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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翊目光生疑,紧紧凝视赵贤不容置疑的面孔,而后又听他道:“皇上若不信,可以问太上皇后身边的苏嬷嬷,她是太上皇后最信任的老奴,皇上一问便知。”
赵贤将他的疑问彻底击碎,现在是挑拨他和冯氏关系的最佳时刻,只要赵翊敢去问,冯氏想抵赖都难,就算她巧舌如簧,不肯承认,却也无法管制奴才的嘴。
“皇上可以将苏嬷嬷抓来问个明白,到时皇上自然会相信臣没有一句欺瞒之言。”
顺子一听,不由得慌里慌张,那日他在宫门口碰见太上皇后的鸾驾,还奉命听从了太上皇后的旨意,如今追究起来,他也算是帮凶了。
赵翊陷入深深的思索中,已经分辨不出韩子嫣的死是真是假,但见赵贤斩钉截铁的神色,并不像是骗人,这满院子披麻戴孝的人,这写满悼文的素绢,这难掩丧女之痛的满面泪痕,一切真真实实地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如果赵贤和韩子嫣假意演戏,怎敢将棺柩明目张胆地摆在将军府中,还将族上众人唤来奔丧,以韩至墨守成规,恪守本分的性子,绝对不允许自家的女儿假死来欺骗所有人。
他渐渐趋于相信韩子嫣已亡的事实。
他几乎掩饰不住悲伤,胸脯竟无端剧烈起伏,眸际旋即一片绯红,心中无限窒痛,他深深地倒吸几口气,却还是无法顺畅呼吸,扶上胸口,仰面阖眼,只想将涌上的热泪吞回去,可泪水凶猛,难以自制,最后沿着他的眸角滑出,他一声悲鸣,嗓音几近失控地颤抖道:“顺子,起驾回宫!”
韩至携众人恭送皇上离开后,转向赵贤,眸色犯疑,嗓音低不可闻,“王爷,请告诉老夫一句实话,老夫的女儿是否躺在灵柩中?”
连韩至都没有见韩子嫣最后一眼,这灵柩是赵贤命人抬回将军府中,一直未开棺验明正身,一切皆听赵贤片面之言,如若不是赵翊前来吵嚷韩子嫣未死,在耍哄人的把戏,韩至也不会生起疑云。
赵贤深叹一声,抚过韩至的肩,“人死不能复生,老将军节哀!”
韩至终于再无疑虑,悲恸难忍,哀怨一声,束手身后,缓步走入院中。
他抬眸环顾韩府一圈,偌大的家业,三个孩子,到最后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独留韩越一苗,却连给妹妹送葬都赶不回来,这韩家一世风光,却落个人丁衰落的下场,他韩至不禁老泪纵横,心中怅然若失。
远在西北的韩越还在派人在崖谷四周搜寻赵显的身影,韩至寄去的书信,他收到看了后,就忙不迭地启程,快马加鞭地往回赶,不料途中遇上几十个马贼,与他们厮打之余,腿部受了一点伤,所以才延误了两日。
待韩越赶至将军府,韩子嫣的灵柩已经下葬,埋入黄土,碑上刻文,“韩至爱女韩子嫣之墓,兄越立,宣武元年。”
修长的身影被日落拉得很长很长,目及之处,落满冥纸的青冢染上余辉,掩去无限的凄凉,幡子一红一白飘飘然插在墓碑两侧,纸钱的灰烬随风四处飘遥,落得到处都是,韩氏族人在青冢周边栽种几株小树,若日复一日长得更为茂盛,说明亡人地下生活极好,或已转世投胎,这是赵国百姓都信奉的丧葬之礼。
可韩子嫣并未葬在韩氏宗族的陵园,只在荒郊野岭立下这座孤坟,因她不为韩家人,已为赵家人,后被贬为贱民,不能入皇陵安葬。
不过也罢,独自一人,更显清静。韩越心中只好如此喟叹,想自家妹妹年不过二十,竟香消玉殒,这真是往亲人的心窝子剜了一刀。
赵显轻步走来,伸手覆在他的肩上,“越兄,请节哀!”
“谁下的狠手?是不是赵翊?”
“你疯了!敢直呼他名,他现在是当朝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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