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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墙头的白漫有些紧张地抓着柳濡逸的手臂,小心的站直身找到平衡,也许是爬惯了高耸的大尖山,是以白漫并没有恐高,只不过站在墙头害怕掉下去,身体紧绷,有些僵硬。
柳濡逸伸手轻揽在白漫身后,却没有碰到她,只是做出防护姿势。
“站于高处的眼界还真是不一样。”白漫赞叹一声。
但见整个西郊的屋顶尽收眼底。由近可以看到整个院子里的人,再到小巷里走动的衙役们。再远一些还有入口处围着水井的妇人们,不知在说着什么,笑的花枝招展。
蓝天白云,青山环绕西郊。
白漫收回视线,看向柳濡逸:“你的意思那凶手当时是翻墙逃走的。”
“不,我们所站的这墙,留下的脚印在外,可以推断他是从这里翻墙进去的。在杀了周老之后,从大门逃跑。”柳濡逸伸手指着大门的方向:“院外只有一条巷子,左侧是当时王麻子跑来的方向,右边的院子是你们的所在。这期间,他若想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去,便只有翻墙,而能翻越的墙只有那一堵。”
柳濡逸指的正是隔壁院子斜对面的一堵墙。
章虎就候在院里,闻言连忙跑出了院子,在那堵墙上下找了片刻,很快就喊道:“大人!这墙上果真有脚印。”
白漫连忙拿崇拜的眼神望着柳濡逸,断案如神啊!
“漫姑娘,可要下去了?”柳濡逸笑着道。
白漫点头,柳濡逸则道了声‘得罪’,扶着白漫的腰际一跃而下。
站于平地之后,白漫松开一直揪着柳濡逸衣袖的手,见那处已是皱成一团,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平:“你们习武的真是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谬赞。”
白漫却是一滞,脑子里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凶手也是习武的?”
柳濡逸点头:“至少身轻脚健。”
敢情带着她上墙头,还是要告诉她这一点。这说话的方式能不能简单点,白漫扶额。
适时杜年送上一个竹筒,里面盛着水:“姑娘,您歇会吧。”
白漫摇头:“我不渴,你给你们大人吧。”随即走到院子靠墙的一个小木桩上坐下。
不一会儿,杜年又走了过来:“姑娘是不是不喝凉水?要不小的去劈点柴火烧点热水给姑娘?”
见杜年这般热情,白漫也不好一再拒绝:“有劳。”
杜年一喜,当下就去了墙角。只不过半响又对白漫歉然道:“姑娘,这院子什么都没有,空有几个大木桩子,连刀斧都不带有。这热水怕是…”
闻言,白漫脑海中突然划过什么,可转瞬即逝,于是摇了摇头:“无碍。”
这时,章虎走了过来:“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会偷懒!”
杜年吓得一溜烟跑进了屋。
“嘿嘿,姑娘,这院里杂乱,怎么能让您随便坐在这里。”章虎弯着腰道。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白漫挥挥手。
“呃,好。那姑娘您若是想要回去了,就知会一声,小的立马派人送您回去。”章虎说完,才又向柳濡逸那处走去。
……
院子里的线索很快就查的差不多了。
柳濡逸等人又来到了西郊的水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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