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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她倒让他犹豫了。
他缓缓松开她。她转身走。腿脚轻飘飘的,幸好没有风吹过,不然她会像落叶,悄无声息地倒下。
一整夜都没睡好,电视机一直开着。许嘉臻没走,周宝言在房里,听得到他在厅里偶尔走动的声响。不知为何,她对他放松了警惕心,偶尔清醒过来的间隙,便会不自觉地聆听房外声响,感觉到他在,心里便涌过一阵莫名的安定与妥贴。
第二天醒来,已是午后时分。许嘉臻已经离开,烟灰缸里残留的烟蒂,明白昭示着他确实在这里呆过一整晚。屋子里仿佛还残留未散尽的烟草气息,周宝言不觉暗自深呼吸一下。有人相依度过冬夜的感觉有点奇异。转瞬间,她又不禁嘲笑起自己来,不知是不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她好像越来越渴望一点温暖与慰藉。
她转而走进浴室里,洗手台上不动声色地搁着一支小小护手霜。宝言认真打量一下,惜她英文太烂,见识也不够广,完全没看出来是什么牌子。她打开瓶盖,深嗅一下,隐约清淡的馨香,她嘴里嘀咕道:“咄,好人也不肯做到底,为何不一并准备面霜眼霜?”
心里却是小小的喜悦升腾上来,稍稍洗漱一番,把手霜塞到包里,叫辆车回家。
踏进家门,现实与理智一同恢复,她深吸口气,打开电脑上网,再度订购了三十件毛衣裙。店家很高兴,主动提出来赠送她本人一件经典款。周宝言趁机提出来,“以后还将长期合作,能否再给我优惠一个点?”
店家ID名叫冰美人,但人并不如其名,相反,反而与宝言聊得甚为愉快,她稍事犹豫,答允下来。周宝言心情大好,想起昨晚许嘉臻的提议,决定上街去买些小花布和小珠子,再做几个蝴蝶结。不过是花费少许手工便可得到不菲回报,何乐而不为。
许嘉臻发短信过来:“我饿了。”
周宝言哭笑不得。
她已经发觉了这个男人的两面性,一会儿孩子般调皮无赖,一会儿成熟男人般冷静淡然。他真的让她有点晕头转向,但她谨记给自己定下的准则:他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不理他,把步行街的小店几乎逛了个遍,美貌的碎花布格子布让她眼花缭乱,价钱还便宜得不可思议,她一口气买了十几种。顺势又买下一堆五颜六色的珠子。
等买齐所需物品,已然临近傍晚。周宝言一边往家走,一边给许嘉臻发短信,“许少,你的车……”
许嘉臻很快回复:“我饿了。”
我靠!
周宝言只好答道:“过来吧,请你吃东西。”
许嘉臻还真不客气,稍倾便已摁响门铃。周宝言随时不忘挤兑他,“许少还真闲。”
许嘉臻点点头,“像我们这样的有钱人,想闲就闲撒。”
周宝言瞪他一眼,做个呕吐的表情。
许嘉臻无奈,“我这不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嘛,你又觉得不爽。”他半躺在沙发上,“今天开了将近一整天会。累死我。你以为我真像你看到的这么闲。”
周宝言说:“辛苦了,许少,想吃点什么?”
许嘉臻反问道,“有什么可吃的?”
周宝言答:“有清淡鸡汤、红烧牛肉、大虾、泡椒凤爪、葱香排骨、黑胡椒牛排……”
许嘉臻惊讶地挑了挑眉,“这么大手笔?”
周宝言轻哼一声,“各种口味快餐面,许少喜欢吃哪一种?”
许嘉臻摸摸鼻子,轻咳一声,“你就这么招待客人?”
周宝言懒懒地答,“爱吃不吃。”
许嘉臻直起身来,凑近宝言,相距太近,几乎鼻子抵着鼻子,他眼珠乌黑,神情专注,“从来没有人这么怠慢我。”
周宝言避开他的注视,强撑着答,“你命真好,在有生之年终于碰上一个我。”
许嘉臻无声地笑了笑,“鸡蛋总有吧。”
他站起身来,自行找到厨房,打开冰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周宝言跟在他身后,不由称奇,“你会煮快餐面?”
许嘉臻打开炉火,往锅子里注水,“最拿手的一项手工活。”
周宝言不肯置信,“怎么可能。”
许嘉臻盖上锅盖,“又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有什么奇怪。小时候父母亲忙着打拼天下,常常丢我一个人在家。无师自通学会煮快餐面才不至于时时挨饿。”
周宝言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家境宽裕后父母觉得对你颇感歉疚,从此对你有求必应……”
许嘉臻看她一眼,周宝言说:“一般小说上都是这么写。”
水滚了,许嘉臻撕开快餐面倒入锅里。
周宝言却好奇起来,“你们家做的什么生意?”
许嘉臻执双筷子,“酒店,百货……”
周宝言啧啧两声,“这身家!”
许嘉臻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不要考虑从了我?”
周宝言吓一跳,退后一步,频频摇手,“抱歉,面孔不够国色,身材不够火爆。”
许嘉臻微蹲下身子在橱柜里取出两只碗,忙里偷闲地瞪她一眼,盛好面条,“哪,出去吃。”
周宝言还要追问,“话说,你父母偌大家产,干嘛不多生两个孩子继承?”
许嘉臻道,“谁说没有。有啊。我有一个弟弟。比我小两岁。”
周宝言说:“听说一般这种家庭的兄弟都有不和。”
许嘉臻答道,“我与他素来亲厚,但与他妈颇有嫌隙。”
周宝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许嘉臻用筷子指指她的碗,“吃快点儿,不是说还要去卖衣服?”
周宝言兀自震惊,“他妈?嗯?什么叫他妈?你弟弟与你不是一个妈生的?你妈和你爸离婚了?还是,你妈妈……过世了?”
许嘉臻道:“呸。我妈身体好着呢。估计还能再活五十年。”
周宝言讪讪地干笑两声,“那他们是怎么离婚的?”
许嘉臻微微一笑,“你今天的问题真多。”
周宝言有点不好意思,拿过桌上的苹果顺势削了起来,她不说话,许嘉臻良久也没说话。苹果削好了,她递一个给许嘉臻,许嘉臻接过苹果,咬一口,笑道,“这苹果买了多久了,都蔫了。”
周宝言嘻嘻笑,“穷人,不计较这些。”
许嘉臻垂下眼帘,“有一天晚上,我爸当着我的面给我妈削了一个苹果。每次他一对我妈示好,一定有事发生。”许嘉臻微微眯缝起双眼,“他说,茵姨有了他的孩子。”
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里却透露出些许悲伤。
“他要对她负责。我的父母辛苦赚钱,茵姨一直无怨无悔地跟随他俩。现在孩子大了,要上学,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父亲。他希望我妈妈能接纳她们母子俩。”他的手举在半空,良久地凝视着手里的苹果。
“后来呢?”周宝言情不自禁被吸引。
“我妈搬到了市郊的别墅。他们没有离婚,但她拒绝再与我爸共处一个屋檐下。他们还是夫妻,每逢出席某某必需的活动,仍然会扮演恩爱夫妻……”许嘉臻看一眼周宝言,“还有什么想问的?”
周宝言干巴巴地“哦”一声,心底里实在还是很想追问下去,那么那个茵姨呢?她真的就这么好意思霸占了昔日姐妹的丈夫,毁掉了一个家庭的完整?但嘴里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今晚借不借车我用?”
许嘉臻挫败地叹息,“走走走!”
他替她收拾纸箱和毛衣,径直走在前头,周宝言跟在他身后,步入灰暗楼道口,她才低低地问,“为什么肯告诉我这些?”
他头也不回,只在微明的光线中轻声回答,“因为你也没向我隐瞒欢喜。”
周宝言一怔,强笑道,“卖完这些毛衣再请你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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