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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了几嗓子,听到的仅是自己的回声,空谷传响,她吓得打了一个寒战,脖子一缩,瞥着四下都是树,她挑了一棵最粗壮的,用后背抵着,快速拔出了兵器,是一把精致无比,闪着金光的匕首。
“师祖,您别吓唬她了,她胆小的很。”是余天凌的声音。余天凌正好就从这棵最粗壮的树上跳下来。
他单膝跪地,拉着惊魂未定的金云骞,频频给她使眼色,说:“还不快给我师祖跪下。”
金云骞甩开他的手,向前迈了一大步,冲着站在余天凌面前,天晓得什么时候从黑暗中走到空地中间的玉溪子挑衅,“是你师祖,我为何要行礼,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又不是我的师祖,我才不要跪。”
玉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说一句话,余天凌怕师祖动怒,看了看玉溪子的眼睛,他的眼睛如平静的一方水潭,波澜不惊。
金云骞连日来跟踪余天凌,都没有追上,今天他们还埋伏好吓她,她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宣泄。
“他是你师祖?”金云骞质疑道,“我看不像。”她说这话,也不算是胡说,她凭直觉。这个玉溪子总有些不对劲,刚才明明死神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发毛,现在又是一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模样,她尖酸地说:“玄天宗是隐世门派,传说玉溪子早已云游海外,怎么说出现就出现了?况且,谁也没有见过玉溪子的真容,他呀,说不定是假的,余天凌你个傻小子可不要上当。”
玉溪子还是没有说话,余天凌很不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急忙拉住她,为师祖辩解,“师祖教我许多秘诀,都是本门本派的,你不要瞎说。师祖就是师祖。”
“哼,说不定是什么邪门歪道。说是什么师祖,干嘛不正大光明的传授,还要偷偷摸摸的,说不好,他对你假仁假义,蛊惑你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金云骞把飘到胸前的一缕发丝,用手背爽利拂到身后,不屑一顾地说。
“天凌,杀了她。”玉溪子口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平静缓和却比三九天的寒冰还要冷,还要坚决,好像寻找多年的仇人就在面前,不杀不快。
“啊,师祖,您是怪她冒犯了您吗?她……她是宣南王的女儿。”余天凌被师祖的一句杀了她,弄的一时之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当然知道她是谁,蜀中金氏,助纣为虐,该杀。”
“该杀什么呀,该杀,我看该杀的是你。”
金云骞秀眉倒立,目射寒星,突然把匕首刺向玉溪子,玉溪子全身不动,如同一尊雕像,但是已经飘离开她两丈之外。
“平地飘移,算你狠。本郡主也会啊!”
金云骞腾起飞升,想窜到玉溪子近前好刺中他,可转了十几圈,上上下下,左突右攻,忙活了半天,连着玉溪子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余天凌知道她伤不了玉溪子,所以没有冲过去护着玉溪子,看她这样无法无天,万一激怒了师祖,可不是闹着玩的,金云骞的小命说没就没。
余天凌想到此,喊道:“金云骞,你老实点,不要和我师祖顽皮,我师祖脾气比我师父好上百倍,要是我师父,你今天就死定了。”
余天凌这么给玉溪子戴高帽,两人都明白了,玉溪子站立似笑非笑道:“天凌,你护着她,你对她有心。”
金云骞再斗下去,就真的不识好歹了,她也没有想到天天对她像乌眼鸡似的人,居然说出维护她的话,她心里一热,嘴巴一努,还保持着她傲娇的样子。
“天凌,你是玄天宗的人,你不要忘了本门的训诫。”
玉溪子飞身不见,声音传来:“我交待你的事情办好,以后有缘再见吧!”
“师祖,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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