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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自简雪己无力的掌心中滑落,‘咚’的一声撞击在了地毯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费璋云走至她身旁,两手轻搂过她,微低头检视着她的神色,发现她的脸色苍白不己,可用面无血色来形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雪?怎么了?”电话里沈非说了什么吗?
他弯身将话筒捡起来,那边传来了嘟嘟声,己经挂了。
简雪此时就像是具没有魂魄的躯体,瞳孔内也没有一丝焦点,完全是焕散式的。
尼拉德……不,尼拉德……
有个声音在她心里呐喊着,她要马上见到尼拉德,那个陪着她度过五年的男人。再不见他,她怕他会从此消失不见,她好怕,真的好怕……
此刻即使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站在简雪面前,她也无动于衷,她冷血么?她无情么?不……这跟尼拉德比起来真的并不算什么。
简雪拉开他的手,动作有些僵滞的抬头看他,然后移开眼光,先前被吻得红肿的嘴唇此刻是泛白的,这就像是天堂与地狱之别,前一刻的火热,成了下一刻的冰寒。
“我要去见他……”
这句话在今晚她还是再次说了。上一次也是因为尼拉德的病,他隐瞒简雪的病。
“见谁?”费璋云再次拉住她,低声问。他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音调都是紧 着的。
简雪没回答他,就掰开他的大掌越过他,走向书房门口。
费璋云确实不会让她走,因为他己经猜到了她要去见谁。除了尼拉德,还会有谁能令她变成这副样子?
“不要去……”
他承认他自私,即使那个是病人,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见,因为他是男人,一个对自己心爱女人有感情存在的男人。
他爱她,所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尼拉德对小雪的感情?他藏得很深,否则小雪怎么可能不知道。
费璋云自嘲的冷笑了下。
曾经的过错难道就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么?或许他真的不该在五年前让她走,让她走出他的视线一步……
“放开。”简雪轻淡的低声道。
不知是被心头那股难以抑制就要崩堤的情感冲击,还是因为简雪语气里的坚所致,费璋云的大掌猛然一扯!
“我说不要去见他!”他朝她低吼,黑眸如猎豹般紧盯着她被他的吼声拉回焦点的美眸。
简雪被他这么一吼如遭雷劈似的,整个人都震住了,连带的心都被震住了。因为,她的脑海在那一刹那间,记起了五年前他的样子。
她要的不是这样的费璋云,即使她曾经爱他爱到心碎了,如今同样爱他,可她不会让事情重蹈覆辙。
狠狠的,强迫性的将自己从震惊中拉回,扬手便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书房中清亮响起。
一耳光之后,简雪愣住了。
费璋云同样愣住了。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情感在泛滥,从前她反抗他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与眼前的情况重叠一一
黑眸有一丝冰冷快速掠过,大掌毫无自觉的掐上了她的脖子。
也许是因为害怕,恐慌,烦燥,没来由……这一切的一切的支使得他冲动的做了这个无心的动作,一切从此就变了……
在简雪的脖子被他的大掌掐上的一瞬间,两人同时都想起了五年前的情景,那些让她痛苦,而他也同时在痛苦着的过往。
五年前 g城监狱
秋风萧萧,吹得人寒毛直竖。一辆奥迪突然出现在深夜的通道上,并且直朝某个方向而去。
奥迪在一间监狱前停下,守门的人看到车子就知道是谁来了,吓得屁颠的跑过去将铁门打开,行礼目送车子开进来。
某女子牢狱区的一间牢房内,一名着单薄狱服的女子靠坐于铁床边,两手紧紧攥着铁床的支架,头轻倚于之上,有些凌乱的秀发挡住了她的容貌。
冗长的走道外面突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最后嘎然停了声音。
哐当!
吱呀!
女子牢房的门开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脚跨了进来。
擦得发亮的皮鞋由高窗上投射进来的微弱灯光照到,折射出轻淡的亮光,笔直而修长的双腿被高档质料剪裁而成的休闲西裤包裹着,上身一件同色系的休闲西装外套,面容被门口处的黑暗遮住看不清。
女子听到铁门突然被打开,吓得立刻回神,同时惊跳起来,秀发被晃开从而露出了姣好容颜。
从她惊慌的眼神可读出,她非常害怕独身一人待在这儿,而她的内心也正被痛苦与不解纠 着。
“你……你是谁?”女子微颤着声音问立于黑暗中的高大男人。她相信,辰哥哥一定会来带她出去的,她爸爸是无辜的……
“我是谁?”男人似乎是冷笑了下,继而朝前走了一步,现身于牢房中,他的面容出面一女子面前,迷死女人不偿命又冷酷的俊容,唇边挂着抹轻淡的嘲讽。“简雪,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却知道你是谁。”
说此话的时候他人己经来到了被他称为简雪的女子面前,动作如迅捷的豹子般,声音里却让人听得出来他己经愤怒了。因为简雪的话。
“你……”简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却被他一把捉住,吓得她瞬间屏住了呼吸。
“想知道简老头是怎么死的么?”男人的眼神冰冷,薄唇如刀削般残忍的说着简雪最关心的话题。
爸爸?简雪一听到他说到简震威,伸手揪住他的衣服,半是乞求半是害怕的问他。“请你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在她听到爸爸死的时候,她就立刻被人关进了这里来,而隔天才知道,她竟然是在监狱里!为什么,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爸爸并没有做犯法的事,也没可能得罪人,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要代替爸爸坐牢。
“坐牢的滋味不错吧?”男人不答反问,阴冷的笑了下,大手轻轻拨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眼神瞬间有些变化,一片变化莫测的云朵在他眼中变换着形状。
坐牢两字传入简雪的耳中刺耳不己,她的心像被道雷劈到般,愣了愣,毫无意识的脱口道,“难道是你?”
男人没想到她会猜到,轻掀唇角,一把推开她,修长好看的双手轻拍了拍被她揪得有些绉的衣服,慢条斯理的道,“简大小姐很聪明。简震威早在十年前就该死了,让他这么简单的死太便宜他了。”说完冷哼了声,眸中一抹狠光掠过。
简雪很爱她的爸爸,听到别人批评爸爸自然心里不舒服,气得大吼,“你胡说,不准咒我爸爸,你没资格!”
男人一个耳光扇过去,‘啪’的一声很清脆。
“啊!”简雪被他抽得跌倒于冰冷的地板上,半躺着,一手捂着**辣的脸颊,美眸嵌着忿怒,不解,委屈……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简大小姐么?从现在开始给我记住了,有没有资格由我说了算!”男人浑身阴沉的走上前蹲下来于她面前紧盯着她。
简雪因他慑人的气息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想要挪动身体退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因为心底对他的那份恐惧。
“你……你想干什么?”口气有些不稳。
男人突然微微一笑,皮笑肉不笑,而眼中一丝笑意都没有。“想干什么?再给你指一条路,让我舒服了,或许我能带你出去,否则……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简雪虽然身为简氏集团的大小姐,但并不无知的蠢蛋,让男人舒服她当然知道是指什么,但要她做那档子事,她宁死都不会做!
“你做梦!”简雪不晓得打哪来的力气扬手就甩了男人一耳光。
啪!
正正的扇在了男人的右脸颊上,比方才男人扇她耳光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的怒火瞬间又被挑了起来,大掌倏然掐向她雪白的纤脖,用力的攥紧,咬牙冷道,“你最好识相点,否则你的下场不会好过!”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动手打他?多少女人急着巴结他,她却不屑一顾!
有份疼痛感袭上他的心头,这份疼痛他一直压了五年。五年呵……
“我的下场己经不好过了,不必你点明!”简雪突然冷冷的自嘲着自己。
男人黑眸一眯,用力将她提了起来,肆邪的冷勾唇一笑,“接下来会让你更加不好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简雪身上的狱服嘶的一声被扯裂一一
“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叫人了……唔……”嘴巴被封住。
明明简雪就叫得很大声,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一探究竟。因为守在这里的人都知道男人的身份与势力的庞大。
最后男人放开了她,并后退两步,像是间犹未尽似的,冷冷的对她下令,“自己动手脱,不要让我叫别人来代手。”他的姿态就像高高在上的皇帝般。
简雪才从被他放开的紧绷与恐惧中缓过劲,现在又听到他说让别人动手,吓得瞪大眼狠狠的瞪着他,眼睛又扫了眼没关上的铁门。
“你……”
“再给你一次机会,脱!”他毫不留情的道。
简雪没动,却慌乱的摇着头。“不…我不……”
“想知道简震威的死就乖乖的服侍我,让我舒服之后,我才会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你简氏又是怎么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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