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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赵嬷嬷慌慌张张的跑来找媖儿,载垕和小全子过了晌午还没回来,起初以为两人玩的误了时辰,但左等右等还不见人,大家便分头去找,找遍了行宫也没找到,媖儿这两天刚好了一点,闻言她也顾不得头痛,披上件衣服,让绿竹和绿萝掺着她,急急的也出门去找,媖儿走几步便咳嗽起来,她也顾不得许多,载垕是个懂事的孩子,绝不会跑出去一天不回来,他是不会让媖儿担心的,所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这些天她病着,众人又忙着照顾康嫔,载垕和小全子每日在山中骑马射箭,他们常去的地方媖儿都熟悉,可是天黑了,媖儿也没找到一点踪迹,载垕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媖儿仍不放弃,三个人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摸索,突然绿萝哎呦一声,她不小心踩空崴了脚,这一下半天站不起来,好容易扶着树枝站起,只一迈步又跌坐回去,媖儿无奈只得让绿萝原地休息,绿萝胆小不敢自己呆在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怎么都想爬起来跟着走,可她挣扎了半天还是挪不开步,媖儿只好安慰她,说她们一会就回来,待她们返回时再一起回去,山路越走越窄,山风一阵阵吹,灯笼摇曳着忽明忽暗的火苗,绿竹拉着媖儿探寻着蜿蜒而上,忽然绿竹一脚踩空,带着媖儿一起掉入了一个两人来高的大坑中,灯笼一歪火苗立即被风吹灭了。
还好坑并不很深,惊魂未定的两人并未受伤,可是想出去却也是不可能,媖儿正思索这是不是用于捕兽的深坑,就听头顶传来一声怪笑,然后有灯火嚓的燃起来,几盏灯笼慢慢围过来,媖儿仰头望去,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站在上面,正笑眯眯的看着媖儿,媖儿想这莫不是早挖好的陷阱,她刚掉下来,这个人就出现了,来者不善呀,所以她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男孩。
男孩有趣的盯了她半晌,忽然大笑起来,道:“媖儿,我等你很久了,你可知道我是谁?”见媖儿不说话,他接着道:“我是与你同日降生的哥哥呀,你忘了吗?”
媖儿眯起眼,道:“你是载基?”
男孩咯咯地笑:“是呀。”
媖儿心下一沉道:“你这是何意?”
载基语气温和:“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他叹口气,“你的宝贝弟弟就没那么走运了。”
媖儿急道:“垕儿在哪里?你把他怎么了?”
载基还是一副皮懒的样子:“你放心我没杀他,杀了他你不过痛苦一时,岂不无趣,我要让你慢慢的痛,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迈向死亡却无能为力,就像你眼看着你娘疯癫却毫无办法。”
媖儿怒问:“我娘是你害的?”
载基呵呵一笑:“是呀,其实你们都该死,现在她只是疯癫岂不捡了大便宜。”
媖儿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载基喃喃自语:“我到底想怎么样呢?”他忽然冷下脸来道:“我就是想折磨你,就像当年你们如何折磨我一样,我要让你感受什么是绝望,眼睁睁的看着亲人倒下却无力挽救,你知道这种痛吗?哼,你不知道。我娘含恨而终都是为你所害,我被逐出宫也都是因为你,那时我才五岁,我一个人被丢到这冷宫中,可是我活了下来,你比我幸运,有母亲有弟弟,原以为你被逐出宫也会痛苦,可没想到你居然过得有滋有味,冷宫这帮奴才眼里只有银子,哼,这两年我处处留心,我有的是耐心,只要能让你痛苦,呵呵。”
媖儿看着载基扭曲的脸孔,实在想不出跟一个疯子还能说什么,只问道:“垕儿呢?他在哪里?”
载基漫不经心道:“你急什么呀,我的人正给他种蛊呢,呵呵,这可是我找遍苗疆才寻到的蛊王。”
媖儿不懂什么是蛊王,但想一定非常可怕,她怒道:“卑鄙小人,恨我你就杀了我,载垕与你毫无仇怨,你何必害他。”
“是呀,毫无仇怨,可是我恨你呀,你一听他要死了,是不是特别想替他去死,哈,我偏不让,你死了还有什么意思,只有他死了你才会痛不欲生,你娘才会痛不欲生,余生,你便守着疯癫的老娘在痛苦中度过吧。”
媖儿怒极:“疯子,你这个疯子,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载基淡淡的道:“我早不想活了,反正我就是死了想想你活着比死还痛苦,我还有什么遗憾呢,待天明这血蛊便能种好,到时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的命了,你若现在能阻止我,或许他还有救,可惜呀你自身难保喽,你今晚不妨使劲挣扎,待明日起血蛊之毒会由他的手臂延伸,待黑线通到心脏,便是他的死期,快则两年慢则三载,哈,明知无药可救又不得不用尽各种办法,最后仍旧眼睁睁看着你最在乎的人死去,这种痛你不体会一下怎知它的滋味,我真是十分期待呢!”
然后载基便走了,随着他的几盏灯笼也跟着消失了,突然一个火折子仍进了洞中,远远载基的声音传来:“这山里夜间时有小兽,你可不能死了……”
只剩下她和绿竹两人了,洞里漆黑一片,呼啸的山风从头顶吹过,十分的渗人,绿竹哆嗦着死死抓住媖儿的胳膊,她比媖儿大两岁,个头也高了一些,却是比媖儿胆小得多,媖儿没时间宽慰她,她只想着要赶紧离开这里,载垕不能有事,她不敢想下去,她想着这么晚没回去,大家一定都在赵她,想着她便憋足了气呼喊,可是喊得嗓子哑了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山太大了这个位置又实在偏僻,看来没人会往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