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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运转也遵循能量守恒,这意味着,如果你在某一维度太过顺利,另一维度上必然会有人冒出来给你添点堵。
SIG让人给告了,诉讼对象是业界毒瘤Zox。
Zox是一个神奇的公司,身在高科技行业,团队里律师却比研发人员还多,为什么呢,因为Zox的半壁江山都是靠打官司打出来的。
一言以蔽之,Zox的商业模式就是卖芯片,进行专利授权,之后再收取高额授权费用。技术在手,有人乖乖就范,自然也有人不服,Zox的应对之道也很简单粗暴,好,你不是不服吗,法庭见,我们就打官司打到你乖乖掏钱为止。
Zox深谙此道已久,但打铁还需自身硬,不吹不黑,Zox行业领先,研发能力超强,专利数量傲视群雄,做起缺德事来自然更有底气。此次盯上SIG也绝非偶然,而是SIG先动了Zox的蛋糕。
SIG作为行业新贵,前几年确实绕不开Zox,而Zox收取专利费的模式非常霸道,当其他技术性供应商直接一口价要个专利费时,只有它是按照对方的定价/政/策抽比。
这样下去谁吃得消?
SIG年年付给Zox的技术专利费用性质基本等同于交/税,而且一年年水涨船高,近来羽翼渐丰之后,自然要断了这柄高悬于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酝酿已久,动起来快准狠,在技术部忍辱负重终于开发出了替代性芯片之后,嘉树立刻下手挖了Zox的高管。
此举触怒了Zox。其时Zox正逢多事之秋,公司前后任管理层不和的传闻也屡见报端,转嫁矛盾也罢,捍卫领地也好,总之,SIG转眼就收到了对方的律师函,Zox狮子大开口,称SIG科技拖欠其17亿人民币的专利费用,SIG也不好相与,反手就对Zox提起了诉讼,以Zox收取的专利费涉嫌违法为名,要求其退还10亿元的专利费用。
高访手中现在拿的,就是Zox的律师函。
“怎么看?”嘉树坐办公桌后面,当先问开了。
“怎么看?接招吧。”卢深一副来者不拒的架势,“被压榨这么多年,脸皮都撕破了,况且我们研发出的Supli性能跑平他们的Snap,我有信心做好后续优化。”
“后续优化需要时间,非一朝一夕之功,况且现在的问题不仅是我们自用。如何推行SIG的标准,取代Zox成为基带芯片提供商,这才是重中之重。”嘉树表态。
“我同意嘉树的看法,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久久没发言的高访晃了下手中的律师函,“Zox此举无非两点,一是威慑,迫使我们重新回到谈判桌上来;二是探听虚实,他们应该确实知道Supli,但也只是风闻。”他说着说着便又陷入了思绪里,好半天方又开口,“下午谈判时观望一下,先看看Zox的动向。”
“他们这次还找了外部律师团。”嘉树提了一句。
高访低头看了眼书函上的钢印,摇头笑道,“Zox这回可真下本钱了,他们自己的律师团队本身就不弱,诉讼与反诉讼,授权许可谈判,个个都身经百战过来的,这回还把金杜拉上了。”
“金杜?”卢深问道,“金杜律师事务所?”
高访一点头。
“法务组有的忙了。”嘉树感叹一句,“我听齐律师说了,Zox此次找的戴安,可是个人物。如果说金杜是律所里的No.1,戴安就是金杜的No.1。”
“再优秀的律师也只是代言人,立住了Supli,Zox不过是明日黄花。”高访扣指一敲桌沿,“卢深,看你的本事了。”
***
金杜律师事务所。
袁来一身休闲装扮无所事事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手机都快刷没电了,只好从架子上拿了本杂志打发时间。
这种专业性杂志催眠效果极佳,她正看得昏昏欲睡,一阵高跟鞋响,身着灰蓝正装的助理走了过来,柔声道,“袁袁,戴律师可以见你了。”
“哦,好。”她应了一声,放回杂志,起身跟着向里间的办公室走去。
宽敞明亮的独立办公室,助理阿金帮她开了门就下去了,她进来,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好。桌后的人穿着象牙白西装,正戴着粗框眼镜看文件,查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
“忙着呢?”袁来自己干巴巴地打破沉默,等了会儿,又说,“看你这儿事情怪多的,要不然我先回去呢?”
对方没回答,只“刷”地翻了页文件。
袁来一看这阵势不对,想了下,又问,“你生气啦?”
“你做什么惹我生气的事了么?”
桌后的人抬起头来,往椅子上一靠。她脸部线条硬朗,冷棕色短发,戴着一圈黑珍珠颈链,岁月刀刀无情雕刻而过,皱纹已然侵蚀了这张脸,留下痕迹的同时却也沉淀出非凡魅力,眼神,举止,甚至嘴角的笑纹……这些无不是她的底气。她往哪里一坐,哪里就是王座。
“呃——”袁来头脑中剧烈风暴过境,然后镇定一摇头,“没有啊。”
“那我就没生气。”她掠了袁来一眼,袁来立刻觉得自己像照了X光一样展露无疑。
年纪浅,到底先扛不住,挺了两秒,眼珠一转,立刻跑过去趴人腿上撒起娇来,“妈,您能别一回来就审我成么?这不是您一召见我就立刻前来请安了吗!”
“我问你,我走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戴安问她。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加衣服,少管闲事。”袁来摇头晃脑,说单口相声似的想蒙混过关。
“还有呢?”
“没有啦。”袁来蹲她脚边,两手一摊,可无辜了。
“你这装傻的本事都跟谁学的?”戴安长指捻起她一边脸颊上的肉,恨得牙痒痒,“还真是好好吃饭了,胖得掐都掐不起来。”
“疼疼疼疼疼!”袁来又蹲又站最后干脆扑通一声跪地上,跟着对方手上的劲道来回晃以减轻疼痛,“我听话还错了我!你也太不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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