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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大义道:“庄主,如今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即便是毒王下手杀人,想必也是通宝柜坊买凶所为。如今少庄主已经去了,你要是再不保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整个庄子就乱了。这也正是通宝柜坊希望看到的!”万俟中云又沉思良久,终于含糊道:“不错,在这时候我弟弟一家人离奇死亡,一定是张凌宇那厮所为。只是……冲云山庄、通义柜坊自打运营以来,历经两大王朝,不想五百年后,后人万俟中云不才,就此绝后,实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沉默许久,万俟中云从身上取出一串钥匙,对凤冲云道:“凤老弟,这是冲云山庄所有库房的钥匙,老哥哥我只能交给你了。日后,你就是这冲云山庄的庄主!”众人决然想不到万俟中云竟然会将整个家族产业交给外姓人。一时间都没了话语。凤冲云赶忙推辞。万俟中云道:“五百年前,先祖万俟元坤始建冲云山庄,今人万俟中云不才,不能守业,祖业败坏,又有何面目去见祖宗?我知凤老弟不愿人老劳心,如今我万俟中云也别无他法!望老哥成全!”说毕便跪下了。
杨大义这时也跪下道:“凤五侠,您若不答应,冲云山庄各个商铺的伙计,通义柜坊各个分铺的掌柜伙计,以及各个下设镖行的弟兄,日后怕是就要遭人凌辱,饿死街头!”程啸天见杨大义如此行为,极为愤怒,却也不能表露。但思来想去,却觉得万俟中云此做法甚是不妥。即便同他交好的家族兄弟万俟中玉出了事,却也有其他兄弟在世,纵使都亲情浅薄,但传给他们毕竟还是本族血脉。即便真要传给外姓人,那也是自己与之亲近,怎么说来,也轮不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凤冲云。
凤冲云看看程啸天,又道:“程老爷子,在庄中三十多年,德高望重。”
这时万俟中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问程啸天道:“凤老爷子推荐你,你呢?怎么说?”
凤冲云心中犯嘀咕。程啸天不语,万俟中云哈哈大笑,又忍不住咳了两声,道:“万俟忠,你把张永年叫来。”万俟忠得令出去。万俟中云继续道:“老程啊,这三十多年,我万俟中云待你如何?”程啸天只是痛哭,却不说话。众人皆是看的一头雾水。杨大义也是被万俟中云这几句问话问得摸不着头脑!
万俟中云继续道:“年初,庄中三大绸缎买卖赔了。我要你劝服兄弟们把月钱补助省了,可你是怎么做的。我儿与你当面说此事,可你却拉着大伙一同出走,还找了王贵一伙煽风点火,这事情有也没有?”程啸天道:“我只是想笼住兄弟们的心,当时别无其他想法。”
万俟中云道:“可你私自将行镖路线告知通宝镖行,此事也是一时糊涂?”众人听了这话,都大吃一惊。杨大义听得明白,老庄主故意用了“一时糊涂”四个字来说他,完全没有给程啸天辨白的余地。杨大义明白,这万俟老庄主要拿程啸天开刀了,便立即怒道:“果然是你做的!”
程啸天一时之间有些懵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为回答是一时糊涂就是明摆着认了,回答不是一时糊涂,那更是说明自己泄密是有意为之,无奈只得回答道:“小弟从未背叛,此心天地可表!”万俟中云道:“等张永年来了,你去问问他。”
不多时,张永年进来,还以为是要追究他送错镖银的事情,进来之后立即跪下道:“老庄主,是小人……”万俟中云立即止住张永年话语,道:“你先起来,那些都是小事。”转而又对扬大义道:“大义,张永年送往你即墨的镖银路上被劫了,此事我已经知晓,是张凌宇所为。日后再做打算,今日先暂且放放。”
杨大义觉得这老庄主的语气有些怪,而且目光似乎也有些不确定,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是点点头,沉默是金。
万俟中云转而又看了看程啸天,哼了一声,问张永年道:“你哥哥还好吧。”张永年道:“还好,生命已无大碍。”万俟中云道:“如今镖行中有多少弟兄活着?”张永年道:“家兄走镖带有三十七弟兄,却只有他一人侥幸回来。算上我带着的弟兄,一共三十三人。”万俟中云道:“你哥的镖什么时候被劫的?”张永年道:“四日前的晚上被劫的。”万俟中云道:“你哥是如何逃出来的?”张永年道:“我哥说是通宝镖行的人故意放我哥回来的。”万俟中云道:“你哥在逃回来时在岭子口看到了什么?”张永年道:“我哥说看到了四十多具老大哥们的尸首,看到时候已经死了两天了。”万俟中云对程啸天道:“让你分镖六路保护小兄弟。可你呢?你带出去的那四十多人怎么会同时死在一个地方?”
程啸天这时大哭不止,道:“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对不起他们!”万俟中云厉声道:“你就为了证明你在我冲云山庄的地位,不惜出卖机密,不惜牺牲那么多小兄弟。”程啸天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在他们劫镖的时候我领着兄弟们一举出击,杀他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我们刚刚到了伏击点,却中了他们的埋伏。”万俟中云听他狡辩,强忍着爬了起来,将瓷枕摔在了程啸天的头上。程啸天头上立即流血不止。万俟中云气得声音已经变了,道:“黄强出了兖州之后的第二天就被尽数害死,而你带领的弟兄们却在第四天才出发。你把他们的生命置于何处!此处到即墨,顶多三日路程!而你第四日出发,又有什么用!若非张小兄弟机警,换了路线,绕远路,这一路的二十名兄弟也得遭到截杀!”
杨大义听了这,又想起程啸天在即墨对自己说的话,才恍然大悟。的确,他杀死伏击张永年的杀手是在张永年从兖州出发后的第一天,兖州到即墨多说三天路程,但按照程啸天在即墨时候对自己说的话,他定然是在张永年出发三日之后才派人出去保护他。也就是说,说是保护,其实只是走了个形式罢了。不过对这老庄主就更加佩服了。自己当时听了程啸天的叙述只是觉得奇怪,但这老庄主竟然立即发现了问题,当真是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