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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婆子,本来是一张慈祥面孔,但是看着自己的神情,却是怪异之中带着一丝惊恐,并且抱着自己的双臂也微微的颤抖。
正在王刘奇怪的时候,身后却有一个女子声音传来,声音中带着疲惫和虚弱,却有着一丝掩不住的欣喜:“吕婆婆,快让我看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被称为吕婆婆的婆子听了这话后,抱着孩子的双臂更加颤抖了,但还是回道:“回夫人的话,这......是个少爷,但......少爷这......”
吕婆婆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和面前的夫人说,自己怀里抱着的这个婴儿,长像实在是怪异。鼻子朝天,鼻孔还大得很,鼻梁较之常人短了许多,嘴唇薄薄的,耳朵招风,光看耳朵虽是福人之相,但耳朵顶部还有些微尖,这少爷......活像一个小猪!更怪的是,一般的婴孩,如果产时顺利,生下后都会大哭大闹。眼前的孩子,明显生的健康,但是不哭不闹,就这么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微笑。这诡异的场景,让吕婆婆感觉浑身发凉!身为本县远近闻名的产婆,自己接生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就是没见过这样的......怪胎!
身后的妇人根本没注意到吕婆婆回话里语气的怪异,一听是个男孩,更是高兴了。连说道:“快,把孩子给我抱一下!还有,劳烦吕婆婆去招呼老爷,让他看看家里新添的男丁!”话语里全是身为母亲的高兴以及慈爱。
一听夫人要抱孩子,吕婆婆当真是求之不得,简直是半塞半推进面前妇人的怀里,转身就跑了出去,脚步带着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妇人接过孩子,仔细向怀中看去,和王刘来了个对眼。王刘看着眼前的女子,眉毛弯弯,眼睛大大,鼻梁微挺,面容姣好,实在是个美人。但是面色苍白,想来是生产的时候,遭了不少得罪。感受着怀抱的温暖,王刘在心里想着:“这人,应该就是我的‘母亲’了吧,这就是身为人的感觉么,真好。”
就在王刘感慨时,眼前的“母亲”温柔的说道:“孩子......”刚开口两个字,妇人在看到王刘的面容之后,反应比吕婆婆还要剧烈,直接接了“呀!”的一声尖叫,把王刘摔在了床上。还好床铺比较柔软,身为婴孩的王刘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楚,就是耳朵震得有些发痛......
就在此时,门外也传来了一个男人兴冲冲声音,言语中的喜意发自内心:“婉儿!快,让我也看看咱们的孩子。”
这男人自不用多说,是这家的主人,也是此世王刘的父亲。男人姓钱,是县里的员外,在当地有钱有势,可以说,王刘此世是一个富二代的出身。钱员外一听到吕婆婆说生了个男孩,实在是喜不自禁,就要进来看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夫人尖叫着把孩子扔到床上的场面,喜直接转为了怒,气愤的向夫人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把孩子摔坏了怎么办,看你的样子,就像活见了鬼似的!身为我钱坤之妻,怎可如此......”钱员外边骂边向床边走去“毛躁......啊!”待看清王刘的样子后,钱员外反应还不如妇人,但是反应和妇人惊人的相似,吓得嘴里一叫,腿上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还好身后有仆人扶着,不然就在众人前了大丑。
王刘看见大家的表情,简直是莫名其妙。这刚生下来,怎么待遇还不如当猪的时候?又摔又喊,没一个有好脸色,人类的孩子刚生下来都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多磨多难啊!
就在王刘心里感慨的时候,身旁的人也都看见了王刘的模样,身为仆人之流,自然不会像老爷一样,哪怕害怕也得克制的像没事一样,但是老爷的真情流露直接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这是我的孩子?怎么会是这般模样!我的孩子怎么会是这般模样!”重复的话语下,声音尖锐还有些走音,这哪里是平时严肃正经,就连上厕所表情也装的一丝不苟的钱员外?
钱员外在仆人扶持之下,神色阴晴不定,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只能听见王刘咿咿呀呀的叫着,在短暂的安静之后,钱员外神色一狠,咬牙切齿的说道:“这孩子......扔掉!我钱家,不会养这样的怪物!”
一句话,直接把王刘定义成了怪物,和刚才急切想要看孩子的模样简直是两个极端!旁人一听这话也回过神来了,尤其是妇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失声喊道:“老爷!这......这可是咱们的孩子啊!”“我的孩子?”钱员外神色开始愈发的阴沉了,“我钱家乃是县里大户!走出的人也是堂堂正正!哪里会有这样的怪物?定是你这妇人不守妇道,在外私通了汉子,才生出这样的怪物!你是存心让我当众出丑!我......我这就休了你!”钱员外几句话把这事推了个干干净净,打死也不承认这像猪一样的孩子是自己的种。
妇人听见这话心里直接凉了半截。她本是外县人,家族里好不容易和钱家结了姻亲,本以为能靠着这层关系在这荣县站稳脚跟,谁想到这生孩子本来是大喜的事情,结果变成了这样。这要是坐实钱员外说的私通,自己哪怕回去也是被打死的命!
一想到这,妇人连自己身体虚弱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的滚下床,直接抱住了钱员外的腿,哭喊道:“老爷,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见的人除了您就是几个丫鬟,就连公狗都没一条,哪里会和其他的人私通......”还不等妇人把话说完,钱员外直接抬腿就把自己的结发妻子踹了出去!“你的意思是这个怪物是我生下的种了?简直荒唐!荒唐!来人啊,把这和人私通的贱货给我打出去!”
一旁的仆役看的目瞪口呆,刚才的一幕简直和节日里戏班子的演出差不多了,情节跌宕起伏,就是可惜没了瓜子和小板凳。要不怎么说人家才是老爷,而咱只是仆役的命呢?全靠演技啊!两个仆役对视一眼,彼此像是认可对方一般点了点头。但还是听话的把妇人架了下去,好似演员退场一般,远远地还能听到妇人的哭喊:“冤枉,冤枉啊......”声音好像是失足掉下悬崖后叫喊的回音,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王刘,作为当事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这......这都他妈什么事啊!他忍不住在心里骂娘,但是娘已经被架出去了。而他也在钱员外的指示下,比他娘还惨,在马上到来的夜幕下,被仆人扔到了县外的荒山上。
“这......就是身为人的感觉么,真......他娘的操蛋”王刘在变成孤儿后这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