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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之间,罗教授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踏上这场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旅程。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罗教授才过五十岁,刚刚被聘为巴黎索邦大学的历史系教授,主讲西方殖民史。索邦大学是一所极具盛名的大学。它实际上原是巴黎大学的一部分,但是由于1968年的学生运动,巴黎大学分成了十三所独立的大学,索邦大学就是其中之一。巴黎大学久负盛名,早在中世纪就人才济济。虽然索邦大学只是原有巴黎大学的一部分但是它却保留了这所高校原有人文学科的精髓。
罗教授因能够来这所大学任教而感到荣幸。多年以来他一直潜心研究西方历史,特别是对早期西班牙和葡萄人对南美的殖民历史着迷。当他听说索邦大学保存着一些未被公开的有关早期殖民历史的拉丁文资料时兴奋不已,他认为若想在这个领域获得更高的建树就必须得到更多的第一手材料,如果能在索邦大学任教那么他就会得到阅读这些资料的机会也就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很快罗教授在学术界朋友的介绍下向该校发出了申请,希望能够来这里搞教学和研究工作。
二个月之后,罗教授收到了索邦大学的校长莫里尼尔先生的邀请信,莫里尼尔先生非常欣赏他的工作,真诚的希望他能够来这所大学进行他的教学研究工作并且答应罗教授可以随时翻阅图书馆中的第一手资料。在获知这个消息后罗教授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就踏上了去巴黎旅程。
当罗教授走下飞机进入机场大厅时迎接他的是一名身材壮实的法国小伙子。他大概有六英尺高,棕色卷发,面色红润。最让罗教授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不似欧洲人,倒有几分东方人的感觉。
“您是罗教授?”法国小伙子热情的问道。
“是的,你是?你是索邦大学的学生吗?”“是的,教授先生,我名叫让.路易.杜兰德,您可以叫我路易。”
“哦?”让罗教授颇感意外的事这个小伙子居然说的是中文。“你去过中国?”罗教授不禁问道。“并没有去过。”路易显然有点害羞,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这和他结实的外表反差很大。
“那你为什么会说中文?”罗教授显然对这位名叫路易的小伙子很感兴趣。“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我的中文是她教的。不过她过世很早,所以中文说的也不是很好。”
“对不起,勾起了你伤心的往事了。”罗教授显得有些意外。
“没关系,,那时我还是个孩子,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只是这些了。”说到这里路易又将头低得更低了,感觉就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不过,这样只是几秒钟罢了,很快他便抬起头说:“教授先生,车载外面等着,我们可以上车聊也可以到学校接着聊。”
罗教授正想摆脱这样的尴尬,便赶忙答道:“是的,我们还是早一点过去的好。”
于是二人乘坐学校派来的车子离开了机场。由于交通并不拥堵很快来到了目的地。
此时正是初夏,巴黎的空气温和而湿润。罗教授站在巴黎市郊学校的大铁门前抬头望去,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映入眼帘它的第一层由古希腊风格的考林新式石柱支撑,房檐上雕刻着精美的人物石像,中间的顶部有一个圆形的大钟,大钟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位雕刻得更加精美的人像。整座建筑物都由古老的大理石建成,这样的大理石建筑经历了许多岁月的洗礼已经有些斑驳,不过即使如此也难以掩盖它的风姿。他的身后是一片广场,喷泉和白鸽成为蓝天与白云的最好点缀。
这就是索邦大学,比起简介中的图片更让人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书香中夹杂着浪漫,这种感觉沁人心脾,罗教授知道那并不是建筑本身的魅力而是是人们的思想浸入了整个建筑的结果是一群拥有卓越的思想的人铸就了这座大学。也只有塞纳河的河水和欧洲南部的肥沃土壤才能养育这样一群灵魂卓越的人。
一想到灵魂,不知为什么,罗教授忽然背后生出一丝凉意。从这一刻开始罗教授仿佛感觉到灵魂这个词似乎对于他而言还有别的含义。但是他也没有多想跟随路易走进了铁门。
之后的日子,平淡而充实。对于像罗教授这样年纪和地位的人已经没有太多东西值得他去追求了,现在对于他本人来说也只有不断的发现新的未知领域才能满足自己。正是因为如此罗教授除了正常的教学以外几乎将全部的时间用在了图书馆里去寻找他的新发现。这个时候的路易已经成为了罗教授最得力的助手。事实上了他帮助罗教授翻译了大量的拉丁文和西班牙文的文献资料。路易可以说是个语言天才,这从他很小便能掌握中文就可以看出。他也很擅长运动和诗歌,在这样一所在人文和艺术学科方面久负盛名的大学中路易的天分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当然,作为罗教授的学生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帮助罗教授整理资料,同时他也试着提出一些问题。在路易眼中罗教授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虽然这位中国教授个头不高且有些驼背,但是那只是外在的东西。从他那坚毅的眼神中路易看出罗教授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更是那种从不服输的人。这也正好映照着自己的内心。虽然表面上路易是一个容易脸红的大男孩但是在大多时候他总会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一旦有了想法就一定要实施到底。这一点罗教授也十分清楚,因此性格上的吸引成就了最好的研究伙伴和忘年交。也正是有了这样的人格动力二人的工作热情总是很高,他们常常在图书馆中工作到深夜。
这一天,二人又工作到很晚。已经凌晨一点钟了,路易伸了个懒腰看看了表。对罗教授说:“先生很晚了,我看今天应该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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