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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正堂大厅内,当朝戍北玄武将军,前府君李谦之弟,李桓的二叔忠勇伯李逊大马金刀地坐在上座,脸上已经看不出来哀伤之情,恢复了往日的威武之色。大厅上,宁荀正肃立一旁,应该是在谈论什么事情。
“宁兄为何站着?您乃是李府大管家,自是不需要如此拘礼。”看到宁荀一动不动地站在厅中,李逊不由出言说道。
宁荀抚胸躬身行了一礼,道:“二老爷,论身份您乃李家一族之长,更是朝庭重臣,卑下乃李府之仆,尊卑有别不可逾越。”
“既您执意如此,便随您罢。”李逊并不是第一次劝他,当下只能作罢,随即说道:“此次我赴帝都受封郡侯爵位,听闻乃先帝遗旨,此番便是廖侯那厮亦无法从中作梗。皇恩浩荡,先帝念及我李家之功颁下遗旨,乃我李家之幸!”
讲到这里,李逊站立而起,背过身来面对北方,那是帝都所在的方向,只见他抚胸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此次赴帝都,我需先于宫内候礼,您与桓儿便于我忠勇伯府先住下,待受礼当天我会遣人接引尔等入宫观礼。”
“族长放心,老仆自当安排妥当。”宁荀躬身答道。
李逊回过身来,看了看他,又开口说道:“我对宁兄自是放心的,只是桓儿年纪尚幼,需得您费心看管。帝都乃虎踞龙盘之地,人心险恶,切莫让他胡来。”
“呵呵呵……族长您便是多心了,桓少爷聪颖过人,且成熟稳重,不似一般少儿郎,府君大人得子如此乃是幸事。”宁荀笑道。
“宁兄如此夸奖于他,此方乃他之幸事。”李逊微微笑了一笑,但是脑海里突然浮想起十余年前大哥与他的谈话,当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仰头道:“只是其之聪颖却不知是幸或不幸。”
“许稚?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许师的名字。”院子里,李桓拿起来信封,嘴里叨咕了一声:“这信是给父亲的,现在父亲不在了,我看看应该没问题吧。”说罢,他就轻轻地拆开了信封,信的内容有两张纸,他拿起来就念了下去。
“青阳府君李谦阁下尊鉴,自帝都一别二十载,不知今可安否……此匣及其内之物乃先师遗物,今天辰阁已封阁散众,故遵师兄之命赠予府君,其内有玄简一方,乃是天辰阁之玄学武技,留待府君虎子适时修习……敬请教祺,天辰阁许稚手书。”信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是跟前世毫无关联,李桓不由得有些失望。应该是许师当年赴青阳镇之前所写,只是恰逢父亲被烈阳所害,所以这封信连同匣子都留给了李桓。
“如果当年不是许师刚好赶到,出手击退烈阳,说不定我穿越过来也会变成一具尸体。天辰阁内,许师乃武力第一,换个人说不定也救不下我来。”李桓叹道:“听闻许师在天柱山隐修,与我淮阳郡相邻,路途倒是不远,如果有空倒是需要去拜望一下。”
收拾了一下心情,把信装好放回了匣子里,李桓随手把那块玄简拿了起来,道:“早就听闻玄简的名头,非巨灵之境无法制作,里面印刻的都是上佳的玄学武技,我李府武技阁也仅有三方,旭日天罡诀、昆吾诀和贪狼诀都是一等一的玄学武技,只是不知道这引势诀怎么样,得去找一下老陆问问这块石头要怎么用。”说完他把玄简放回木匣,提着匣子就往陆教习的住处行去。
“陆先生在吗?”李桓来到陆教习的住处,轻轻扣了一下院门喊道。
没等多久,就听见“吱呀”的一声打开了,陆教习一袭白衣,从院里迎了出来,道:“是桓少爷啊,却是想不到你会到这里来,是修炼上有何疑惑?”
“确实有些问题需要请教先生。”李桓抚胸躬身行了一礼,道:“学生方才收拾居室时偶然发现了父亲的遗物,在里面有一方玄简,乃天辰阁袁先师赠予我修行之玄学武技。此物学生未曾接触,需得先生指教使用之法。”
“哦,竟是玄简?”陆教习听到他的话不禁有些惊讶,道:“此物乃珍品,我李府亦才三方玄简,如今再获一方可谓喜事,且进院中细说。”
李桓进了院中就把匣子放在石桌之上,掀开匣子拿出了那方玄简递给了陆教习,道:“此方玄简名为引势诀,先生可曾听说?”
“引势诀?这名字有些稀奇,我也未曾听说,想来袁先师所赠之物必定不凡。”陆教习接过玄简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此方玄简所用青玉出自北漠,与现今常用之广元山白脂玉不同,历史算得比较悠久。自本朝于北漠边垂修筑风门关之后,北漠青玉矿区已荒废千年之久,现如今印刻玄简大都使用白脂玉或东江之石州蓝玉。莫说此乃一方玄简,便是此玄简本身所用之青玉已是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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