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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儿收了匕首,便上前拖拽那斑斓老虎,那老虎的确很重,足足有三四百斤,逐鹿儿和醒尘合力,才将那老虎拖动。
逐鹿儿笑道:“今天我们可以收工了,这一只老猫,若是腌成腊肉,要供我们吃上十天半个月的哩!”
醒尘和逐鹿儿将那老虎拖着行走,不想在半路上,那老虎腹中的浊血涌了出来,溅了醒尘一手的血,腥臭难闻,醒尘扯了一把枯草,擦拭手上的浊血,却擦不干净,那逐鹿儿便道:“这林子西头,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涧,你可以到那里去洗一洗!”
醒尘听了逐鹿儿的话,一个人往溪涧这边走了,远远的便能听到流水的声音,醒尘走近一看,果然是一条银如飘带,清可鉴影的溪涧,在这仙株林中,又无污染。
醒尘洗尽了手上的浊血,那溪水便被染得血红,不过很快就被上面流下的的清流给冲淡了,水面又恢复的先前的清澈透明,醒尘又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脸。
就在醒尘将那清水浇在脸上时,却发现前面林子里鸟雀扑腾,然后躁动着拍着翼子飞远了,醒尘觉得有一些不对劲,但他却是不在意,因为这山林中时有蛇蟒绞缠于树,狼狐结队而行,有点小小的动静,也太正常不过了。
醒尘再次低下对看溪水里,却发现溪水里竟然有一点不一样,那溪水是红色的,而且越来越红,刚才他洗水的血水已经被冲走了,这又是哪里来的血?这血水是从上面流下来的,醒尘手上拾了一个碗大的石块,警惕沿走那溪水走了上去。
溪水中不光有血丝,时而还夹杂着大的血块和血沫,不过很快就被那溪水冲淡了,溪水中在大大小小的各色的圆石,醒尘在那圆石堆中,找到一具尸体。
那尸体面朝着水中,穿着一套醒尘觉得很熟悉的衣衫,从装扮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子。
“啊!”,当醒尘将那尸体翻过来时,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却是几天前还见过面的鱼言。只见那鱼言两眼圆瞪,自己手中的剑抹了自己的脖子,但很明显地看得出,这不是自杀,而是杀人者故意制造的一个现场假象。
按理来讲,鱼言他活得好好的,也没有自杀的理由,醒尘再看那剑伤,分明是人死后再补的一剑,那血才不会喷溅,他的衣衫上却没沾血,这尸体是热的,看来刚死不久,元神却已不在体内,要救活他,根本没有办法。
这时候,逐鹿儿见醒尘久不回去帮他,便跑到溪水边来看醒尘,他看到那鱼言的尸体一惊,那鱼言是他的师兄,以前在一起混得很熟。
“醒尘兄,你和这鱼言有仇么,为何要杀了他?”逐鹿儿问道,虽然鱼言被逐出师门,但逐鹿儿怎么也不愿意看到他死。
这杀人可不是小事,不能被乱栽赃的,醒尘急忙解释道:“我没有杀他!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杀手,但我断定他绝对不是自杀的。”
那逐鹿儿对醒尘的话半信半疑,在那鱼言的尸体上下搜罗了一遍,未找到什么线索,遂对醒尘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将这事告知逍遥祖师,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醒尘却执意将鱼言的尸体埋了,还给他立了一块石头,做了记号,二人才拖着先前打来的猎物走下山去。
二人回到净苔观后,那逐鹿儿将鱼言被害,死于溪漳之中的事告诉了逍遥祖师,那逍遥祖师本在房中打坐,一听说这事,马上收了功法,起身道:“你们说鱼言被害,可真有其事?”
逐鹿儿拱手道:“我和醒尘兄亲眼所见,无半点虚假,还是醒尘兄亲手将鱼言的尸体埋掉的!”
逍遥祖师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问道:“你们可在那鱼言的身上搜到一些有关线索的东西?”
“弟子在他身上搜过了,除了一柄剑外,没有其它任何东西!”那逐鹿儿老实地回答道。
“哦?”那逍遥祖师用眼睛斜了他一眼,似乎有一点不太相信他的话,又说道:“他的尸体现在埋在哪里,我要前去亲自验过,查明死因!”
醒尘和逐鹿儿便将鱼言埋葬的地方给逍遥祖师说了,那逍遥祖师便提着宝剑,独自上山去了。
……
且说在这净苔观外,有十几个逍遥派的弟子在廊前,像往常一样巡逻,过了晌午,天气也更热了,有的弟子敞开道袍,开始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纳凉。
他们在这净苔观的门外,也巡逻了好几个月了,也未出过什么事,在以前,这净苔观,根本不需要人巡逻,只是最近几个月,那逍遥祖师却说要加强戒备,才令这班弟子出来巡逻。
这班弟子也是实在闲得无聊,有的两个在一堆下棋,还有的三个在一伙,吆喝着划拳,这本来幽静的道观,被他们这一喧哗,却闹得失了清净。
突然,他们发现那棋盘上变得煞白,周围的地面也变得煞白,众弟子都十分吃惊,一个弟子指着天上道:“快看,天上有两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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