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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风清寒,余光中只能捕捉到淡淡虚影,任苏亡魂大冒之际,一声轻喝炸开在耳边:“金猴捞月!”
这一声落下,任苏福灵心至般地低头矮下身子,剑光虽贴着他发丝飞过,他却如行云流水般地倒翻在地,倚背团身一转,继而双脚合并,对空一搅。清啸戛然而止,半空中,一柄普通且熟悉的长剑被其夹在脚掌间。
秦昭轻轻抽出青锋,随手一扔,长剑稳稳插在一颗枣树旁,颓废男子摇头大笑三声,又转进里屋去了。
“少爷,你没事吧?”被秦昭这突然袭击吓了个半死的小书童拍拍心口,惶惶扶起自家少爷,一边拍着任苏身上的灰尘,一边小声嘀咕着:“这余先生也真是的,刀剑无眼,怎么能随意刺向别人,好在少爷你……”
任苏没有心情搭话,他望着秦昭身影缓缓消失在屋里,神色变换不定,双眸转动间透着几分阴沉。
毫无疑问,方才那一剑是对他的试探,十灵逐荒拳意如其名,共有十式,每一式都有数个动作,而之前任苏对护院队长最后扭转乾坤的那拧身上腾和挺身冲拳的两个动作正是从第二式“赤蛇戏火”和第三式“青牛破罡”的衔接动作演变出,至于,双脚夺剑那三个动作却又与第八式“金猴捞月”的前半套动作相差无几。
正因为是日日习练且臻至小成的这套拳法,他才能熟练地完成这数个高难动作,并借此迅速反击与脱身。
当然,现在也暴露出了任苏的精进,这实在让刚刚顿悟两天的任苏心中尴尬郁闷之际,生出一丝慌乱。
毕竟像这种有意隐瞒进展的事,说白了点就是一种不信任,虽然在开始的时候,任苏的确是表现不好。
“哎。”任苏轻叹一声,回过神看着好似无动于衷的护院队长,道:“陈叔,麻烦你回去跑一趟了。”
护院队长摇摇头,几乎不带起伏的话语充满着坚定:“我会留在这里!这样,老爷更能放心。”
“好吧。”任苏苦笑着耸耸肩,并没有多大心情去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任苏带着几分惴惴的心情一直到数天之后才得以解脱,然而,作为当事人的秦昭却没有任何异样,依旧是带着几分懒散和颓废,偶尔指点下任苏,也会与小书童打趣,不得不说,此人胸襟绝对当得上真豪杰之名。
期间,护院队长往附近的巨野郡城走了一趟,耽搁了五天,才风尘仆仆地背着一个长条匣子回到白溪村。
“这是?”院落中,任苏看着长条匣子中放于锦缎上的带鞘长剑,在护院队长的注视下,走了上去。
锵!
任苏抽出这柄比青锋长了两三分的剑,将之竖举,手指缓缓划过剑身上那道道繁密纹路,丝丝冰凉与映照入眼眸的莹莹寒光交织,他心中微动,当空一挥,略显狭窄的锋刃破开空气,微澜缕缕,隐隐有着嘶鸣响起。
“好剑!”任苏赞叹道,不愧是花费数百两银子,甚至令巨野城中的铸造大师耗费两天心血的百锻宝剑。
任苏轻轻放下宝剑,抬头却见到护院队长平时淡漠的眼眸微动,似在期待什么,不免一征,而后笑道。
“剑动风起,如雏凤轻鸣,若是劲到力足,当可扶摇直上九重天,一鸣惊人,此剑,便叫扶风。”
“风起,则扶摇九天。好名字!”护院队长低语几声,袖袍微微一抖,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虽然能明显看出任苏对剑名不太在意,可看着任苏再次情不自禁地挥舞起刚到手的宝剑,他感受到了自家少爷真心的喜悦。
他想起初来时的下午,阴差阳错见到的惊才绝艳的一剑,这两天来几乎寸步不离火炉的劳累似一扫而空。
护院队长收回放在任苏身上的目光,又似想起另一件事般,锐利的视线落在了院门外躲躲闪闪的一道身影上,他沉着脸大步迈开,随着外面传来几声不轻不重的斥责,不一会,小书童哭丧着脸慢腾腾地走了进来。
任苏练剑的动作微顿,余光正好对上小书童求救的目光,脸上不由得浮出了一抹古怪笑意。
护院队长此去巨野郡城,自然是为了找熟人或商队往曲山送消息,但去之前,他在白溪村滞留了两天。
这两天里,护院队长不仅以一江湖老手的老练,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渐渐开始困扰任苏的有些白吃白住似的尴尬局面,还表现出了远超正常护院的细心,“衣食住行”大包大揽,让任苏能一心沉浸在武学的世界。
然而,与他这个“少爷”不同,从护院队长来了之后,小书童的处境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喂马、洗衣种种杂事倒也罢,可每天耗费两三个时辰来扎马步、挥空拳,就让近来闲散惯了的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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