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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师傅却说:“这就是我们工匠不如艺术家的地方。人家目光锐利,观察的深刻,总是能把材料观察的非常全面,透彻。才能把它们的美,表现的妙至毫巅。经他们手出来的,才是艺术品。
而我们工匠哪,就往往顾此失彼了!就这件作品吧:我拿到料子,只注意到了它形状和色彩等如何利用了;却没有去想如何进一步的来表现出它们的内在神韵,所以我只做出了这件工艺品。真是当不起,您如此的夸奖。”
听到这里,验货人不愧是官面上走的主,圆滑转动的快,脸上已经扫尽了遗憾和不满足,依然是羡慕的说:“先生你还不是谦虚呀?你要不是艺术家,谁还敢称是。这盆玉竹要不是艺术品,那么世上还有宝贝吗?
先生精益求精,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艺术追求,令在下佩服;但是也不必为这件宝贝的美中不足而自谦。以后在我们的合作中有的是时间,也不乏好材料,我就在这里先预祝你不久的将来,就将有完美的艺术精品传世。”
我不由的打断他,罗先生:“请问!这两位大师也来了吗?”
罗先生:“不仅在这里,你这亭顶的龙头上还有他们的手艺哪。而且我们这帮人中有这般手艺的,大概不下五六百位吧。不过既然你提到了他们,就请他们进来见见吧。全师傅、甄师傅请你们过来一下。”
应声从门外进来两鬼,都是五十上下的年纪,个子不高,却壮实,有做体力活的特征,只是两臂较长,大手,手指细长,是做细活的特征。可他们要是走在人群里,也就是两个普通人。我心里不由赞叹: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我忙的起身让座。二位能鬼出奇的谦和,客客气气的坐下。
我不由的问:“你们为什么不投胎哪,是不是舍不得这一身技艺,才一起聚在这里的?”
两个老鬼苦笑着摇摇头:“当然也不是一点没有。不过,有——也就是近几年事。主要的是这个工程刚结束,我们就被集体的困在地宫深处的密室里了,又被加封了永世不得超生的灵符。是这个水库蓄水,洪水倒灌进地宫,冲毁了灵符,我们才得到的自由。你该知道了,这也就是最近几十年的事。”
我不由的叹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到底没让这么恶毒的人如愿。唉!只听过杀人灭口的,可没见过如此连鬼口都灭的!做的这么绝,到底是为了什么?”
罗老鬼:“这很简单:他是怕,仅仅灭了我们的活口,心里气愤,通过鬼再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才做出了如此的绝事,连鬼都不放过。”
我不由得叹服:“这个人的智慧和魄力如果要是用在正路,那可不得了,必将造福人民,惠及子孙。可惜用错了地方,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人们形容一个人极端自私、凶残的时候,就用他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来标签他。可怎比此公,为了看不见,莫不着的将来利益,连顺他者的亡灵都不放过。他可真是绝到家了的人!”
罗老鬼却平静的是说:“他费尽心机,残害无数生灵,终于如愿的伴着堆积如山的金银,无数的奇珍,睡在了阴暗的水下地宫的淤泥中了。不知他此时的感觉——值吗?”
我来了好奇心:“你们知道此公的后来嘛?”
罗老鬼:“我们几千个冤鬼,出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找他复仇!可是地宫里只是他的一副躯壳,他的灵魂却不在这里。他并没有在此享用这些,对鬼来说已经没有丝毫意义和用处的东西。
——是他觉悟的放弃了吗?
管不了这些!不找到他,怎么能平大家心中的这股怨气。大家遍寻不得,依然不甘心就此罢手。后来经过一再的努力,最后终于被辗转打听到了消息,又经过多方证实,才确定了他的下落。”
玉娇性急的问:“他在哪里?”
罗老鬼坦然的一笑,淡淡的说:“其实不用问,大家想想也就该知道他在哪里了。那里才是他唯一的去处,也是他最好的去处啊!”
玉娇心急的问:“别卖关子了,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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