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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一在医院睡了一天一夜后,烧也退了,人也清醒了。
他睁开眼后,就看到了俞骋那张睡相惨烈的脸。
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发了烧,后面的就不能记太清楚了。
他闻着四周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
许唯一动了动手,轻轻地推了推趴在床边的俞骋,奈何那厮睡得实在太过于扎实,许唯一推了四五下,都没能把对方弄醒,于是,只好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了俞骋的脸上。
俞骋睡梦里正巧梦到自己把俞晨给上了,整个人正美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感觉到自己脸前飘过一阵强劲的风,只听“啪——!”地一声,自己的脸上就传来一阵的疼痛感。
俞骋捂着脸麻溜儿地爬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向四周,嘴里不依不饶地喊着:“谁!谁打我!”
许唯一快被这个*给逼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
俞骋一听是许唯一的声音,立刻转愤怒为惊喜,再一看病床上的许唯一,可不正睁着眼儿呢,于是,打心眼里乐道:“唯一,你醒了啊!这会儿还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啊?”
许唯一翻了个白眼说:“没有。”
俞骋瞧着许唯一的嘴角起了干皮,便站起身来给他倒水喝。
趁倒水的功夫,他算是彻底的醒了觉,突然就想起,自己的脸貌似刚刚挨了一巴掌,而这一巴掌似乎是许唯一打的。
这么清醒的想明白之后,俞骋把已经倒好的水直接倒进了垃圾桶里,愤怒道:“许唯一,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老子千里迢迢从S市赶来救你性命,你倒好,病好了,先赏了我一巴掌!说!你醒了干嘛要打我!”
许唯一算是彻底败给俞骋了,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力憔悴地说:“如果你能在照顾病号的时候不自己睡得香,我想我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俞骋被许唯一的回答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刚才肯定是睡死了,许唯一八成醒了后喊过自己,结果没人回应,于是,才出此下策,给了自己一个叫醒的巴掌。
俞骋在心里偷偷把这一巴掌的仇恨划到了俞晨身上,都怪那个王八蛋!
(纯良版俞晨: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粗线在你的梦里被你OOXX。)
(变身后的俞晨:你皮痒了吧!【然后,推到俞骋,OOXX对方一万遍啊一万遍。】)
俞骋又倒了一杯水递到刚刚坐起身来的许唯一面前,然后摸了摸鼻子,强撑颜面地说道:“反正你对自己的恩人施以粗暴手段,就是你的不对!不过,我大人有大量,这事儿就算了~”
许唯一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上了柱香,又点了根蜡,好好地哀悼了一下自己怎么会交了这么个智商二百五的朋友。
俞骋大致看出了许唯一心里对自己的鄙视,也懒得多说,反正他认识许唯一这么多年,人家许大爷基本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在对他投以鄙视的目光,对于这些,他早也就习惯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认同了许唯一的鄙视,俞骋自认不是个受虐狂,于是他打击报复地挖苦许唯一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许大爷居然也会生病,小的一直以为您老是现实版的钢铁侠呢!”
许唯一知道俞骋臭贫的性格,于是,对于对方的挖苦也不做评价,喝了口水,问道:“我让你帮我调查陆朗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俞骋听许唯一问起正事,也就收起嘻嘻哈哈的面孔,正经道:“我查了,他最近和他那个姓叶的表弟的确联系的比较密切,而且通过信号追踪定位,他在宋玉离开的那天,也恰好回了F市,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他那天在F市并没有怎么逗留,就匆忙地去了A市,不过现在已经又回F市了。”
许唯一听着俞骋的话,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费解的状态。
许唯一知道A市是宋玉一家曾经居住的地方,可是现如今,宋家早就搬到了F市,陆朗现在去A市是要做什么呢?
许唯一深锁着眉头,左右搞不明白陆朗这样的行程里究竟有什么样的含义,心想,姑且先放一放,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毕竟宋玉和陆朗已经多年未见,对方不一定会找上现如今的宋玉,于是便问了些别的。
“其它的呢?还有什么消息吗?”
俞骋摇了摇头,说:“其它的还是一些没有什么用的消息。”,随即又抱怨道:“不过我说,这陆朗的通讯记录还真不好调查,你知道,部队把你们的*是保护的有多机密!”
许唯一知道俞骋的话不假,对于这个时常犯二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心里对对方抱有深深的感激,可自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也就从未在表面上表现出来过,但今天,许唯一对于俞骋,百年难得地说了声谢谢。
俞骋听着许唯一的谢谢,惊得话都不会说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许唯一肯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于是,十分真挚地担心道:“唯一啊,你是不是脑袋烧坏了?还是说,我这会儿子还做梦呢啊?”
许唯一难得感性,结果被俞骋就这么给破坏了气氛,这会儿,恨不得捏死对方。
许唯一把脸一沉说:“做个粑粑梦!赶紧给老子办理出院手续!”
俞骋觉着,许唯一还是虎着一张脸才像是真正的许唯一,然后,听许唯一说要出院,便觉得,这烧也才刚退,人也就才清醒了,不知道出院行不行,于是,就劝道:“你才醒呢,再住两天观察观察吧,你看你,刚刚还在说胡话呢!”
许唯一听着俞骋的话,只觉得自己刚刚的感性之情全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就不明白自己刚刚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跟俞骋这个人说了那么肉麻兮兮的两个字,看现在这境况,那货分明就是要自己赏他一顿暴打才行啊。
“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这会儿揍不了你啊?”,许唯一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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