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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文将这份证明递到大伯林守诚的面前时,也刻意远远地拿着不让大伯伸手去碰,只是让他这么看着,此时的林守诚终于顾不上批评这些晚辈不礼貌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份证明,落款处还有自己妻子的签名,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瞒着自己签了这么份东西,他也实在没想到,这个二弟林守业竟然这么狡猾,还留着这一手。林守诚立即气急败坏起来,大声嚷嚷道:“这就是废纸一张,谁知道是你们什么时候伪造的?而且,这钱我反正是没有见到,纺织厂是我的,与那贱娘们没有关系,收钱也应该让我来收!”
眼见大伯已经这般不讲理了,林忠文也没什么好说的,任凭他怎么叫唤,自己也不回应,只是一个劲的陪着笑,到了晚饭时间,也好心好意的邀请林守诚留下来一起吃饭。林守诚也知道自己落了下风,眼看着林府里一家人一唱一和,自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但离开之前,还是放下狠话,一天拿不到纺织厂,他便一天不会罢休!
夜里,王艺莲又说起白天的那些事。
王艺莲:“真没想到,公公才离开这么久,竟先是大伯来找我们麻烦,好在公公有那手准备,否则,纺织厂还真可能保不住”
林孝成转过身看着身旁的王艺莲,说道:“听二嫂说,你白天的时候可威风了?让大伯丝毫占不了便宜?”
王艺莲乐意听到林孝成对自己的夸奖:“那当然了,我能受这个气?主要是大伯一来就拿他的长辈身份压着我,拿出来的协议,字迹都看不清了,明摆着就是看公公走了,觉得我们好欺负,所以才来胡搅蛮缠,占我们便宜的,他的心思,我心里清楚得很”,王艺莲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确实可圈可点,她转头看着林孝成,想再从他那里听到些表扬的话。
林孝成脸上却显得有些忧郁,深沉地说着:“这一关是过了,就是不知道再碰到类似的这些事情,又该怎么办呢?”
王艺莲转头看着林孝成,又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问道:“孝成,你和大哥的关系就一直这么僵下去吗?”
林孝成:“这样也挺好的,谁也不碍着谁。而且,是他先要对我下手,我可是都没有回手呢,就算要做些什么,那也得由他先做些表示才对,既然他不愿意,那我也没必要太放在心上,就这样吧”
王艺莲:“那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了吗?”
“还能是什么,可能就是在乎家里这些家产被我夺了去吧”,人是会变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林孝成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认识。
几日后,纺织厂那边传出紧急消息,林守诚带着一众人,强行要闯纺织厂的大门,与那里的门卫发生了冲突,为首的林守诚叫嚣着要接管纺织厂,同时放出话去,这纺织厂本就是林守业替自己代管的,如今自己要收回,天经地义!同时也向大家亮出了那份发黄的协议。这件事很快便在阳城传开了,多路报社都派出记者前来采访,林守诚来者不拒,逢人都是那一套说辞,报社媒体并不打算深究事情的真相,他们只知道,只要文章标题扯上林家,那就一定足够博人眼球,很快,阳城的报纸头版头条都是关于林家纺织厂纠纷的事情,顿时闹得满城风雨。
林家这边虽然已派出大量保镖守卫着纺织厂的大门,不让林守诚的人踏进去半步,但面对各路报社的中伤诋毁,各种阴谋论也甚嚣尘上,林家实在应付不过来。林家现在的主心骨林忠文对这些事情也毫无准备,处理起来也没什么经验,十分被动,虽然屡次登报说明事情原委,但收效甚微,民众向来只愿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至于所谓的真相,大家并不在意。林守诚不断派人在纺织厂门口作乱,也严重影响了纺织厂的正常经营,万般无奈之下,林忠文终于答应让步,但具体情况要和大伯林守诚私下面谈。
谈判这天,林守诚带着几个手下来到林府,趾高气昂,盛气凌人,认为那纺织厂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林守诚来到大厅,见林忠文、林忠武和林孝成三兄弟都在厅里坐着,没有起身迎接,林守诚并不在意这些礼数了,只要拿下纺织厂,这辈子便衣食无忧,与他们三兄弟之间就算老死不相往来,又能如何?林守诚在椅子上坐定,问到对面的林忠文,到底做何打算?
林忠文长叹一口气,说道:“大伯,我念在你与我爹的关系,不愿撕破脸皮,可你步步相逼,甚至派人围堵纺织厂,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但念在你是长辈,我不和你深究,现在我愿意做出些让步,你开个数,只要价钱合适,我便把钱给你,从此以后,便不要再来找纺织厂的麻烦”
听到大哥林忠文终究还是选择让步,林孝成低下了头,他不能接受这种讹诈,大哥处事实在软弱,林孝成看不下去,但现在大哥毕竟是公司的一把手,他想做的决定,林孝成插不上话。“就当破钱消灾吧!”,林孝成这样想着。
听到林忠文也将话说白了,林守诚也不决定再藏着掖着,他细细想了想,拿下纺织厂自己还要花心思打理,如果搞不好,赔了钱,自己还得往里搭钱,这也确实有不少风险,既然可以直接要钱,那这样确实最好。于是,林守诚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纸和笔,在纸上偷偷写了一个数字,递到了林忠文面前。
林忠文看了大伯林守诚的报价,摇了摇头,说着:“这个数目太高了,我们给不起,如果砍一半,我倒可以考虑”
“我二弟难道连这点钱都没留给你们?我可不信!一分不能少,否则还是将纺织厂尽快让给我,你要是误了我时间,我还得算你误工费呢!”,林守诚分毫不让,他认为林家产业这么多,小小纺织厂本就算不得什么,更何况,这点钱,只要以后经营得当,让纺织厂赚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当然了,那得经营得当,如果让他林守诚自己接手去干,那是赔是赚,可也不好说了。
林忠文十分为难,看着纸上的数字,没有再说话。林守诚见林忠文犹豫了半天,也没有答复,性子急躁起来,站起了身,说道:“既然这样,那也不用谈了,我继续让人堵纺织厂,我倒要看看,你们纺织厂还能撑多久!”,说完,便示意身后的几个手下,一同往门外走去。
林忠文连忙起身拦住这个大伯,如今,他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大伯林守诚开的价够纺织厂几年的利润,林忠文本也想尽可能少花些钱,但没料到大伯这般坚决,丝毫不肯松口,如今看来,只得答应他了。
林守诚坐回座位,林忠文提笔写着协议,边写边说道:“这笔钱金额巨大,一时之间难以全部凑齐,今日只能先让你拿回其中的一成,至于剩下的,还得给我们些日子准备”
林守诚也知道金额这么庞大的钱财,不好凑,所以也没难为林忠文,只要他答应给钱,其他的事都好说。
林忠文:“今日付过你一部分钱后,那些在纺织厂门口闹事的人也都得撤回,从此不得再靠近纺织厂半步!”。“只要你钱给到位了,这些都好说”,林守诚看着桌上的协议,心里高兴得很,至于以后的事,那当然以后再说。
看着两人在桌上写着协议,林孝成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先前大伯林守诚在纸上写的数字,林孝成也看在眼里,这样的金额,他实在难以相信,大伯是怎么好意思提起的,看来是真的没有把他的二弟林守业的三个儿子放在眼里了。这几年林氏企业的效益不佳,唯独纺织厂还能撑些场面,其他生意上赔的钱,都要靠纺织厂的收益去补平,现在纺织厂再挪走这么多钱,那哪里还能支撑的起其他生意的运营呢?严重点说,拿走这些钱,林氏企业便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林孝成越想越气,眼前的大伯就凭着一张早已作废的废纸捞走了这么多钱,就动动嘴皮子,使使小手段,竟就让公司这么多年的努力化作一场空?他决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发生,既然大伯不仁,那便也不能怪他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