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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带回来一个贵族姑娘?”老婆婆疑惑问;
“老远,就听到她的哭声!原来是被绑匪捉走了然后自己不知怎么逃出来,怪可怜的!”老太爷对着老婆婆的耳朵大声说道;
老婆婆听完后了然的点点头,先拍拍老头的手说道:“你做得对,让她一个人待在山里,被野狼吃了也说不定!”然后慈爱的对熙然说:“姑娘啊!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多着呢,你想开点,先在这儿睡一晚,明天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还是给这位姑娘做点吃的吧!一个人逃了出来一定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老头说;
“我这就去生火,你去后院把那只老母鸡宰了,养了一年多了,也该吃了!”老婆婆吩咐自己的老伴;
“好嘞!我这就去!姑娘先进屋坐一坐,待会就有吃的呢!”老太爷或许想到自己很快也可以吃到鸡肉,皱褶里的开心笑容完全掩饰不住;
熙然从来不知道竟然有人仅仅因为可以吃上一只鸡那般的开心,她环顾四周狭小的、简漏的屋子,原来平民过着的是这样的生活,正在沉思着,空气忽然传来一阵艳丽的鲜血味道,那味道让原本饥饿的熙然更加感觉饿得发慌,对鲜血原始的渴望让她无所适从,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屋里的水缸倒映出熙然的模样,她看到了自己略带发红的眼睛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长出来的尖利的獠牙吓得尖叫起来;
熙然紧缩在角落里,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头,浑身颤抖,她想起父王和将军初见她这副模样的惊恐,这个样子又有谁不怕呢?
“孩子!你怎么啦?”好心的老夫妻俩赶紧从厨房跑了过来,看到卷缩着的熙然十分心疼;
刚杀完鸡的老太爷手上还贱着一丝鸡血,浓厚的鲜血味让熙然更加忍受不了,她怕控制不了自己,所以把自己的头抱的更紧;
可是老太爷并没有撒手离开,相反,他打算更加进一步拍拍少女的肩膀,浓重的鲜血味直逼熙然对鲜血特别敏感的鼻腔,她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推开了老太爷就往屋外跑去;
老太爷就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推到窗台上然后沉重的掉了下来,他尚没有明了发生什么情况只感觉一阵风刮过然后自己被巨大的力度推飞了,然后只剩下老伴悲烈的哭声;
熙然在树林里一直不停的奔跑,不管有多少荆棘划破自己的衣物皮肤都不在乎,她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更无法接受自己对鲜血的那般渴望!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她感觉到皮肤剧烈的痛苦,她知道黎明马上就要来临了,她这个属于暗夜里面的妖物必须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就会死在这阳光下面,可是,这会儿,她不想动了,也许这应该就是她的结局,结束了一了百了!皮肤刺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死亡,她脑海中浮现出皇甫煜的模样和姬咏的模样,一想到那么美好的皇甫煜被姬咏毁了,仇恨瞬间占满了她整个心身,作为皇甫家族唯一的遗孀,她要为自己的丈夫报仇!
在黎明来临的前一刻,熙然顶着刺痛的皮肤找到一个洞穴,那是一个木桥下面的小小洞穴,为了防止中午的阳光照了进来,熙然挖了泥沙堵住了洞穴;
渐渐的,桥上有了个别行人走过,熙然听到他们闲聊着关于战争的事,从他们口中得知,秦军可能很快就要打过来了,他们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家迁移到更远的深山里躲避战争,也得知昨晚带她回家的老太爷两个儿子都在抗秦的战争中身亡,老太爷也因为他的一推再也起不了床,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听着路人特别惋惜的叹息声,熙然觉得特别的难受!
终于等到夜幕的降临,熙然按照自己在白天下定的决心决定去捕猎,她无法控制住自己对鲜血的渴望但她也不可能对人血下得了口,不如去深山去找寻动物的血;
她还没有走了多远就看到一小群野猪正在觅食,饥饿无比的熙然冲过去就强硬的按住其中的一只,在野猪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咬住了它的脖子疯狂的吮吸,直到血液被她吸干后她放下野猪,只见这个黑乎乎的动物正在地上不停的抽动,最后猛抽了几下后停止了呼吸,这是熙然除了要对抗大蛇外第一次杀生,她内心有种罪恶感,静静的看着死去的野猪好一会儿才离去;
她按着原来的方向感走到老太爷家的庭外面,只见里面黑漆漆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慌张的跑去房屋看,只见昨晚的那个慈祥的老婆婆正像一个风干的破麻袋一样挂在墙上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老太爷也死去多时,熙然放声大哭,如果不是自己失手推了老太爷,他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呢?如果不是老太爷死了,老婆婆怎么会上吊自杀呢?
“人已经死了,再怎么哭也没有用!”姬咏的声音忽然传来;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仇恨瞬间蒙蔽了熙然身心,她像一只母豹子一样忽然跃起向姬咏扑去,却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下被姬咏从身后捉住了双手;
“小美人,只要在我有所准备的情况下,你这样做是毫无用处的!”姬咏轻佻的对着熙然的耳朵一舔,慢慢的说道;
熙然用尽力气挣扎,奈何手上的力道有如钢铁般牢固,最终她放弃了挣扎,死死盯着黑夜的一角,犹如盯住了姬咏;
“小美人,我会放开你!如果你要向我报仇,还需要再多活个几百年才行,现在的你还太弱了,今晚喝的是野猪血吧?那么污浊的气息我一闻就闻出来了,亏了你能喝得下!”
刚得到自由活动的熙然,迅速又扑向姬咏,这一次姬咏给了她一个教训,把她的胳膊折断又接了起来,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初,但是身上的疼痛却一点也没有少,她防备的盯着姬咏,犹豫着要不要再搞一次连自己都觉得无用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