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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解释一下,包括铁木在内的所有狼人都是用狼语跟科考队的人交谈的,而除了加西娅和雷鸣以及柯克曼,其余人都能听懂狼语,而能够听懂人语的就只有铁木一人。当然,狼人非常的聪明,只需要使用肢体语言就能和他们实现沟通,而主人公雷鸣就是这么和狼人交流的。————————————————————————————————
阿特菲尔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羊毛毯的木床上,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被脱下,几乎全黑的四季内衣显示着房间内的温度在二十摄氏度左右。
他的右腿上贴着一块绿叶,那里不时地传来一阵清凉感。他撕开了绿叶,发现四季内衣破了一个小洞,裸露的皮肤有着小小的一圈呈紫色的溃烂面,上面还粘着从绿叶上脱落的药膏。
怎么回事?阿特菲尔德疑惑地看着四周的环境,此刻他身处在医疗房中,这座半圆盖形状的房子紧紧地关上了门,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瓦罐,灰白的墙壁上有着许多动物壁画,中央的井口式火炉已经熄灭,只有一堆黑白相间的灰渣。
他摇晃着脑袋,在那一丝晕眩感消失后,他走向了房门。
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一颗森白的硕大鸟类头骨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尖锐的喙把他吓了个够呛,这家伙生前一定是个空中霸主!
“队长!你终于醒了!”鸟头人身的怪物兴奋道。
阿特菲尔德一听就知道那是柯克曼的声音,果然,怪物脱下了戴在头上的那颗鸟类大头骨,那略显微胖的脸庞正是柯克曼,那沾满一身的鲜艳羽毛在他的兴奋抖动下翩翩起舞。
“这是啥情况!?”阿特菲尔德质问道。
“呃。从哪说起呢?”柯克曼用手指敲着脑袋说道。
“从我昏睡之后开始说起”,阿特菲尔德瞪了他一眼后,似乎是在不满自己刚才被吓到的事。
“那就这样说吧,我们坠机了,然后你晕倒了。之后我们开始逃亡,然后因为一些小事故,你和加西娅被魔蜘蛛扎晕拖到了洞里。我们又救了你们出来,之后就被你的老朋友铁木给救了。”柯克曼一口气说道。
“就这样?”阿特菲尔德说。
“就这样。”柯克曼很肯定地回答了他。
“那你戴着个鸟头骨干嘛?”阿特菲尔德指着柯克曼身上那怪异的装扮说道。
“我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异样,要是没有。”柯克曼的眼中突然闪现出憧憬的光芒。“我们就要安心的狂欢了!”
狂欢?阿特菲尔德愣了一下,随后便自嘲道:“我还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来着。”
他说完后便拉扯着柯克曼走出了医疗房。夕阳落在相互间隔数米的房子上,带着香草味的空气染上了一层怡人的温煦;远空那绵厚的云团逐渐变成了橘红色,山谷冰峰在夕阳的映照下被拉出了一道道冗长的黑影;战河也在夕阳西下的同时闪现出粼粼波光,宛如天国仙女朝人间撒下晶莹剔透的钻石;眼前这醉人的美景是太阳落幕前呈现给世人的表演,此刻他们所在的位置位于部落的南边,离中央的议会广场将近五百米。
平时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升起袅袅炊烟,但此刻那香气扑鼻的味道却是从议会的方向传过来的。
他们漫步走向议会,一路上都看不到狼人,直到他们越来越接近议会的时候,才看到一大团黑影。
所有狼人都聚集到了议会广场上,或者是附近的房子外边。广场有着十数座用石头临时搭建的篝火堆,每座篝火堆大的可以烤上一整只棕牛。篝火的附近摆放着大量已经初加工过的食材,如切成巴掌大的棕牛肉块、去除皮毛内脏的生全羊、鲜美的各种鱼类和一些一看就能勾人食欲的山珍野味。
当然也有数不尽的缤纷水果。
在每座篝火旁还有很多形状各异的乐器:直径一米,高半米的圆鼓、山葫芦制成的鸣笛、动物骨头打造的击锤、棕牛角制成的号角、竹片窜成的响板、闪着金光的鸣钟、挖空的树干和穿在脚底的竹板。
这俨然是一场狂欢晚会的前奏!
铁木和长老们站在萨森古树的下方,整个部落将近六万名狼人滴水不漏地包围着萨森古树。
每个人的身上都披着稀奇古怪的装扮:有的头戴科多莫巨蜥的头骨;有的背着魔蜘蛛的标本;有的像柯克曼一样把自己装扮成一只鸟儿,并且身上披着五彩斑斓的羽衣;更有甚者戴着犹如鬼怪般的面具,身上围着花花绿绿的布裙。
但大多数狼人都是头顶着草冠,身上用鲜艳的颜料涂抹出抽象派的图画。
所有人都非常的安静,静的让人只能听见那篝火中木材爆裂的声响。
夕阳逐渐下沉,那橘红色的光芒逐渐被幽蓝侵蚀。狼人群中有数千人手持被人类称为孔明灯的光帆,他们点燃了铁盘内的燃料,热气和明亮的金光一起鼓起了光帆。它们想要挣脱狼人们的毛手飞向那未知的浩瀚星空,但狼人们把它们紧紧拽在了手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夕阳彻底地淹没在地平线中,夜幕开始降临大地。
铁木振臂高呼:“我宣布!第一百三十七届化妆庆典正式开始!”
咚的一声鼓响,激昂的交响乐响彻在整个部落的上空,数千张金黄色的光帆在音韵的伴随下朝那璀璨的星空进发。
灯火通明的部落中,无论是人类还是狼人,大家都在尽情地跳舞、欢呼。红红的篝火把每个人的笑脸都映照得火辣而红彤。兹兹作响的声音来源于烤肉中的脂肪滴落在炙热的炭火上。带动众人舞动身躯的优美旋律则来源于热情表演的狼人交响乐队。
在这一个星光弥漫的夜晚,歌唱者都放开了嗓子歌颂着大地给予部落的恩惠;好战的狼人划地为圈举行着惊心动魄的摔跤比赛;未结婚的少男少女们一脸羞意的寻找着舞伴,当他们在今夜找到舞伴的同时,也代表着他们找到了终身伴侣。
但加西娅和雷鸣可不知道这个习俗,这对可人儿正挤在人堆中欢快地牵手跳舞;在一座篝火旁的金亦和尤兰德则和狼人们拼着酒,那酒烈的就连他们这两位酒鬼也不敢一口闷下。
席地而坐的博妮塔则拿起纸笔仔细地记载着这场狂欢盛典,有时候她会写下一段文字,有时候则是画下舞者的倩影;柯克曼则被一大群狼孩子追逐着,那童真的嬉笑声为晚会增添了不少青春朝气,让他这个大人也渴望着回到孩童时期。
有时候人们手中的烤肉刚要到手,刷的一声就突然不见了。而艾琳娜则会一脸无奈地看着漂浮在面前的风暴,这只可爱的小塔木塔正叼着烤肉一脸无辜地望着艾琳娜,好像在说:“这是人家送我的,你吃不吃?不吃我就帮你吃掉啦。”
铁木看到了一脸傻笑的阿特菲尔德,他拿着酒壶挤到了阿特菲尔德的面前说道:“醒来了就不打算来一口吗?”
“当然”,阿特菲尔德用艾伯坦语回答了铁木,随后他便毫不客气地抢过了酒壶,在灌了几口后说道:“真烈!我说,你的王冠去哪儿了?”
铁木摸了摸头顶的花冠说道;“扔家里了,这是我老婆亲手给我织的。”他指了指远处一名穿着青草连衣裙的中年母狼,“好看吗?”
阿特菲尔德不知道铁木说的好看是指花冠还是他的老婆,只见他一脸醉意地说道:“好看,让我戴戴。”他抢过了铁木的花冠,随后狼人们便能看到自己的王像追女孩儿一样的追着一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性人类。(那画面有多污?请读者自行想象。)
在喝醉酒的人眼中,那迷离的夜色就像梦幻一般;在找到舞伴的人眼中,那醉人的气氛也像梦幻一般;但在捣鼓装备的大祭师眼中,那舞伴们的爱意就像催工符一般。
啊呜嘎!大祭师仰天叫喊着,大伙都知道盛宴已经接近了尾声,他们纷纷侧目望向了满身挂着小装饰的大祭师。
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因为年老的原因,他的毛发显得异常灰白,那碧绿的眼眸不停地观察着眼前的情侣们。
“都跟我来吧”,他带头走到了萨森古树的下方,早已私定终身的情侣们腼腆一笑,朝萨森古树聚拢,他们的亲属也在后方紧跟着,一些狼人甚至喜极而泣。
看着一直嗷个不停的大祭司,雷鸣对金亦问道:“他在说什么?”
说什么?金亦愣了一下,随后他便用那半桶水的狼语说道:“卡呜嘎。嘎卡。。阿咖,我知道了,他说刚才结伴跳舞的人上去集合。”
“集合?”雷鸣疑惑道。
“也许是在评选优秀的跳舞组合吧。”金亦说。
“真的!”加西娅充满兴趣地说道:“我们也能被选上吗?”
“他没说一定要狼人,我想你们是可以上去的,也许还能得到什么奖品呢。”金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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