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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一次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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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不羁的海风似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举起一股巨浪拍打着海面,击起浪花向四处飞散,用以烘托起比武本该有的轰轰烈烈的氛围。只可惜岸边石台上立着的两个人却似乎有扫海风兴的意思,二人站在石台上,相互对视随即又躲开,并不动手。远离海的一边四个木头搭起来的看台分别坐满了各师父门下的徒弟。这么些人似乎对台上的比试并无兴趣。目光和心事纷纷落在二师父门下的看台上躲躲闪闪,因为那边淼和琼川坐在那里观看。而几位师父和师祖站在里石台最近的一处山崖上,俯瞰山下的动静。他们耳力目力都非常人,虽然离得远,但下面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清楚的很。

第一对比试的是二师父和四师父门下的弟子。男子身穿青色长衫,左手握着一把长剑,剑端发出青芒。额前留海遮住,眼神炯炯,嘴角微微扬起,全然不似打斗之前的样子。女子白衣裹身,手中一个绸带,应该是自己的兵器了。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身材瘦削,一眼看去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想来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时间过去许久,虽然大部分人并不这么觉得,但也有少部分急躁的,终于几个维持秩序的弟子见时间拖得长了便提醒说道:“二位什么时候开始比试啊?”话音刚落,另个声音响起,“惊鸿,呆在那干什么?”,声音浑厚有力,惊鸿不觉一怔。

惊鸿掉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哥哥在催促。因为从未比试过,所以不知比武前有什么礼数。惊鸿抬头恭敬双手作揖微笑着说道:“惊鸿,青石师父门下!”

那女子见他这般说,便跟着答道:“祝愿,云月师父门下。”几个师父都有名字,平常称呼只以排行称呼不道名字,只为尊重,现下台前比武互报师门。师祖七个徒弟,依照排行顺序分别是:乘风、青石、寒江、云月、千树、铁雷、沐风。

“祝愿!?好特别的名字!”惊鸿微笑着说道。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啊!”祝愿笑了笑答道。

“谢谢!我们...”惊鸿正要说些什么,又被他哥哥打断,“你小子,还傻愣这干什么?”

坐在另一边,四师父门下的一个师姐也跟着提醒了几句。

“你先出招吧!”惊鸿轻轻的说道。

“哦,好啊...”祝愿似乎有些为难说道,手中腾起墨绿色的长绸。话刚说完,绿绸如同一条绿色长龙向惊鸿胸口撞来,惊鸿见状侧身躲闪,脸上却不见惊慌之色。右手青剑抡起,向长绸斩去。祝愿见状,手下轻抖,青剑斩处,长绸忽的拱起。一招劈空,长绸这般轻抖不只是避开青剑的斩击,更是后招的准备。祝愿怕惊鸿无防备,自己手下不知轻重了伤了他,便急着提醒道:“小心身后啊!”二人比武互不知对方的底细。手下平时都是石头或是树木之类的用来习练之物,真不知道自己的一招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会是个什么结果。

“谢谢了!”惊鸿明白祝愿的意思,其实自己也早就感到身后一股力量袭来,话音还未落,身体后翻腾起。祝愿接住回来的长绸,见他躲过便长出了一口气。

“我可要出招了...”惊鸿提醒道,见祝愿摆好招式,这才飞剑而去,整个人托着青剑靠着奔来的力量,腾空向祝愿头部刺去。这一剑刺的很高,受招的人其实只要稍微缩颈,便可躲开了。祝愿见状身体后仰,人从惊鸿身下的空间划过,这么一来,惊鸿后方却暴露在祝愿攻击的范围之下。只见长绸向惊鸿的右腿缠去。惊鸿一招扑空,右脚被锁,赶忙身体下沉,剑尖点地,双腿合拢将长绸夹住,全身猛地凭空转动起来。

这一招乍看似乎是作茧自缚,全身马上就要被捆死。台下祝愿师姐冷冷一笑:“这傻小子...”而另一边惊鸿哥哥嘴角微扬心中念道:“还算聪明...”

惊鸿急速卷绸,祝愿心下一惊,本以为他会极力摆托,自己的后招都是为他松脱准备的,谁想竟然主动裹了起来,手抓着长绸,整个人被惊鸿拉了过去。二人不到一柄长剑的距离,惊鸿站立虽然双腿被缚,但手中长剑却尽在掌控之中,挥手欲斩断长绸,这时长绸基本裹在自己身上,祝愿被自己拉了过来了,想拉回去,已是不及,除了脱手松开也无它法。但头一次比武,祝愿一惊之下,竟然忘了松手。口中喊道:“不要...”

惊鸿本就无断绸之意,见她不松手便迟疑了一番。祝愿见惊鸿停手,立刻往回拉去。惊鸿在空中飞转后站稳在地上,笑着说道:“可要小心些!”祝愿满脸感激之意,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我...”似乎有认输之意。但台下一个师姐严厉的声音传来:“愿儿,你平时的修行呢?不许认输!”

祝愿撅了撅嘴,看了看惊鸿,说道:“看招喽...”紧接着又挥舞长绸呼呼而来,这几招虽然是先后而发,但却同时到达。一时间长绸的波浪从四面八方袭来,惊鸿顾得了左边却顾不了右边,顾得了前面却又顾不了后面,不觉间前胸左肋被打了好几下。坐在台下的哥哥孤鸿暗暗叹道:“若是气力够了,还在乎这些,一剑劈去,便是天女散花,只怪弟弟功力不够!”

咚咚咚几声,惊鸿倒在地上,祝愿收起长绸,过去扶起,问道:“你没事吧!?”惊鸿揉了揉胸口摇了摇头笑道:“没...没事的,师姐的玄功练得真是厉害!”

“你这家伙,输了还笑,不过没事,下一场哥哥给你赢了她...”孤鸿见弟弟被击倒,心中不觉有气,但知弟弟心情敦厚,不在乎输赢,只是弟弟被打自己自然心疼便忽的说道。

惊鸿听闻心下一怔,暗道:“哥哥,太过厉害,手下重了,那祝愿不是...”想到这里,惊鸿轻轻推开祝愿说道:“我们继续吧!我可还没输呢!”

“哈哈...有点血性,要赢了她。”孤鸿心下高兴,见弟弟不服输,又站了起来。而另一边的师姐对着台下维持秩序的师哥说道:“他都被打倒了,该是输了才是。”维持秩序的师哥点了点头,孤鸿见状立刻反驳道:“被打倒了只要站起来,怎么算是输呢!?你可曾听他口中说过自己输了?”那人又对孤鸿点了点头。祝愿的师姐无话反驳,便没出声。

二人又分了开来,石台两边站定。只见惊鸿反手握住长剑,剑尖朝下,手上奋力下刺,只见剑入石台,惊鸿空手摆出招式。看台上有人惊道:“他把自己的佩剑扔了岂不是认输!?”这话说出,却没得到其他人的回应,更多的话题,还是在琼川的身上,从未离开过。崖山二师父见了心中一惊,倒不是为了惊鸿弃剑之举,而是这建造石台所用的石头却非平常的山石材料。这石台是二师父手下能工巧手的徒弟所造,石材他最为清楚,其他人并不知道!

孤鸿暗道:“这小子要干嘛?”那边的师姐笑道:“这不就是认输吗?”

“你扔了剑做什么?”祝愿问道。

“赢你呀,刀剑无眼!你那长绸打在身上不疼,可要是刀剑刺在身上可就不得了了!你注意了我可要出招了!”惊鸿微笑着说道。话说完,整个人似闪电一般栖身向祝愿而去,长绸的优势在于长,对方不近身最好对付,可现下惊鸿近身来攻,长绸如何施展。祝愿急忙祭出长绸,想阻止惊鸿。惊鸿一个俯身躲过,而后左晃右闪。祝愿见状往后边阻边退。可惊鸿动作又灵巧又迅捷,不多时已经到了身边两尺处,右手双指向祝愿左手手腕点去,祝愿一惊之下,急忙右手来挡,哪知道惊鸿这一招是虚招,就是等她右手来护住。反腕手做鹰爪状,抓住祝愿的右手腕,微微用力。祝愿顿觉右臂发麻,长绸松开。左手进而出掌向推开惊恐,可是惊鸿早已擒住右手,绕道了身后。祝愿见自己动弹不得,说道:“我输了...”

惊鸿松开祝愿右手,笑了笑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手下留情!”祝愿红着脸低头谢道。而后抬起头来,四目向视。二人不觉全身暖洋洋的,脸上微红,心跳地却有些欢快。

台下孤鸿笑了笑,祝愿的师姐叹了口气。泥娃娃在那看的目瞪口呆。十一叹道:“那男子真是聪明,懂得舍得之道!”金九说道:“若是我,万万不会松开手里的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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