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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坐直腰,将椅子向桌边挪了挪,然后抬起右胳膊放在棉垫上。胡太医探出手指,搭在张皇后的脉搏上,切了好一会问:“娘娘是否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而导致下泻?”
小红听胡太医之言,心里怦怦直跳,深怕露了馅而遭不测。与此同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魏忠贤、客氏不时的瞄着小红,思考对策,应付突发变故。
张嫣皇后开口道:“午膳不可能有问题,况且御厨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才有资格进宫的。”
客氏立马附和道:“娘娘说得也是,经御厨们做出的食物,不会变质的。不过,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娘娘的病根,可能是作了凉导致腹痛下泻。”
魏忠贤也打着圆场道:“胡太医,你就别刨根问底,开两剂止泻药让王公公去煎给娘娘喝。”
王体乾见魏忠贤、客氏一唱一和,心中十分纳闷,但为了不惹是生非,他一直缄口不言。而小红听魏忠贤、客氏为自己解危,绷紧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
胡太医放下把脉的手,对魏忠贤和其他人道:“看娘娘面se苍白,身体瘦弱,一定是yin虚所致;根据把脉,娘娘脉象细数,略有低热,心烦口干;娘娘,奴才说得是也不是呀?”
张皇后道:“胡太医,你诊断得一点不假,快开方子让王公公去煎熬吧!”
“好的!”胡太医从药箱中取出文房四宝,刷刷刷,一挥而就。
魏忠贤站起身走到胡太医身后,从桌上拿起药单细看一遍,见药单上写道:阿胶二十克、生地十五克、干姜六克、白芍十五克、当归九克、黄苹十二克、地榆十五克、木香、槟榔各九克、银花十五克、甘草六克,共两剂,每ri一剂,分两次服。
魏忠贤看了药方,不解药理,问胡太医:“这些草药有何妙用?”
胡太医解释道:“方中阿胶、生地、干姜,为清热养yin止泻。”
“嗯!”魏忠贤点点头,“其它几位药,又有何妙用?”
胡太医道:“方中白芍、当归、黄苹、地榆、木香、槟榔、银花、甘草,有清热利湿、调气和血之功效。”
魏忠贤点头微笑道:“真是草头方治大病啊!几千种药物,在你们太医运用中,对症下药,能治百病,这都是古人留下的杰作啊!”
张嫣皇后望一眼王体乾:“王公公,拿着药单去抓药,回来后立即煎熬。”
“是,娘娘!”王体乾跨前一步,向魏忠贤伸出手,“魏总管......”
“急什么呀急?”魏忠贤瞪王体乾一眼,“你去御膳房准备器具,药由本宫亲自去抓。”
客氏附和道:“娘娘乃金贵之躯,别人抓药还不放心呢,只有大总管亲自动手才有保障。”
王体乾遭此冷遇,心中十分不悦,转身出离东宫。
胡太医也收拾好医疗器具,装进药箱中,阖上箱盖,将药箱拎在手里,对张皇后道:“娘娘,您坚持一会,药熬好后,趁热喝下,包管药到病除。”抱一下拳:“奴才告退。”
说着,转身出离坤宁宫。
魏忠贤向客氏抛个眼神道:“nai妈,我们也该走了,本宫替娘娘抓药,你呢,皇上那边也要照应的;这里有小红照料娘娘就是了。”
客氏心神领会,点着头道:“魏总管说得也是,皇上身体欠佳,生活起居,身旁离不开人的。”又向小红递个眼神,“娘娘你要照顾好了,顺便去御膳房催催王公公,必要时帮他一把。”
“知道啦!”小红点点头。
当下,魏忠贤、客氏出离坤宁宫。走有十几丈之遥,魏忠贤低声道:“去你房中。”
客氏应承道:“好的!”
两人肩并肩,向客氏住宅走去。
客氏陪着魏忠贤来到住宅,进入客厅,魏忠贤问:“夫人,我交你的任务完成没有?”
客氏道:“魏公是问有关向张皇后索要字画一事?”
“是的!”魏忠贤凝视着客氏。
“本nai娘既开口,哪有得不到之理?”客氏从袖中抽出两幅卷好的字画,展放在桌面上,“魏公,您看这样的字画符合要求吗?”
魏忠贤凑上前来,躬身观看,赞叹道:“张皇后一个女流,有如此才华,真乃是女中豪杰。”
客氏见魏忠贤称赞张嫣皇后的字画,调侃道:“魏公索要张皇后字画,是想挂在床前天天欣赏把玩吗?”
“不不不!”魏忠贤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本宫政务繁忙,哪有闲暇时间把玩字画?”
客氏被搞得一头露水,不解问:“魏公既然没时间赏画,急着要它干嘛?”
“其实,我为的是窃取张皇后的字迹。”魏忠贤伸手将两幅画卷好,放在条桌上,问客氏,“你这里有文房四宝吗?”
“有的。”客氏转身进了内室,片刻拿出纸笔墨砚,放在桌上。
魏忠贤挪过一把椅子,坐在桌旁,从怀中取出胡太医开的药方,从头至尾看了一遍。随后,倒些墨汁在砚台内,铺下宣纸,提笔在手,模仿胡太医的字体拟草一份药方。
客氏贴在他身边观看,夸奖道:“魏公模仿功夫已到出神入化地步,这样的字体,活脱脱与胡太医的字从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
魏忠贤听了夸奖,高兴得忘其所以,自夸道:“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本宫之所以有这种本事,都是二年前与东林党人作斗争时逼出来的。你看,这些药方都被本宫替换了,张皇后只要服下一剂药,立马让她堕胎,断绝朱由校的龙脉,大明将山后继无人;本宫取代它,犹如探囊取物。”
“真有你的。”客氏微笑道,“其实,您不做这手脚,照样能让张皇后堕胎;奴婢在给小红的两个小瓷瓶,其中一瓶就是堕胎药。”
魏忠贤不以为然道:“那也无妨,这叫双重保险;但本宫这一招是一箭双雕,不但要让张皇后堕胎,还要利用小皇帝之手,治她与她的家人于死地。好啦!你去小皇帝那里过一会再回来,本宫去太医院抓药。”
魏忠贤收好两张处方,出离客厅;客氏也进入内室,梳妆一番去了敬事房。
魏忠贤来到太医院,将自己拟草的处方交给负责抓药的太医,道:“你照单抓药,速度要快些。”
太医接过处方看了一遍,咂了咂嘴道:“处方中有几位药是堕胎的,如出了问题,小的担当不起。”
魏忠贤怒目而视道:“你只负责抓药,别的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这......”太医知道魏忠贤的势力已一手遮天,蚁权衡一下利弊,只得照单抓药。
魏忠贤在一旁看着他一味味称好,倒在油纸上,直到十来味药称好,太医放下铜秤,将两包药包好,道:“魏总管,您需要的药已包好,处方单留下要盘账呢。”
“盘什么账?”魏忠贤瞪他一眼,抓过药单揣进怀里,又掏出一根金条塞到他手里,“给我记住,不许泄露一个字。这根条子你收着,药价多少也不关你的事,一切由甲字库兜着。”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太医点头哈腰,一迭连声。
王体乾在御膳房正等得焦急之际,见魏忠贤拎着两剂药而来。王体乾立即迎上去,赔着笑脸道:“大总管,抓药叫一名小太监去,怎劳驾您亲自跑腿?”
魏忠贤横眉立目道:“怎么?本宫虽为总管,但在皇上面前毕竟是个奴才,皇后娘娘身体有疾,奴才效劳,是理所当然的。”
“总管所言极是,使小的悟出做人之道。”王体乾点头哈腰,从魏忠贤手里接过药包。
魏忠贤吩咐道:“王体乾,两剂药做两天熬,你先熬一剂,熬好后给娘娘送过去。”
“奴才知道。”王体乾随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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