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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夏茫然地看了一眼华正茂,顿时明白了,脸色有些发青,似乎预感不妙。本来华正茂拿出300元来也只是一味为了接近迟家柱,倒并不想真的请求他保护,但这时候朱夏竟恶毒地嫁祸给自己,一时气不打一出来,就决定好好教训一下他,便对迟家柱说:“大哥,就是他成天欺负我,你不知道,其实他收了大部分钱都自己花掉了,所以没有多余的钱交给你。”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黑我们柱子哥的钱,还欺负人!今天我也欺负欺负你!”那瘦子走过去啪啪啪啪连掴了朱夏四个大耳刮子,又重又响,朱夏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把怨毒的目光投向华正茂。
华正茂心底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淋漓快感,他终于成功报复了朱夏,而那些坏学生被迟家柱这一吓唬,日后也不敢再欺负自己了。
迟家柱笑呵呵地对华正茂说:“解气了吗?以后他要敢动你,你只管告诉我,看我不把他的皮剥了!”华正茂连连点头称谢,并很肉麻地奉承着迟家柱,逗得迟家柱心花怒放,得意洋洋。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星期,学校里的坏学生们不敢再找碴欺负华正茂了。华正茂则隔三差五地请迟家柱吃饭,迟家柱直夸这小子会处事,将来肯定很有前途。华正茂请迟家柱吃饭总是在晚上,而且离学校很远,这有两个好处,一是不会让太多的人看他俩的接触,二是让他习惯了在晚上与自己在一起,等到自己将要下手的那天,也同样可以把时间安排在晚上,而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同时他也发现迟家柱酗酒成性,每次吃饭都必喝。
等到第四个星期的周末,也就是最后的期限,华正茂觉得时机完全成熟了,迟家柱对自己已经毫无防范之意。于是中午一点来钟,华正茂到街上用公用电话打给迟家柱的手机,笑着说道:“柱子哥啊,是我。今天我过生日,晚上想请你到一家口味不错的红焖羊肉馆去撮一顿。”
电话那边的迟家柱显然非常高兴,痛快地答道:“好啊,那馆子在哪儿呢?”
“在青龙潭附近。啊对,就在山腰下,今晚六点半我们哥俩就在那里碰面。大哥,我过生日,你一定得多喝点,咱俩不醉不归,你要是不多喝,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弟弟。”
迟家柱迟疑了一下,觉得那里不吉利,混社会的人都尽可能不接近石冶枪决地一带,甚至忌讳谈到这个地方,不过他太馋嘴了,想了几秒便欣喜地答应:“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六点半见!”
华正茂一切准备就绪,便又睡了四个钟头养精蓄锐。他五点半乘车出发,六点整到了青龙潭水库站点的下一站,接着再折返回来,六点二十分到了约定的见面地点。迟家柱贪图喝酒,早早就到了。华正茂就跟他寒暄了半天,带着他到了红焖羊肉馆。其实华正茂之所以选中这个饭馆,也只是因为它离水库近而已,至于店面很小,而且羊肉做得不像迟家柱想象的那么好吃。迟家柱和他混熟了,又不是自己掏钱,自然不好意思表示不满,便多喝酒来弥补饭菜的不足。
果不其然,迟家柱只顾喝酒,三个钟头后便喝得酩酊大醉,像一团烂泥一样黏在桌子上。华正茂不动声色地付了钱,搀扶着连路也不能走、满口胡话的迟家柱离开了小店。他并没有往山下走,而是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青龙潭水库的位置走去。迟家柱身体高大肥胖,华正茂搀扶他费了不少的力气,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才把他带到了水库旁边。
迟家柱尽管醉了,但毕竟是大酒量,觉得后脑勺冷风飒飒,眼前的景色很是陌生,便含糊不清地问道:“兄……兄弟你这……这是去哪儿……儿啊?”
华正茂敷衍道:“柱子哥,不瞒你说,我有点想吐,这边有水,我想洗洗脸清清脑子。”
迟家柱一听“吐”这个字,喉头涌上一股热辣,喷着臭味熏天的酒气说道:“呃……听你这一说……哥……哥哥也忍不住想吐了……”
华正茂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便顺理成章地说:“好,哥哥,我扶你过去,咱俩都清醒清醒。”说着说着,他已经将迟家柱扶到了平顶岩的正上方。
华正茂定了定神,猛地一推,迟家柱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便落进了水里。冰冷的水使得迟家柱略微清醒,本能地大叫起来,然而他的四肢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只是挣扎了不到半分钟,便彻底沉进水底。华正茂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尽管他总用被害者是个坏人这话来安慰自己,但这人始终跟自己无怨无仇,负罪感变得越来越重。
骤然间,他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像是暗夜里的枭鸣,凄厉得令人心碎。华正茂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差点跌倒,半天才接过电话,只听到电话里是q的声音:“嘿嘿,祝贺你又成功了,你干得不错,这次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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