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医毒双绝第一冥王妃),接着再看更方便。
距离楚云嫣住回汀心苑已经过去了五六日,这天阳光正好。
汀心苑的书房内,楚云嫣一身淡紫色长裙,手中握着一杆毛笔,站在书桌后面,正专注的书写着什么。
这几天本以为楚晴会过来闹,可是却一直风平浪静,根本无人前来打扰。
楚云嫣闲来无事,就在书房勤练书法。
少时,楚云嫣曾在镇国王府和他们兄妹几个一起上学,师从当世大儒廉经国老先生,是以楷体字与东方玉卿有几分相似,但她的字过于秀气,呈现出一股名门大家的婉约、清丽之气,而东方玉卿本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从幼时习字起,不论楷书、行草都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风华,气韵天成,雍容端庄,又带兵出征,镇守边关,杀伐一方,自己尚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战场杀伐中的凌然和冷厉,笔力劲道都浑然天成,自成一派,而且东方玉卿更倾向于大开大合的行草,楚云嫣却是一直都是正统的楷体。
而现在,她既是楚云嫣又是东方玉卿,她必须要将二者合为一体,至少在字迹上不能出现明显的破绽,在这大梁帝都认识楚云嫣字的人或许不多,但认识东方玉卿字迹的人却不在少数,如若被有心人发现,很可能会酿成灾祸。
写了五六篇,还是不满意,虽然少了战场杀伐中的冷寒,但婉约之感还是稍显不足。
正待烦恼如何改进之时,蕊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郡主,大少爷来了。”
楚云嫣并没有抬起头,也没有将笔放下,只是对着门口道:“直接请大哥到书房来吧!”
蕊儿听到楚云嫣的答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清雅华丽且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楚荆忠参见郡主。”
听到这话,楚云嫣忙放下笔,从书桌后走出来,虚扶了他一把,带着点疑惑的开口道:“大哥,这是做什么,你我兄妹,何须见礼。”
楚荆忠直起身,依旧是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依旧是带着温暖的宠溺的眼眸:“礼不可废,更何况这里是书房。”
楚云嫣一听,就知道了症结所在,歉意的笑了笑,道:“那倒是小妹的不是了,闲来无事写了几幅字,还没写完,蕊儿就来通报说大哥来了,怕大哥多等,就让蕊儿将你请到这来了,倒是让大哥不自在了。”
经过几次的接触和观察,楚云嫣发现,楚荆忠对她似乎是真的无所图,更没有恶意,而且看得出来,他在看着自己的时候,眼中总会不自觉得流露出温柔、关心,有时还能感觉到淡淡的宠溺,甚至还有想要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感觉,而且在接触当中楚云嫣发现他的许多小动作都给自己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楚云嫣却是真的在和他说话的时候由开始的防备,试探,慢慢地转变为现在的轻松、自在,坦荡。
只见楚荆忠对她笑笑,径自从袖袋中取出一个盒子,双手递到她面前,道:“昨天从兵部出来,在街上寻的,就当是乔迁之喜吧!”
楚云嫣接过,当着他的面打开盒子,里面的物件让楚云嫣一愣,心中已是汹涌澎湃,眼中顿时一酸,只见里面躺着的是一只白玉梅花簪,剔透的白玉顶端刻着几朵精巧的血色寒梅,玉质上乘,雕工精细,且看手法应该是京中玲珑阁的玉雕大师冯盛的手笔。
这玲珑阁本是自己上一世暗里经营的产业,也是京中最大最有名的饰品店铺,这冯盛也是自己用了点手段才抓到玲珑阁做免费苦力的,可是谁让他好赌成性,自己赌技又差呢?差点没把自己输进去,要不是自己当时刚好和叶欢在那里,还不知道这二十多年前就名满大梁的玉雕大师,现在坟头上的草都长多高了。
这只玉簪的用料虽不是什么极品,可这冯盛的作品在世人看来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在楚云嫣看来没什么,只是勾起了她久远的回忆。可是这对于楚荆忠一个王府庶子来说着实有些贵重,尽管他是兵部从四品的参政,这只怕也得花掉他大半年的俸禄。
楚荆忠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道:“这簪子确实是出自玲珑阁,也是冯盛的真品。我和冯盛有些交情,去的时候这簪子正好雕完,也没有人预订,我就顺手拿来了,也是觉得和小妹你极相配,又正好赶上你搬回汀心苑,这才拿来送你,你要是不要,我可拿去送给别人了。”说罢,还做出一副我要拿去送人的架势。
知道楚荆忠是有意逗自己,也是想让自己没有负担的收下,连忙道:“大哥都送给我了,怎么能再送别人呢,大哥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小妹很喜欢,只是这东西着实贵重,也让小妹想起了一些旧事,我这可没有回礼相赠啊!”
将盒子盖好,放于桌上,手不自觉的磨蹭着盒子,道:“大哥快请坐,这么长时间都让大哥站着,实在是太失礼了,我们坐下聊。”
待坐定,又唤了蕊儿去沏茶。
楚荆忠温和的望着楚云嫣,状似无意的问道:“小妹刚刚说,看到簪子想起一个人,不知能否和大哥说说?”
楚云嫣苦涩的一笑,道:“也没什么,我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认识什么人,只是这玲珑阁早几年跟表姐去过,现在看到玲珑阁的东西,就想起镇国王府,想起表哥、表姐他们,不免有些伤感。”
楚云嫣边说边观察着楚荆忠的表情变化,她总觉得楚荆忠有时候不自觉的表现出来的某些细微的东西很熟悉,是那种刻入骨髓的熟悉感,尤其是在上次无意中见到他手不自觉的搓衣角,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果然,在自己说到表姐的时候,楚荆忠的身体明显的怔了下。不过有些事还要再观察,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