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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伸出节骨分明的五指落在她的发顶,揉了揉,将她如黑绸青丝揉得微乱,说道:“看什么那么出神?”
璞玉低声嘀咕:“回皇上,臣妾看雪。”
宋瑾宽和的笑了,忍不住用五指为她梳理长发:“玉儿,你真的很特别。”
璞玉抬头望向他,恰好对上了他璨若星辰的黑眸,笑影深深,婉声说:“臣妾,有何特别之处?”
他用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自然流畅,宛若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般的亲昵,说道:“你的画技超绝,却默默无闻;你好似喜欢听各类平凡又普遍的声音;你明明温婉像只白兔,却聪明的像只小狐狸。”
闻言,璞玉笑着握住他的指,笑得温柔,四两拨千斤:“各人有各人喜好,臣妾不过是喜欢雨雪之声而已。”
宋瑾反手将她的手握住,问:“你的手怎会这么冷?是不是受凉了?”
璞玉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没有受凉。”
宋瑾松开她,朗声道:“雪夜天冷,有吹了寒风,朕送你回殿中休息。”
他牵过她的手默默地往前走,靴子踩在白雪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和着冷风吹着衣衫索索碎声。他的手掌干燥温暖,可以清晰的感知他掌中纹路。璞玉落后于他小半步,与他静静行走。绰约看见苍白的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斜斜的投射在地面,宛若相恋两人并肩而行。
从桃园堂走到净玉阁并不远,只是隔着一个正殿,竟像携手走了半生一般,到了净玉阁前,宋瑾微微松开手,璞玉立即将手受回衣袖中,掌心处依旧残留着他的余温。他负手立在她的面前,目光清冽,直直的盯着她,他温润如墨玉的眸子中尽是她的身影已经身后明亮的烛火。他的目光如一道殿外皎洁的白月光,一声招呼都不打直直照在她的心湖,水光潋滟,不禁荡起层层涟漪,轻声道:“臣妾多谢皇上。”
他扬起嘴角,笑意浓重:“不必多礼,快进去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璞玉转身进入净玉阁内,暖意兜头兜脑涌来,忽而想起肩上外袍是他的,匆忙折回殿门口处,只见他信步走在一片雪白中,月光散落在他宝蓝色的衣衫上,折射出幽幽地蓝光,地面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藏匿在肚中的事渐渐涌上心头。难道命运早已注定,她这一生的良人就是身为帝王的宋瑾?她最终不能离宫,避开尔虞我诈的宫中斗争吗?璞玉微微一抖,这后宫中纷扰无尽的斗争是叫人害怕,可令人真正恐惧的是深爱上帝王。
璞玉非常清楚,从今夜宋瑾在夜宴之上为她出声,必会传遍六宫,惹人注意,她必然不可能在是不得宠的嫔妃,而今后的路必会比想象的还要艰难。
璞玉头痛,这一切并不是她所求,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能与她堂堂正正的相爱的人,能与她相互信任,分享生活中的欢乐与悲苦。若是日后与宋瑾这样的人朝夕相处,她真的能守住她的心吗?日后她对他还能轻易割舍下吗?
璞玉心乱如一团乱麻时,忽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抬头只见玲盯气息微喘,发丝有些凌乱,难道是言姐姐出事了?“玲盯,言姐姐出事了吗?”
玲盯微微摇摇头,说道:“言小姐刚刚出了些许汗,温度已经退下,不过应该有几日才可痊愈。”
璞玉点点头。
玲盯说道:“小姐,夜已经很深,我服侍您休息吧。”
璞玉轻轻“恩“了一声,玲盯扶她进入暖阁,端来温水替她净脸,脱下衣衫。璞玉今夜实在是有些困倦了,一躺在床上就深深睡去。
忽然身上发冷,碧莲池内冻骨的池水向她向她涌来,为何她游不到若言身边,为何!!
她游向若言一寸,若言便远她两尺,亭中何梦瑶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她说道:“璞玉,你来晚了,李若言已经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璞玉低头突然出现在她怀里的若言,面上人色尽失,气息全无。恨意从心中起。
“玉儿,玉儿……”是谁,是谁在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