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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在场的人也都对这阿扎乌了如指掌,我依稀记得二山胖也同我提到过,阿扎乌生于一个动荡的年代,说是鸦片战争爆发的第八个年头,1848,说来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份,这一年也恰好是马克思主义的诞生。
他家中的长辈多吸食鸦片而死,而且债务严重,后来给一位好人家收留了;他也是自力更生,发愤图强,倒成了蒙古一带出了名的大夫,他的医术高超而独特,看病的人很多,每爆发瘟疫,在他的带领下,整个村子最后都活了下来。据说他也勤于采药,经常到一些神秘的地方采药,而且有些药呢,是百年难遇,就一个地方生有而已。
许多看似治不了的病人,最后都被他医活了。在当地,人们都叫他“Амьд бурхан”,这蒙文意译成汉语的意思就是活神仙。所以说,早闻他的医术了得,又屈尊于蒙古族中,同治帝可是花了重金请他来中原解了这尸毒。
其实不仅是在当时,就换作是现在也值得被人称赞。因为现在医疗医术都这么发达,科技也算是发达,可连这尸毒都无法可解,而就在一百多年前却有人能解出来,那还真是个好医生。
据说,当时同治帝就打探到,他一直在采着一种药,这药不是普通的花草,具体是什么物质,也没有人能说清楚,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也没有后人能传下来,这些事也是人们从书上说来的。可是的的确确,这种物质伴随了他的一生,而我们也怀疑,尸毒的解药就与这种物质有着密切联系。
如今这么看来,蜓北倒不止与那卷圣谕有关了,还和这阿扎乌有密切联系。究竟阿扎乌在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只有蜓北能告诉我们。
李一庭,缪彧楠和陈欢雪也都孤身出洞了,陈欢雪本来是还带着俩随从的,但是都被洞中的机关射死了。所以,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陌蓝墨只身走到圆柱石子旁边,望着上面的那个数字盘,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八四八。”
他随着我所说的话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刹那间,所有洞口都被铁栅栏给关闭了,石柱挪开了位置,只留下一个空的方格子,刘爷靠近那空格子往里头瞧了瞧,惊叹道:“这倒像是地下室般的楼梯,不过也没见过这么深的。”
陌蓝墨二话不说,迈向那空格子,轻轻踩着每一层石阶,我们也紧随着,小心翼翼地跨过去。就感觉这石阶有很多层,我也没仔细数,不过是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估计怎么也有个六七十层吧,这对于我们现代的地下室来说,就可以算是很深的了。
虽然每一层石阶之间的间隔高度并不是很大,而且一排楼梯下来每一层石阶最多也就能并排站两个人,可这周围乌漆墨黑的,安全起见,我们是单独通过,前后紧跟着,都小心翼翼地迈下去。
这么长时间的地下楼没有开过,竟然没有什么异味,而且这空气也还说得过去,人一多,倒也不觉得很闷。这说明空气不只是从我们这端吹来的,更多的是这地下的另一头,准是个开阔的地方,才能把多余的空气挤到这“地下室”之中。
等到所有人都着地了以后,还没来得及摸着黑走路,猝然一声脆响,周围便亮了起来,四壁的蓝色的灯也都开了。
这每盏灯都是安在墙壁上,我们眼前是一条很阔的大道,这条大道甚是笔直,不过蓝灯也只是隔一段路才在两旁的墙上安的,所以乍一看,也不能瞧见这大道的尽头。
刘爷又重新点了根蜡烛,并把微弱的火光贴近这地上。他说:“你们瞧,我们所站的这地上是铺好的石块路,仔细看这石块间的缝隙,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闻一闻,就知道了。”话罢,他果真揪了一层泥土在鼻子前深深地嗅了一阵,说道:“嘿,与这同治帝的时间相仿呢。”
不过日子都如此久了,这地表也不见得有多脏,也不曾有异味,这是什么缘由呢?
虽然周遭的蓝灯都亮着,但只勉强看得着你我的脸和这前面的路,具体的轮廓看起来也是一片模糊。如果不是依着这灯,估计这地底下就应该和夜里一样黑了吧。
我哥说:“快走吧,或许依着这条路,我们能找到主墓室。”
我也是出于好奇,所以就靠在墙边好生看了一会儿,边走着,这才发现这古墙上有许多手抓挠的人为痕迹,总而言之,就是有很多奇形怪状,但却看得出,是有什么人趴在那儿抓过的。
无意间,我竟发现这昏黄的墙壁上有一只血红的手掌印,看样子,这手掌印是留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的。该不会是我外公那时候的人留下的吧……
我死死地盯住这手掌印,不知怎的忽然脑海里就浮现了很多陌生的画面。
三四个人在这条我们现在走的大道上奋力地奔跑着,个个都吓得冷汗淋漓,毛发倒竖的,我外公声怯气短地说:“快走!快离开这儿!不要往回看!”
他的声音就远远在耳际环绕,余音不断。
他身旁一个瘦削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冲上去,扶着我外公,后边两个年轻人也是气咻咻地跑着,那瘦削的男人时不时地把头扭过去,而这个时候,他们四个身上都是有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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