的人这回不说杨冬青搞封建迷信要不得了,个个把符纸当救命药似的收起来,倒是有一个年轻人很腼腆地问杨冬青:“大师,你的灵符可不可以送给我,我……我带回家给我奶奶用。”
那些灵符本来就是给他们的,杨冬青就摆摆手说:“既然有缘,就送你们吧。”
顿时好多人连声感谢。
车子再次起步,为了不打扰恩人师兄弟休息,司机拿出十二般武艺,使出开车几十年的本领,尽量把车开得不那么颠簸。
殷亦九在给杨冬青清理手掌心的伤口,旧客车站没有完备的安检设施,车上有人带了小瓶的酒精喷雾,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虽然两只手掌都破了,酒精喷上去更是刺痛非常,但杨冬青眉也不皱眼也不眨,反而担心殷亦九强迫自己醒来会对身体不好。
对此,殷亦九就回了一句“无事”,便继续给杨冬青贴创可贴。印了草莓的粉红色创可贴,和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很诡异的组合在一起,不过杨冬青也不怎么在意。
好一会儿,殷亦九突然说:“回去我教你用墨斗,画灵符。”
杨冬青诧异:“这个可以外传?”
“我问过我师父。”
虽然不知道阿九什么时候问的,是不是专门为自己问的,但杨冬青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他一瞬间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就用刚贴了创可贴的手掌去揉殷亦九的脸,可惜还没挨到就被殷亦九抓住了手腕。
车子停了下来,这次乘客们不再抱怨,反而是纷纷感谢之后下车回家,亲人朋友已经等在停车点,欢声笑语和询问应答充斥在夜色中。
这附近没有民宿,深更半夜村民也大多休息了,听杨冬青他们从外地来要去大石头组找人,司机就热情地留他们去家里住,还说明天早上再带他们去大石头组找人。
这边植被比较多,桦桃树高大茂密,路边的人家已经休息,司机锁了车门在前面带路,杨冬青和殷亦九打着手机电筒跟在后面。由于夜深,再加上青年劳动力大部分外出务工,剩下的老人小孩普遍早睡,这会儿村子里静悄悄的,三人说话都比较小声。
山里人家大都养了狗,还是特别凶的狼狗,听到一丁点儿动静都会汪汪狂吠,被主人家吼骂几句也不见消停。
还有小孩儿披着上衣就出门来看,打着黄色的手电筒扒在桃树边看过来,手电筒的光射出来好远,看清司机是村子里的人,再好奇地看看两个陌生人,小孩儿就回去接着睡了。
杨冬青放慢脚步,走回殷亦九身边。刚才刺眼的手电筒光射过来,他往前几步挡住了殷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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