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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辈们的原型舰、郝云海的假设、可以操控深海化的提督，这些信息在陈晓明脑中盘旋，他忽然感到灵光一闪，双眼透过历史的迷雾，‘看’到一切事物的源头，可待灵感过去，他又想不起刚才‘看’到了什么，只在内心里留下深深的震撼。
‘或许是时机未到吧。’他暗叹道。
虽然想不起来，陈晓明猜测那一定与最初的开端有关，他有种直觉，深海与舰娘的关系绝对比人类所想的还要复杂。
“晓明，你来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听见张春山的呼声，陈晓明眉头微微一皱，他作别张海龙，心怀忐忑的走了过去。
刚才情况紧急，不得已之下，他拼着暴露，在张春山面前修复了林仙和凌波的伤势。虽然之前对方没有顾得上追问，但陈晓明清楚，这件事迟早要摊牌的。
对于之前所做的事，他并不后悔，张春山是为了救他才让麾下的舰娘陷入危险中，若是当时为保秘密而选择见死不救，他怕自己一辈子良心难安。
不过此时就要面对这唯一的知情者，陈晓明心情还是颇为复杂。对于人性，他了解太少，虽然觉得对方应该不至于将刚才的事泄漏出去，但这并非银行贷款，有担保人可以弥补损失，无论他最终作何选择，一切的后果都只能自己承担。
“春山……”走到张春山身前，陈晓明依然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关于系统的事，他肯定不会再去解释，哪怕对方值得信任。现在的难题是，他该如何在不告知对方详情的基础上要求对方不得追问，同时还要守口如瓶。
换位思考，若是别人这般要求自己，陈晓明自认肯定要翻脸的，不说别的，起码以后朋友是做不成了。张春山几次为他的事奋不顾身，那是过命的交情，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导致转身陌路，他虽然理解，但内心仍会感到非常遗憾。
张春山看得出他的为难，伸手止住话头，语气恳切的说道：“晓明你不用解释，每个人都有不愿让人知道的秘密，这些我都懂，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它烂在肚子里，哪怕亲生老子问起也绝不吐露半个字，否则甘受天打雷劈。这次我只是单纯的想要道谢，算上这一次，我已经欠你两条命了，感激的话就不说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不违背种族大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张春山如此明理，陈晓明不由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很庆幸事情没有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就已经结束。心情一放松，他突然生出促狭的心思，嘿嘿笑道：“用不着你赴汤蹈火，只要乖乖把资源上交就行，权当你的买命钱了。我也不多要，算你一条命两万资源，两条命就是四万，以咱俩的交情，我再给你打个九折，总共三万六千资源，来，掏钱吧。”
张春山这下傻眼了，他看着眼前伸过来的手，脸上表情十分精彩。
“你认真的？”他不确定的问道。
“废话，难得碰到冤大头，不捞一把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刚才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说在所不辞的，所以赶紧的，把资源都交上来，不够的话我允许你赊欠，不过得把舰娘抵押给我。”陈晓明一副黄世仁嘴脸的说道。
说完，他将手又向前伸了伸，几乎快碰到张春山的鼻子。
打量了一番陈晓明的表情，张春山猛地将眼前的手拍开，愤愤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我这百十斤肉能不能抵账吧，不够也没有多余的了，爱咋咋地。”
听到这话，陈晓明忽然开怀大笑，而张春山也跟着笑了起来。正如古龙所言，笑是世上最犀利的武器，当你无法用语言表达复杂的情感时，只要一个微笑就足够了。情谊可以通过微笑传递，愁怨也可以一笑泯之。恰如这一刻，两人都已明了对方的心意，诸多未说出口的理解和感激全融入这欢笑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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