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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桂见风眠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帛,忙挥手道:“你是苦主,又带伤在身,就不用跪着了。”
风眠道了一声谢,从怀中掏出与宋湘的契书,双手递于半空道:“此乃草民与妻主的婚约文书,请大人查看!”
随侍小吏立马下来接过,递到容桂的手上。
魏亭训惊愕的瞥了一眼风眠,心里皱成了一团乱麻:风眠不是和宋湘没有关系吗?怎会有婚书在?
风眠并未起身,待到容桂查阅完毕,将婚书送还风眠手里,风眠才起身站到一侧。
容桂从刻有宣阳府正堂签筒里抽出一支红签扔于地上道:“罪女何丝萝,当街调戏有妻之夫,挑衅律法,杖责六十,不得求情!立即执行!”
何丝萝听了惊慌不已,她吓的眼泪都下来了,向前跪爬着哭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丝萝知错了!”
两个小吏拽住何丝萝的胳膊,将她拉着去了外院行刑。
宋湘恭敬的说道:“多谢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只是…”
“你还有何顾虑?”容桂见她处于公堂之中,面不改色,是个以后成大事的,于是耐着性子问。
宋湘迟疑了片刻,立马正色道:“这位何小姐说,她的母君在府衙任小吏之职,不是草民小人之心,而是草民实在担忧科考会遭其母针对,所以不得不防!”
“这你不用忧虑!在本府治下,若是发生此类案件,本府定当严惩不贷!”容桂肃静和缓的说道,“你快带着你的夫郎回去吧!”
“喏!”
宋湘起身,带着风眠和魏亭训出了公堂,向着门口走去。
…
府衙内室里,容桂刚从公堂下来,就见儿子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
忍不住问道:“离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之事?”
容秋离莫名其妙的问道:“母君觉得那位宋湘如何?”
“什么如何?”容桂一脸茫然,“不知离儿问她做甚?”
“一个下县儒生,就算考了秀才,以后有所作为,也不值一提。”容桂恍然所悟,“难不成离儿可是看上她的容色?”
“非也!”容秋离平心静气的说道,“上次沈家游园诗会上,宋湘一举拔得头筹,作的诗句还得了太华书院山长的称赞,这样母君总不会觉得她普通了吧?”
容桂温和一笑,走到上首坐下,说道:“离儿关心此女做甚,若是离儿担心婚事,那大可不必,本君心里已有了合适的议亲人选,只等她有了功名,再介绍你认识呢!”
“什么?”容秋离惊愕抬头,“不知母君为孩儿选的是谁家的女郎?”
“你先不必急着知道!待过了此次府考,本君举办春日宴时,再介绍与你认识!”
容秋离面色白了白,试探的问道:“不知那位女郎容色如何?娶亲与否?”
容桂呵呵一笑,对选的儿婿十分满意:“你说她呀,长得娇俏可人,只知道死读书,还未娶夫。”
“离儿你放心,本君对她了解颇多,你嫁了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那个性子,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夫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本君只有你一个儿子,难道还能害了你去?”
“孩儿没有这样的想法!”容秋离垂着眸子,压下了心中的所思所想,恭敬的说道,“那母君先忙公事吧,孩儿去找宜俭坐坐。”
容桂道了声好,笑呵呵的看着儿子出了门。
容秋离魂不守舍坐上车,到了罗宜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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