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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洋骑着匹没有鞍子的马,腿夹得太紧,身子还是歪歪斜斜的,借不上劲。
孙继军冲着于洋摁了一下喇叭,从车上跳下来喊道:“小伙子,村子里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毁了将近一百亩地。”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啊。”
于洋指着河边道:“人都在那边呢,我得去看看有没有火头,这两天都得注意点。”
“是。那你先忙。”
孙继军想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印象,好像是于永贵的儿子。
于永贵他熟悉,山上扛木头的一把好手,二十八个径的桦木一个人就能抗,爬红松摘松塔那也是从不用保险绳。
于洋整天在外上学,他对于洋不了解,这时候倒也觉得于洋不错,尤其是这时候还知道去查一下火头,而且脸上根本没有惊慌的神色,可见村里那个人让大家连情绪都稳定下来了。
“到底是谁呢?老支书?不可能,他那人混日子的,他就是下面会计和村长那群人捧得吉祥物……会计村长都不在村里,妇联主任就会抓计划生育橡胶套,能是谁呢?”
等到了河边,看着一群人正在那讨论这场火,孙继军跳下车,从兜里掏出盒“国宾”烟,散给几个男人。
村里人认得孙继军是林场厂长,都在他眼皮底下讨生活,上面封山育林,自家用个木头什么的孙继军一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系不融洽也得融洽。
“厂长,你命好啊。要不是今天洋子指挥着大家伙弄出隔离带来,这林场可就不姓孙了。”
有老人看着孙继军,话里有话,这是在点一下他,让他给村里点补偿。谁都知道现在县里的小金库就指着这个非森工系统的林场了。
孙继军是何等样人,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不过这时候他没心思扯这个,问道:“洋子?哪家的?”
“我儿子。”
于永贵乐么呵地站出来,倒不是说为了攀关系,而是今天儿子漏了把脸。
孙继军一拍大腿道:“刚才骑马过去的那个?今年才十几吧?”
“可不是,也是怪了,以前闷呼呼的,这才是真本事。不像有的人似得,平时咋咋呼呼的,到关键时候瘪犊子了。”
几个老娘们儿叽叽喳喳地把于洋指挥村里人用火灭火的怪事说了一遍,孙继军心里更是古怪,这法子他在森工学校培训的时候学过,可一个高中生能知道这个,可就难了。
村民又在旁边敲打了几句,孙继军挥手道:“别的不敢说,今年村里木头随便弄,别出去卖就行。具体怎么补偿,我跟上面商量,就算商量不下来,我孙继军把话放这,车卖了也让大家伙满意。”
拍了拍自己的破皮卡,这车本来也不值几个钱,东欧系的车如今都是破烂货,当年牛气冲天的波罗乃兹都混进废品站了,何况于自己的达契亚。只要自己还当这个林场的厂长,车算个屁?
他走南闯北的,知道关系的重要。不说别的,村里这些人要是不满意,今天放把火,明天扔个烟的,自己这厂长也干不了几年。
只是自己现在能不能保住还是回事,想到这心里就有点烦躁,之前想着别出人命就好,现在却又不知足,希望没这场火更好。
“我先去看看洋子,一会过来。”
冲着村里人打了声招呼,开车去西边找于洋。
于洋这时候正站在村口道上的石头上,琢磨着这次大火的原因。
孙继军这个人,于洋有印象,上一世在三湾林场干了好几届,在县里也是个风云人物。
但是上一世可没有这场火。
“看来是挡了人的财路,有人要搞他啊。”
稍微一琢磨,就想出了原因。
这个年代的冰江省,真是穷的恨不能能让一块钱愁死,几年前北边的某市生了一起大案子,震动全国,甚至拍成了电视剧,在全国引了巨大的轰动。
四个人准备了一个小军火库,去抢矿上为过年工资凑来的钱。
保卫科的人派了二十多人守在保险箱外,56半加沙袋胸墙街垒,最后四个犯罪分子带着炸药包舍命冲击,保卫科为此付出了十几条人命。
最后保卫科加上矿上所有干部组成了最后一道防线,总算保住了保险箱——里面一共不到一百万!可见那时候的冰江省要穷成什么样。
如今的三湾林场一年的木头怎么也能弄个几十万,县里吃肉,厂长喝汤,这个位子让人太眼红了。
正在琢磨的时候,破皮卡呜呜地叫了几声,孙继军跑过来道:“洋子是吧?今天的事办的漂亮。”
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孙继军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称兄道弟对方年纪太小,递烟对方未必抽。
今天的事让于洋将损失控制到了最小,要是房子全烧了,这个盖子就捂不住了,上面肯定会知道。
怎么说今天也欠了于洋一个人情,于洋看了眼这个将来县里的风云人物,此时落魄的长吁短叹,心中却蓦然地动了一下。
自己有很多生财有道的办法,可缺的就是一笔启动资金。都说资本的原始积累阶段是最肮脏的,于洋觉得这话一点没错。
说起遵纪守法干干净净,三湾村每个村民都是,但每一个都穷的叮当响。靠着踏踏实实完成于洋期待的原始积累和启动资金,以于洋家里现在的情况和收入,一家人全都无病无灾的话,三十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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