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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梁珂悠悠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又圆又鼓、又翘又挺、又香又软的东西堵在自己眼前,梁珂下意识地向床里挪了一下头,这才看清楚,原来是黛博拉正在撅着屁股为他准备热毛巾。拉姆贝特角早春的清晨还是很冷的,但圣奎兹神庙内温暖如春,身材火辣的黛博拉只穿着一件淡粉色丝质的睡袍,柔顺的丝袍沿着圆润饱满的丰臀自然垂落,袍下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腿,足跟小巧晶莹,由于距离较近,梁珂还能闻到一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这种香艳场面让梁珂血脉膨胀难以消受,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不断躁动的小火苗,轻咳一声。
“咳!”
“哎呀!”
尽管梁珂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把黛博拉吓了一跳,“啪”的一声湿毛巾掉到了水盆中,黛博拉转身以手臂掩着雪白的胸口,惊慌失措地望着醒来的梁珂。
黛博拉才来了两天,梁珂还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这位美人,现在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晨曦,细致地观察这个女孩,他才发现,黛博拉实在是很美的,不,应该用“迷人”来形容她可能更准确。黛博拉的皮肤白皙透明,隐隐能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额头微凸、眼窝深陷、鼻梁高挺,鼻翼窄薄,颧骨微微凸起,下颚尖尖,整张脸给人的感觉非常“立体”。说黛博拉迷人不是说这个女孩让男人见了就联想到床,而是因为那双褐色的眸子,总是带着点淡淡的哀伤,让人见了就情不自禁地想去呵护她、照顾她,心甘情愿成为她身边的护花使者,梁珂觉得这个人就好比是林黛玉,可惜他不是宝哥哥。其实,梁珂现在有些纳闷,她那些一起受难的同伴是怎么想的,面对这样一位楚楚可怜的绝色美人,脱险之后居然跑得比兔子都快,全然没有表现出对她的一点怜惜和关心。梁珂努力地将目光从黛博拉高挺的胸脯上移开,望向她身后墙壁上的“芙拉成神”像。
神典上记载,芙拉是花农的女儿,她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国,据说出生时就身带花香。由于家境贫寒,小芙拉自幼就帮助父亲照顾贵族老爷家的花圃,她对花草植物有着远超常人的喜爱,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花草的栽培和研究上,虽然,她生得貌美如花,但就因为醉心于花草,直到二十五岁,还依然没有一个小伙子牵过她的手。
有一天,贵族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株“蒲拓亚剑兰”,这种兰花从来只存在于传说中,还没有人真正见过,芙拉将这种英气挺拔,高傲不群的君子之花视如恋人,精心培植在花房中,每日从清晨到日暮,培土施肥、关爱备至,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株兰花默默等待着花期。终于,历经三年的努力,那株剑兰结出了花蕾,芙拉怕错过了化开的过程,便不眠不休地守在剑兰身旁,就在剑兰将要绽放它那份骄傲的刹那,不幸的事情发生了,芙拉年迈的父亲担心女儿熬干身体,捧着亲手熬制的浓汤送到花旁,可脚下的花锄将这位慈父拌倒,那盛着浓汤的瓦罐重重砸在剑兰上,脆弱的花枝瞬间折断,残破的花瓣散落一地,芙拉扶起年迈的老父亲,自己却由于极度悲伤昏死过去。
芙拉在医生的救治下醒来,她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法让那株世上独有的剑兰复生,只能每天守着那株残花暗暗流泪。当剑兰已经完全枯萎,当芙拉的泪水流干,花房里来了一位陌生的夫人,她慈爱地抚摸着芙拉干枯的头发,慢慢安慰她,并且告诉了她一个救活这株剑兰的方法,那就是用芙拉的鲜血浇灌剑兰。虚弱的芙拉毫不犹豫地拿起花剪,割破自己的手腕,带着芬芳花香的殷红鲜血慢慢注满花盆,然后又流淌到旁边的花圃中,渐渐的,那株枯萎的剑兰开始恢复生机,根茎和叶片慢慢转绿,折断的花枝也接续了起来,火红的花苞重新出现在枝头,而与此同时,芙拉的生机却渐渐消散,终于在她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时候,那个花蕾瞬间怒放,整个花房的鲜花也在芙拉的浇灌下同时开放,浓浓的花香飘散出花房,整个城市的人们都闻到了这种独特的香气,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芙拉的味道,只有那个神奇的女孩才有的味道。
芙拉死了,但奇怪的是没有人能找到她的尸体,与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株用她生命浇灌的蒲拓亚剑兰,芙拉的家人为她树了一块小墓碑,没过多久墓碑旁边竟然奇迹般的生长出了一大片蒲拓亚剑兰,然后,更让世人惊奇的是,这种剑兰就像青草一样,短短的几年时间遍布了整个大陆,人们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闻到这种花的香气。又过了几年后,这种花被教会命名为圣花,而神典中又出现了一位新的神明,那就是花神芙拉。
神典记载,芙拉对花草的热爱感动了父神,于是父神以一滴鲜血幻化成蒲拓亚剑兰,赐给芙拉,以奖赏她的执着和坚持,可命运之神丹娜鲁斯对父神的这一做法持有不同意见,他觉得世上执着、专一的人不胜枚举,怎么就独赏赐芙拉一人,于是他拨动命运之轮,将那株剑兰折断,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叫芙拉的女孩居然真的为花痴狂,枯槁的心要随花而去。父神知道这件事情后把丹娜鲁斯狠狠训斥了一顿,然后请圣母艾格尼丝去解救那个可怜的女孩。仁慈的圣母化作那位夫人来到芙拉身边,被这个纯真女孩的执着精神感动,居然告诉了她一个融合神格成神的方法,那就是以自己的生命融合父神之血,纯真的芙拉并不知道自己因祸得福,直到她被大天使接引到神界,来到父神和圣母的身边才明白了这一切。
芙拉神像手捧那株剑兰,眼神恬静中带着淡淡哀伤,眼前的黛博拉与花神芙拉是那么的相像,就好像孪生姐妹一样。
梁珂嘿然一笑。
“嘿嘿!天气很冷,你……可不要冻坏了呀!”
黛博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红着脸蹲身为梁珂递过靴子,柔声说道:“谢谢大人的关心,我不冷的,再说……再说我……我也没什么衣服的,这个是辛巴少尉借给我的呢!”
梁珂这才如梦初醒,是啊!人家姑娘为了逃命什么都丢了,哪里还有什么随身衣物。
“一会儿,我让辛巴少尉陪你去买些衣服,此外,这些事情真的不用你来做,我不太习惯让人服侍……”
梁珂边说边将衣服穿好,起身准备洗个脸,可抬眼一看,黛博拉两眼又充满了泪水,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梁珂赶紧改口。
“好吧!好吧!你别哭,我让你做这些事还不行吗?”梁珂对这个泪美人可是没什么免疫力,匆匆洗了个脸,吃了两片黑面包就巡营去了。
明戈对待梁珂和他的亲卫们还是非常照顾的,矮人和巨魔们都住在宽敞的图书馆里,虽然没有床铺,但能睡在温暖的室内,这足以羡慕死很多露宿街头的军士。
梁珂在皮德罗和塔克的引领下逐一看望了受伤的侍卫,亲手为重伤员换药包扎,嘱咐他们保持伤口清洁,不要感染。冷兵器时代受伤远比当场战死更可怕,因为没有消炎药物,伤口发炎往往能让伤员在承受痛苦之后夺去他们的生命。好在这些亲卫铠甲防御力惊人,受伤都不是很重,又是在寒冷的冬季,所以恢复起来应该很快。梁珂见兄弟们伤势不重,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坐在地上跟伤兵们说着荤笑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正说话间,明戈将军和一位身穿红袍的神官走了过来,梁珂赶紧爬起来向明戈将军见礼。
“哈哈哈!阿拉贡上校现在是统帅部的高级参谋,阚德伦统帅看重的智囊,我这个将军可再也管不到你了呀!”
“将军可别拿阿拉贡开玩笑了,我这个业余军人哪有什么本事,您可是把我害惨了,在统帅大人面前替我瞎吹,如果将来阿拉贡犯下大错,将军也要跟着我倒霉。”
两个人现在没了上下级关系,说话也自然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互相调侃了几句。寒暄过后,明戈将军侧身微笑介绍道:“这位就是这里的主人,阿尔杰主教大人。”
“主教大人您好!”梁珂谦恭的向这个一脸笑容的微胖老者行礼。
“愿主赐福给您,阿拉贡上校。”阿尔杰主教伸手在梁珂额头上轻轻一拂,一阵冰凉清爽的感觉瞬间传遍梁珂全身,就好像吃了一根冰激凌一样舒爽。
明戈将军眼睛一眯,诧异的问道:“阿尔杰主教大人认识阿拉贡上校?”
阿尔杰收回手,将宽大的袍袖扯下盖住手臂,笑着说道:“呵呵呵!阿拉贡上校昨天下午在城下带着不足一千人的骑兵,悍勇地挡住兽人六万狼骑兵的冲击,完整保住了那些珍贵的军械,这样的壮举都被城上的官兵和役夫看在眼中,现在城中到处都传颂着阿拉贡上校的勇名,都说上校是战神在世,全体军民都对击退兽人信心大增。你看,今天早上来神庙祈祷的信民都多了不少呢!他们都说是父神的光辉照耀到了拉姆贝特角,阿拉贡上校就是父神派来的使者,我昨夜在梦中似乎也接受到了神的启示,神说他的使者拥有人类贤者的智慧,有巨龙一样的力量,有精灵暗夜猎手一样的射技,矮人战士的无畏和兽人一样的悍勇,他走在光明里却能执掌黑暗,他在黑暗处也能绽放光明。并且,神说他已经来到我们身边。我今早还向神祈祷,希望得到更多的启示,可阿拉贡上校的事迹已经传遍整个城市,我想阿拉贡上校就很有可能是那位神的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