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红楼之贾家大少),接着再看更方便。
迎春和蔼可亲的低姿态,赢得了北静王府老王妃好感。
此女位虽尊,却礼下于人,短短时间已经获得太后娘娘如此信赖,将来只怕造化不小。
一时大家落座奉茶。
老王妃得知茶水乃迎春亲手冲泡,不吝夸赞。
迎春这茶水也当得起夸赞,蜂蜜是空间蜜蜂酿造,沸水也是空间净化水。而今乍寒还暖天气,吃了迎春这一盏蜂蜜茶,至少可保一月身心健康不咳嗽了。
满桌子素斋上席,迎春又获得了满耳赞誉。
太后娘娘吃惯了,见惯不怪。
老王妃十分惊奇太后娘娘这里各色青菜怎这般嫩生,滋味可口。
莫说老王妃,就是贾母,每月来此住几日,嘴巴似乎也刁钻了,回去吃什么都觉得不对味儿了。一样黄庄子出来菠菜、芹菜、萝卜、莴笋、花菜、荠菜,怎么作法也不及迎春这里做出来滋味鲜美可口。
凤姐总是跟贾母歪掰胡扯,说什么:“老祖宗就是偏心眼,一样的产地,一样的油盐酱醋做出来,偏生孙媳妇做的就赶不上孙女儿,再没见过这样偏心呢!”
贾母一笑罢了,此刻默默品尝着桌上菜肴,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并未偏心,也不是探春所言心里因素,的却是迎春厨艺了得。
贾母心里越发惭愧得紧,当日几个丫头一起上学堂,大家都觉得迎春学得慢,诗词歌赋不及宝黛钗三个,琴棋书画甚至逊色于探春,贾母那些年真是不大待见迎春。
贾母喜欢聪慧灵巧之人,哪怕是自己亲孙女,那也是分等级看待。
旋即,贾母有沾沾自喜起来,觉得自己教育孙女得法,虽是迎春笨拙些,那些该教导的无不请了师傅细细教导,否则,迎春也没有今日出息。
贾母抿嘴笑得快和得紧,却是迎春先升为九嫔之首,然后因为伺候太后娘娘至善至孝,享受双俸的事情,内务府都是留档的,朝廷也有邸报。虽然迎春并未自己给娘家报信儿,贾母一早就知道了,全家人欢喜雀跃。贾母先后两次烧高香拜祭菩萨哦祖宗。
这一年来,迎春替太后全身心调理,太后娘娘多年惊梦的毛病基本痊愈,如今秋风乍起,太后娘娘一般做了晚课,便会沐浴,不消一刻钟,就能酣然入睡。
这日傍晚,迎春等候太后娘娘入睡,这才去了贾母院子。
贾母果然精神抖擞得很,黛玉湘云一边一个挨着贾母,探春惜春则挨着黛玉一边说笑。
迎春进门笑着行礼:“我就知道老祖宗不会睡了。”
贾母笑吟吟的合着一众孙女儿起身,作势行礼:“娘娘,”
迎春伸手把贾母搀住了:“这里是寺院,无需多礼,往后即便是在皇宫内院,老祖宗私下时间也无需这般,让老祖宗行礼,孙女心里过不去。”
贾母心里很受用,却是笑道:“这是国礼,不能轻忽,太后娘娘允诺咱们娘儿们每月面见已经是天大恩惠了,礼仪不能废弛!”
又招呼黛玉湘云几个姐妹:“你们都过来拜见娘娘,然后在姐妹见面。”
贾母发话了,迎春也不在矫情,坦然受了她们拜见,然后姐妹再叙家礼,姐姐妹妹见礼,除了湘云有些愣神,姐妹相处十分融洽。
稍后,贾母便把黛玉几个开消了:“今儿坐了一天车,也累了,早日歇着去吧,还有三日,够你们姐妹亲香了。”
迎春知道贾母必定有话要私下嘱咐自己了。
果然,湘云几个去后,贾母伸手将迎春拉到身边,祖孙挨着肩膀坐了,笑道:“瞧着太后娘娘如此信赖你,我这心里也就安心了。”
迎春抿唇笑:“让老祖宗担心了。”
贾母拍拍迎春手腕:“你从小就乖巧,祖母也没操什么心思,倒是你大姐姐,从小对她我是操够心了,如今,她总算还好,又养下孩儿,我这心里也算是落定了。”
迎春额首:“都是托了老太太福气。”
贾母笑呵呵的,毫不掩饰自己心满意足。随后,贾母给迎春说起来黛玉跟湘云:“明儿你大约忙碌,我怕是找不到空子跟你说细话,黛玉呢,我还是那话,你要看着点你大姐姐,只怕她给宝玉指婚,我这日后死了,也难得见你们地下的姑父姑母了。
“再有一个云丫头,史家正在给她议亲,一个冯家,一个卫家,卫家父子都是行五出身,冯家冯紫英,你估计认得,他是皇上锦衣卫。这个冯紫英啊,她母亲是宗室出身,保龄侯夫人的意思,是怕湘云丫头进门要受气,卫家夫人跟保龄侯经常交际应酬,是惯熟的,她想着答应卫家,这样保龄侯在军中有卫家呼应,行事也便宜些。”
卫若兰战败病逝,冯紫英似乎在荣府倾覆之后,他家却成了新贵了。
只是迎春也不知道如何说了,权衡一下,模糊的言道:“卫家公子我没见过,史家婶娘偏爱他,必定是相貌堂堂,湘云有史家撑腰,必定不会有错。冯紫英我倒是远远见过几回,看着身姿挺拔,英姿勃勃,又得皇上看重,她母亲也是宗室,他自己出身国子监,之前有在西郊兵营待过,可谓文武双全,云妹妹若是嫁去冯家,冯家夫人常进宫请安,我倒是可是提点一二句,只是,云妹妹是史家女儿,老祖宗只怕不能做主,老祖宗只把这话带给他们,具体如何,要看史家自己了。”
贾母闻听冯紫英情况,似乎十分满意:“听你这一说,我倒觉得冯家孩子是良配,卫家必定在军中,常年不着家,云丫头又没个亲娘,还在在京都有人看顾的好。”
迎春其实不善于掰扯这些家长里短,不过贾母开口,她不得不礼貌性附和几句,心里却在衡量,卫若兰其人,抛开卫若兰早逝,其家世才能都属于上乘人选。
武将免不得上战阵,马革裹尸不稀奇。迎春们觉得这宗不好,史家却惺惺相惜,格外青眼卫若兰这种青年才俊了。
贾母顿了顿,又说起了探春的事情:“你凤姐姐把你的话说了,我觉得甚是有理,如今三丫头也跟着你嫂子出去几回,倒是有不少人家问信儿,门第家世都配得上,只是我这心里倒地没底儿,也不敢答应谁。我这一回来就起了心思,预备跟太后娘娘探探口气,给三丫头办个免选,你觉得可好呢?”
迎春闻言稍稍思忖,迎春当然希望弹出能够嫁一个如意郎君,只是还要看探春自己意思,因道:“我上次会所了选好人家要三妹妹自己看好再答应了,却没想到免选这事儿,我得意思,老祖宗也问问三妹妹,她若是乐意选秀,老祖宗也别屈着她,日子必定是她自己个过。”
贾母笑道:“早问过她了,说是一切都听家里安排,我听你凤姐姐说啊,三丫头屋里的待书曾经跟平儿打听上门求情的都是那些人家,这样子必定是心口如一,乐意免选了!”
迎春不由赞叹迎春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姑娘。家里现在当家的是贾琏与老祖宗,他们挑选的人家,必定是家里罩得住人家,探春心思缜密,性格果敢,必定能够在婆家立住脚跟,过上好日子。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迎春没想到,事情回来个大逆转。
翌日,贾母跟太后娘娘提起探春之时,太后娘娘十分兴致的提起自己娘家侄孙子甄宝玉来。甄宝玉跟贾宝玉一般年岁都是十五岁了,因为甄家老太爷辞世,耽搁至今没有定亲,如今跟着父亲在江南任上读书。太后娘娘看着探春聪慧爽朗,想要做个媒人,把探春嫁到甄家去。
太后娘娘说的十分和蔼:“咱们两家祖上是老亲,这一二辈疏远了,本宫想把这秦家续接起来,不知道史老太君是个什么意思?”
贾母哪里会推辞太后娘娘,莫说对方是甄宝玉,就是个农夫之子,太后娘娘开了口,谁敢拒绝?
当即表了态:“太后娘娘作伐,这是寻常人求不来福气啊,只是一宗,这三丫头在内务府挂着名字,臣妾预备叫他老子上个折子请求免选,不知道这事儿行得通行不通?”
太后娘娘一笑:“这有何难,明年内务府开始查验造册,那时本宫就把她名字划了去。”
贾母忙着行礼:“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探春得知要跟甄家联姻,心里亦喜亦忧,甄宝玉据说也是十分敬爱女孩儿,却是不爱读书的顽劣性子,宝玉虽然待她好,探春心底里却瞧不起宝玉事事依赖没个刚性。说到底,这类世家纨绔类型并非探春择偶标准。
甄家跟荣府一个模子,爵位轮不到甄宝玉,他自己又不爱读书,难不成靠着兄嫂养一辈子?
荣府现成的例子,自己又要走嫡母老路不成?
在家里不能自己做主,出嫁了还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探春是个十分聪慧姑娘,自从两位姐姐相继做了皇妃,她比家里所有人都清醒,她虑及自己前程,必是要自行婚配的,荣府不可能有三位王妃。
至此,她就开了替自己谋算前程了。大姐姐是贵妃,二姐姐将来只怕是宠妃,有这样的姐姐罩着,自己做个名门世家的当家主母妥妥当当了。
她先是有意识跟凤姐提起选秀的事情,当凤姐开玩笑说她只怕也是王妃命的时候,探春就笑盈盈给了凤姐一瓢冷水:“自古到今,再没听说过一家子能出三位王妃呢!”
这话凤姐果然听进去了,问计于迎春。迎春也知道探春预见的大形势不错,叮嘱凤姐相看人家,只是没想到,太后老人家会插一缸子进来。
探春自那日开始,就在等待自己当家做主,扬眉吐气的那一日,如今只差临门一脚了,她实在不甘心!
可是,谁敢得罪太后娘娘?
探春最是审时度事之人,知道贾母不敢违拗太后娘娘,她自己也不敢跟老祖宗纷争。只得掩下失望之色,把之前满腹期望都收起了。
迎春至始至终都盯着探春眼睛,见她瞬间明眸暗淡,知道她心里不甘,因私下劝慰探春:“甄宝玉家里也是姐姐妹妹环伺,太后娘娘只是提议,她家里自有祖母跟父母,说不得她自己早定了亲了,太后娘娘不知道罢了,或者他自己有自己心思也不定,他们家必定是千娇万宠的,必定顺从他的心思。万一他没有私心,却也是一门不错婚事,以你的坚定心思,难道拿捏不住你二哥哥那样的性子?”
探春勉强笑一笑:“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我都听家里。”
迎春倒不担心探春活不下去,只是担心甄宝玉若也有个情有独钟,探春就要被误了。
迎春只希望,甄宝玉看重人选是门当户对,那样自己推波助澜,只怕能够成全了他。只要别是下三滥的卑贱门户,只怕太后娘娘这话总之中规矩之人,宁愿打死他也不会同意了。
唉,如今担心于事无补,只有等待甄家明年上京再看了。
甄家这门亲事,贾母是千肯万肯的,整个笑成弥勒佛,太后娘娘见了十分欢喜,越发对荣府看重起来,吩咐规模安排下去,万别得罪贵客。
接下来几日,探春日日躲着,大家只当她是躲羞,并无人得知她的真实心思。
三日后,贾母与北静王府老王妃一行返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