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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媒人正在我家里跟父母聊天。见到我回来,狠狠的数落了我,说我不该那么草率的辞职,现在女方的父母已经知道了,非常坚决的让王思远跟我断绝来往。
媒人到我家跟我父母说一声,也是走一个农村式退亲的“程序”。父母在媒人面前,也狠狠的数落了我的不懂事,太莽撞等。
我终于明白了,石家庄已经再也不适合我的发展了。如果要找到合适的工作,必须再回到北京。
三个多月在石家庄消耗了下去,除了写作有进展外,其他方面一无所获。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立刻返回北京。
如果不尽快找到工作,接下来的日子就进入年关,年前不把工作搞定的话,年后再求职工作间隙就会太长,用人方就会有种种猜测。
父母给我凑了2000块钱,让我孤身一人再次去北京打拼。这一次重返北京,不像当初从西安调往北京那么轻松。当初属于公司内部调动,直接报到就可以上班,有公司给安排的住房。
现在的我,到了北京首先面临的就是住宿问题。北京的房租很贵,当时一间小两居都得2000多块钱。与人合租的话,差不多每月也得平摊1000块钱,加上日常的开销,身上的钱顶多支撑一个月。
我有一位大学同学,名叫马晖,在北京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读大学期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毕业后,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这次重返北京,我准备先去投奔他。马晖毕业后先找了一份销售工作,一边做着销售,一边报考司法考试。去年司法考试通过了,开始在律师事务所实习。
实习律师无法独立办案子,马晖只能拿到事务所给的生活费,每月1000块钱,扣除伙食费后剩下800块钱。
这种经济来源无法抵御北京的生活压力,马晖和两位同样的实习律师在东五环的驹子房租住着一间小民房。
这些房子都是城中村的破旧平房,房租每月300块钱。价钱便宜的房子,条件也非常差。没有暖气,更没有空调,一张破旧的双人床上,晚上挤着三个大老爷们睡觉。
与马晖合住的一个叫李广东,一个叫刘伟。他们在同一家律师事务所实习,年轻律师的起始阶段都很艰难。
驹子房是北京最大的民工聚集区,厕所是大街上公用的,常年无人打扫,里面的粪便都堆积成了山。
进去一次厕所,会被熏得流泪,恨不得买一面防毒面具。我投奔马晖以后,四个人挤在了那间小平房里。
三个人睡双人床,我在墙角打了一个地铺。那一段时期,我一边找工作,一边寻找新小说《迷宫城池》的出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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