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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声不响的一路走回家,也不理睬邓桦满眼的敬佩,李忠一脸的委屈。到了自宅,我径自走进书房,关上屋门。脸上的淡然神se一下变成无奈和沮丧。
我狠狠的举起又轻轻的落下,煽了自己几个耳光,暗骂:“让你多嘴,没事找事!”
对于铁匠这样的人,我实在有些无可奈何,痴迷到这样地步,恐怕我就是说出天来,他也不信我根本不懂什么“炒钢”之法。三天后怎么打发那家伙,实在让人伤透脑筋。
铭心和邓艾两个小子很是不解我为何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中,也未见李忠拿兵刃回来,两人一个放下正大声诵读的书卷,一个停了练拳,纷纷询问。待邓桦讲述经过,两人再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崇拜。我却没工夫理他们,埋头苦思那“炒钢”之法。
三天眨眼般过去,李忠嗡声嗡气的来找我一起去拿兵刃,我突然发现这家伙对兵刃也很是痴迷,但尚未想到如何答复那铁匠,我怎敢去他店铺?找个借口把这个饭桶打发出去,我咬咬牙决定,便当那一万定钱打了水漂,半月之内打死我也不出门。
提心掉胆的过了两天,也没什么动静,我的心里逐渐放松下来,而李忠在找我几次未得我同意后,被也是有些迷惑不解的邓桦骂了一顿,便也老实下来。如今邓桦和两个小子对我几乎是盲目崇拜,虽有疑惑,却依然认为我自有我高深的道理。
这一天早上,我正在书房中读书,突然邓艾匆匆跑进,道:“主...主公,外...外面有...有...。”
见他这样,我不由奇怪,这些天他按照我说的,口吃已大有好转,今ri不知为何竟又如此厉害,难道是“病情”有所反复了?
我微微而笑,道:“莫要慌张,便有天大事,也要慢慢道来。”
邓艾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清秀的面容上一红,稳了稳心神才道:“主公,宅门...外,外有一大...汉跪于地,自称城中...铁匠,请主公教其秘法。”
我只觉头一晕,靠!这家伙竟然找上门来了。
“快让其起来,先回去,告其我现正忙,待明ri便去其店中。”我道。
邓艾似乎犹豫了一下,道:“是。”转身而出。
我长叹一声,真...真是郁闷啊。
片刻之后,却见铭心进来,一脸无奈道:“先生,那铁匠甚固执,邓艾多番劝说,其只是不起,还道‘先生不教其法,他便不起,先生如此,必是考验其志,他愿长跪于门外不饮不食,只等先生觉其合格愿授其技,才肯起身。’”
我靠!竟是遇见一个狗皮膏药,虽然很是无奈,但实际上我亦感其心,如此寒冷之天气,长跪于冷硬之地,决不是普通人能受的。但我也不能让他起来,否则拿什么教他,于是我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拿起一卷书挡住脸,装作读书,实际却在苦思那“炒钢”之法。
过了半天,铁匠仍然外面跪着,我也一直在“读”书,邓桦、铭心、邓艾都轮流在我房间外徘徊,但见我不理,也都不敢说话。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对正在门外张望的铭心道:“汝唤那铁匠近来吧。”
听我言,铭心面露喜se,高兴的跑了出去。
很快,在李忠的搀扶之下,那铁匠蹒跚而入,虽然黝黑的肤se看不出什么,但从其微微颤抖的嘴唇也能看出冻得不轻。
铁匠一进房中,见我便又要下跪,我忙让李忠扶住他,道:“汝莫要再跪,既让汝来,吾便传你那‘炒钢’之法。”
听我此言,那铁匠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身上的萎靡状一扫而光,竟然推开李忠跪于地,口中不流畅的道:“先生...先生大恩,吾...吾今世难报。”
我见他样子,心中感慨,对邓桦道:“烦请汝夫为其熬一碗姜汤。”又对铭心道:“取一件厚衣为其披上。”
听了我这一番吩咐,那铁匠忙说“不敢”,从忐忑到安稳,自冷彻至暖心,面上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我摆手让邓桦他们去准备,微眯着三角眼,笑道:“汝可安坐,不必再跪,吾尚不知汝姓名,能否相告?”
铁匠坐下,恭敬的道:“小人姓孟名刚,无有字,乃博阳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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