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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渊幽幽,共分七山三谷二涧,与朱颜涧相邻,有一山一谷。谷名之匣谷,山名化若山。
化若山有峰十七,高低险缓各不相同,居中一座山峰,形若出云之岫,拔矗傲然,其寒幽幽,如一把从中折断的绝世神兵,名曰断刃。断刃峰中段,存有一处平缓山崖,山崖之上,植着近千亩魂昙。
这里的魂昙气血很足,生得远比寻常人家茁壮,就连那形若羞涩小人儿的花骨朵儿,也比寻常人家来的生动,可见平ri里气血喂饲之足。此刻近千亩魂昙田圃相连于一处,于这昏沉如夜的人渊险峰之中,凝聚着大片尚未消散的活人血气,腥膻扑鼻,幽若鬼冢。
而魂昙草药那魅惑人心的绝世靓se,与这里yin沉血腥的邪恶气息冲突之下,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可怖。
在这片巨大的魂昙田圃之后,靠近峰侧之处,有一个口阔近丈的石洞。石洞内面积数十丈见方,极为宽绰,洞后又有内洞相连,幽深莫测,不知通向何处。洞顶高逾三丈,参差不齐地倒悬着许多石ru,于火炬照耀下,se彩斑斓,靓丽无双。
此刻在石洞内,三十几人或坐或立,有男有女,气氛有些压抑。
前些ri子被宁锐各抽了一满壶鲜血的左虎和冯骨头均在其列,不同的是,左虎坐着,冯骨头站着。二人神情均是萧索沉重,面se苍白若鬼,嘴唇乌青,眼袋深沉,二十几ri不见,竟似生生苍老了十岁,显是被宁锐那满满一血蚊壶的鲜血给伤到了元气。
当首三人中位于左侧的yin沉男子拿着手中册子略翻了翻,扫了一眼坐立不安面se惨白的左虎,声音如锯齿入木,幽咽难听,“左虎,本月入账数目有些不对啊——”
左虎“噗通”一声跪伏在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三会主明鉴,我左虎自从入会,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其心之诚,苍天可鉴!月前,我想着会中年祭将到,而血存不足,念到三位会主待我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此生此世,衔草结环做牛做马无以为报!故不惜铤而走险摸了一头险羊,想为血存再贡献绵薄之力,奈何一时不查,yin沟翻船,惨遭此小人毒手,被放了一壶活血不说,就连宝壶也给夺去了!此事,冯骨头可以作证……”
众人听得一阵抽搐,这夯货也太无耻了,明明就是偷接私活,便要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威武不屈!
冯骨头心中暗骂狗贼无耻,但无奈此时二人是一根草上蚂蚱,略一犹豫,咬咬牙也在其身后跪下,垂首及地,恭敬道:“禀三位会主,虎哥所言……句句属实,小的可以作证。”
最中间那位垂眉老者双目猛地一睁,犹如凭空闪过一道霹雳闪电,锐利无方,几不可视。众人心中皆是一惊,纷纷侧目,神情愈发恭敬起来。
老者淡淡道:“连血蚊壶都丢了吗?”
左虎汗如雨下,两股战战,巧舌如簧也不敢在此人面前卖弄,颤颤答道:“回大会主,那人手段确实歹毒……”
“我只问你,丢了吗?”
“丢,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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