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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定的师傅只呆了两天就走了,但她的师姐和师兄由于各种原因却没有走,师傅的意思是让他们留下了帮北山定成就大业,而北山定的父母也希望他们留下来帮自己的孩子,所以不管北山定多么不愿人终是留在了府中。
更让北山定想不到的是她父母竟然将两人安排在她住的东宫,虽说东宫的房间很多地方也很大,但已经住了她和石翊还有北山络,以后水佳玲也会来,再多住两个岂不是一出门都能遇到他们。
更让北山定不爽的是,古梅是个女子住在她这倒也说的过去,可陈平却是男的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竟然也住在她这里,想想都不舒服,委婉的向父亲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却没有结果。
经过两天的相处北山定对那位师傅和住在她东宫的师姐师兄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都要拜她爹娘所赐,说什么你姨母几年都没来了让她带着他们到行城内外转转,这一转就转了两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
师傅虽是她姨母,但对她却无半点溺爱,该怎样就怎样,是个很严肃的人,比如听父母说自己武功大进之后半夜就让自己在她面前演示一遍,结果很糟糕,当即就被师傅给训斥了一番,句句如雷贯耳,犹如当头棒喝。
北山定后来想想,最近她确实是忙于其他之事而荒废了学武,师傅说的很对,若想在这乱世之中有一番作为或成就大业,没有一身武艺和健康的身体是难成事的,当晚就将荒废的武学重新捡了起来。
师姐古梅则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温柔优雅,美丽动人,和师姐想比那个长相还过得去的帅哥就有些辜负他那张脸了,实打实的一个闷葫芦,除了会主动和古梅说话以外,对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基本上都是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
陈平表现的这么明显,只要是有眼之辈估计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北山定并非瞎子,所以略微一想她就明白之前见面时陈平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光看她,自己心爱的人爱的是别人,他又岂会不恨。
第二天石翊就回军营去了,虽然没有实权被架空,但好歹她也是个将军,自然不能离开军营太久,否则让张寒之辈抓住把柄只怕连这虚位都会保不住,北山定明白其中的厉害自然没有多留。
北山络自那天凉亭之后就没有再出东宫,与出去游玩相比她显然更喜欢学写汉字,然后就是钟情与各种各样的书籍,这里的书和北国的大不相同,内容都很丰富,她要多学一点好带回北国,所以巴普也同样在学。
难得北山络如此热衷于学习,北山明便将曾经教过北山定的两位太傅给她当老师,北山络和她们血脉相连如今却连汉字都不认得几个,想想北山明都很伤心,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北国被颠覆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这天中午北山定练完武功之后便有些想睡觉,可一想到某些事情还没做,连忙喝了杯茶提提神,完全清醒之后就换了衣服带着侍卫出府了,来到热闹非凡的街市竟有些精神恍惚,便让马仁就近找家茶楼休息,顺便喝茶。
一入茶楼北山定就感到里面的热闹和超高的注视力,好在他们只看了一眼就回头各说各的,这种情况北山定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自从她第一次穿布衣只带着马仁到茶楼就经历了几次。
古代的茶楼果然和老舍笔下的《茶馆》一样,三教九流皆有,更是消息散播集中的主要场所之一,虽然青楼也是,但却不是她这个有家室之人该去的地方,所以每次微服外出她去的都是茶楼。
这次这个茶楼明显没有前几次去的高档,只有一个大堂摆满了桌子,并无雅间,所以人员也比以前进的茶楼复杂得多,马仁以为少主会嫌弃,却没想到北山定会很满意,一进门就直接找了个靠边的位子要了壶铁观音。
为了不引人注目,北山定每次都会让马仁一同坐下,但就算如此马仁也不会主动就坐,让北山定即无奈又高兴,高兴于能有如此忠心之人追随。
知道马仁不会主动就坐,北山定一坐下就示意他也坐。坐下休息一会之后北山定方才觉得好了许多,想一想才发觉她最近总是想睡觉,还时不时的会精神恍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以自己用脑过度为由进行安慰。
就在北山定觉得舒服许多之后,小二也提着茶到了桌边,“客官你的茶来了,请慢用”,边说话边倒茶,动作却无半点差错,显然已经十分熟练,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就这么一会功夫,原先北山定周围还空着的几张桌子现在竟都坐满了人,一桌每人皆有兵器,显然是江湖中人,另外一桌身着短打只要了酒显然是工人,后面一桌身着长袍却有些破旧,显然是落魄的书生。
马仁一看到对方几人竟都拿着兵器,整个人瞬间紧张起来,手不自觉的握在了刀把上,北山定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反而悠闲自得的喝着本不喜欢的茶,唯有耳朵处于高度工作状态。
“格老子的,走了这么些天累死老子了,这苦日子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江湖中人甲大汗淋漓,边说还边擦汗,嗓门和块头很成比例,都很大。
“战火连连,江湖也动荡,能活着就不错了”另一个块头稍小的江湖中人乙接道。“大哥说的是,三弟,人的知足常乐啊”江湖中人个子最小的丙附和道,恰在此时小二上了酒和菜三人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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