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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赶上夏至时分,正是一个月的消暑节,凤栖宫比往日热闹,当朝的大臣内眷们会进宫奉上消暑的食物给皇后和皇太后享用,当然以表宫廷礼节,皇后会留下内眷们在宫中享用晚膳。
赵翊刚踏进宫门口,就听到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迫不及待地跑进去,一丝太子的仪态都没有,进门就喊:“母后,子嫣在哪儿?好几日都没见她了。”
皇后冯氏顿时僵下脸,一屋子的内眷也都默然,齐刷刷地看向这个没有礼数的弱冠青年,有一两个很快识得太子的身份,忙站起来行礼,其他人也就跟着躬身作揖。
赵翊讪讪地笑了笑,扫过众人,却没有看见韩子嫣,失望之色跃然脸上,忽听其中一个女子踱步出来,柔声细语道:“太子殿下要找的人今日未来,真不知她为何不守礼法。”
“兴许她有事吧!”赵翊怏怏地说道,走上前看了那女子一眼,虽不是极美的容颜,却还有几分姿色。
一妇人忙上前躬身道:“皇后娘娘,小女自幼被溺爱,言语肆意妄为,还请皇后别责怪。”
“不怪!本宫这才一年未见,如意便长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本宫都不敢认了。”
赵翊暗想,原来这就是葛如意啊!虽然生得不如子嫣漂亮,但那副银铃般的嗓子,还算动听。
“小女谢皇后娘娘夸赞。”葛如意作揖,退回到原位,凤目流转,暗暗偷瞄一表人才的赵翊。
赵翊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地听那些大臣的内眷们对自己恭维奉承,皆是浮夸之词,听来索然无味,又无奈不能离席,只好把玩几案上的杯盏。
皇后坐在堂上,对堂下众人的面容表情一览无余,当看到葛如意一直盯着赵翊,便故意说道:“如意已到婚配的年纪,不知有没有心仪的人?若有的话,本宫倒可以请皇太后搬下懿旨赐婚。”
葛如意一惊,忙颔首道:“小女每日在家中琴棋书画,甚少出门,父亲在朝廷繁忙,也没有提及小女的终身大事,如今皇后娘娘问及,小女羞愧不敢。”
“女大当嫁,如意要把此事放在心上才是,之前悔婚一事,本宫知道你蒙羞了,但有些事没有定数,一切皆有可能,你——”
话言一半,韩子嫣从殿外莽莽撞撞地跑进来,一边跪地拜叩,一边擦着额头的汗,喘着大气道:“小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在场的内眷们纷纷蹙眉看向韩子嫣,脸上呈现出厌恶的表情,而皇后紧绷着面颊,喝声道:“众人皆按时进宫,为何你会迟到?”
韩子嫣抬起头,吁了口气道:“皇后娘娘下旨不让子嫣进宫,所以侍卫一直阻拦,子嫣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去请詹事大人说明进宫缘由,故迟来了片刻。”
赵翊看到韩子嫣,顿时眉开眼笑道:“母后,子嫣情有可原,就不要责备她,让她入席吧!”
“太子所言非也。”葛如意插话进来,“来参加消暑节的大臣内眷皆相伴而来,却未见到娴雅郡主,而且定于申时入宫,我们早早就等在宫外,也未见娴雅郡主,足见娴雅郡主是晚于申时才到,故被侍卫刁难,若与我们一同入宫,自当不会遭遇阻拦。”
太子听闻,立即沉下脸,不悦道:“听闻葛千金是齐妃娘娘的表甥女,果然和齐妃一般巧舌如簧,又让本太子长见识了。”
“小女所言皆是事实,并无针对郡主,只是为了维护皇家威严,望太子不要误解小女。”
韩子嫣一声不吭,看向与太子相对而坐的葛如意,原来这就是遭太子悔婚的女子,长得倒还秀丽,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薄如刀刃的嘴唇,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的主。
皇后掌控大局,轻笑一声道:“看这两个孩子斗起嘴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葛如意讪讪地笑了,羞涩地望着赵翊,喃喃道:“妾意君不知,搔首亦踌躇,待问君心兮,何患岁月晚。”
赵翊勾唇一笑,讥讽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汝非窈窕,为何逑之?”
葛如意听此羞辱之言,霎时变了脸色,脂粉浮动,露出难堪之色。
皇后赶忙解围,讪笑道:“怎么还吟诗作对了,本宫向来不专注诗词歌赋,之乎者也,文人墨客之事,本宫最喜欢弹奏,如意给本宫弹一曲,可好?”
葛如意敛去不悦,嘟囔着嘴领了皇后的旨意。
赵翊狠狠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把韩子嫣扶起来,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
皇后瞥见,心中暗叹,“一定要给翊儿纳个侧妃,不能让韩子嫣占了翊儿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