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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声音吸引了周雁博上前去查看,马车放在山下的上山路口处,除了防止蒙上一层灰,周雁博经常擦拭外,就几乎没有动过,所以有这样的声响自然会引起周雁博的注意,正当周雁博打算开窗一看究竟时,窗户竟然突然地打开,五枚鹅翎冲向了周雁博,周雁博感觉到危险来临,一面身子猛地往下蹲,一面用墨竹打掉下面的两枚,躲过了这次突然地袭击,鹅翎打中了身后的树干上,周雁博回头看了看鹅翎,又看了看打掉的两枚,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心里想道:“一枚是咽喉,两枚是锁骨,一枚是心脏,还有一枚是右面的肺,真不愧是做暗杀这一行的,真是狠!”
“啧,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周雁博没有想到对方会藏在自己的马车里,要是换算到战场上,已经算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攻城战了。
“不过也不算难。”周雁博微微一笑,拔腿冲向了马车,左手则是从后背的竹筒里抽出了油纸伞,这把油纸伞在考核开始后周雁博就带在身上,毕竟当时与雨儿在南湖的官道上冲突的一幕幕还历历在目,虽然当时周雁博没有倾尽全力,但是也没有放水,那时的周雁博就是油纸伞加折扇还是勉强赢过了雨儿,现在虽然不知道雨儿到底提升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可是周雁博知道不用油纸伞是无法打过雨儿的,就凭她的轻功就在周雁博之上。
正如周雁博所料,马车的窗户里再一次的飞出了鹅翎,还是最准了周雁博的要害,丝毫没有留下情面,周雁博只是一笑,撑起油纸伞,手腕一转,将油纸伞在手上旋转了起来,借助离心力将过来的鹅翎统统打散。本来周雁博距离马车就没有多大的距离,只是一个冲刺,周雁博就到了马车旁,然后轻轻一跃,就到了马车的顶上。
马车也许是因为周雁博跳上车顶的缘故,轻微的摇动了一下,不仔细的感觉是无法察觉到的,但是这个轻微的摇动没有逃过周雁博的眼睛,“看来轻功需要提升一步了。”周雁博嘟囔道,在周雁博眼里,就是这样简单的一跃,也只能算是轻功里最基础的一环,能弄出这样的摇动,就能说明自己的轻功还是不到家,而且他也相信刚才的摇动也引起了雨儿的注意,现在雨儿肯定知道自己已经在马车顶上了,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自己居高临下,而且又不想破坏马车。
周雁博看着马车的天窗,当时是丘宁突发奇想,在上面安装了一扇天窗,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用,但是现在正好给周雁博一用。周雁博用伞尖抵住天窗的一边,然后猛地往旁边一推,天窗就被周雁博这样打开了,跟随打开天窗的,还有两枚鹅翎,但是这样听声判断方位并发起攻击的,多多少少有些偏差,让周雁博很容易就避开,而乘此空隙,周雁博右手握住伞柄,左手盖在伞柄的上方,朝着飞出鹅翎的方向,猛地向下方刺去,一秒就将整把油纸伞刺入了马车。
周雁博很清楚知道这样是不会伤到雨儿的,然后一扭伞柄,整把油纸伞“砰”地一声完全打开,占据了几乎所有马车的空间,做完这些,周雁博一个后空翻,稳当的停在了马车的前沿,接下来他只要打开车门,在雨儿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就行,毕竟雨儿已经被油纸伞束缚在了狭小的空间里,也完全不用担心雨儿会将油纸伞收起,毕竟她面对的是伞面,不是那么容易就收起来的。
“雨儿,认输吧。”周雁博将手挪到门的边缘,“这次可是你的失算了。”说完慢慢讲马车门拉开。
苏雨儿的确在里面,而且就像周雁博想的一样,是被油纸伞束缚住了身体,但是苏雨儿却是仰躺在马车里,看到周雁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但没有丧气的样子,而且还朝周雁博吐了吐舌头,煞是可爱,但是就是这样的可爱让周雁博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苏雨儿左手突然挥出,一枚系着线的铜钱抛向周雁博拉开门的手臂,苏雨儿的力道和方向把握的都非常的好,铜钱绕着周雁博的手臂旋转起来,将周雁博的手臂绑住,而苏雨儿另一只手上则是握着雪切,抛出铜钱的手向自己猛地一拉,将周雁博的身子拉向自己。
周雁博明白苏雨儿的计划了,在自己分神时快速将自己的身体拉向雨儿一面,自己会导致重心的不稳,而雨儿乘此将雪切刺出,就这样结束了。周雁博是这样想的,也认为苏雨儿会这样做的,为了不让自己跌倒,周雁博猛地将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拉,想要将线脱离苏雨儿的手。
本以为雨儿会死拿着不放手的周雁博失算了,苏雨儿没有与周雁博争抢,而是很自然的将拿着线的手松开,让周雁博的身体向后倾,这样接下来周雁博会掉下马车。周雁博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但是凭借自己极快的反应,借助猫足技,没有让自己在雨儿的面前出丑,而是双脚着地,不过也跳下了马车。
苏雨儿就趁着周雁博调整的这极短的时间,双脚将油纸伞向上方踢向选定好的位置,趁着油纸伞被踢到上方,离开自己身体的一刻,脚再一蹬马车底,让身子借力腾空飞出马车,再用手抓住马车门沿的上方,一个完美的旋转后,苏雨儿稳稳地站在了马车顶上,不过她没有停下,此时周雁博的油纸伞还停在马车里的半空中将要下落,苏雨儿快速上前反向一拧伞柄,油纸伞便被收了起来,苏雨儿松开油纸伞,然后双手撑住马车顶,下半身伸进天窗内,用脚将油纸伞踢向了周雁博。
周雁博早已经缓了过来,看着苏雨儿将自己的油纸伞踢向了自己,只是一个微微的侧身,就让油纸伞与自己擦身而过,然后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油纸伞的伞柄,正当他扭头思考怎样对付雨儿时,苏雨儿又快了他一步,已经抛出了烟雾弹,那车顶上顿时被白色的烟雾笼罩了起来。
“又想用这种把戏来蒙蔽我的视线。”周雁博嘴角一扬,先前已经吃过两次亏了,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周雁博打赌自己绝对不会再吃这样的亏,所以他没有动,而是与白雾保持着一段距离,眼珠不停地在四处游走。
雾开始弥漫,已经将马车给包围住了,但是周雁博沉得住气,他相信雨儿的攻击就要来了,他有预感。
周雁博的预感是对的,他的斜上方飞来了两枚鹅翎,直接冲向他,周雁博知道这是试探,只是后退了一步,用油纸伞将两枚鹅翎打掉。
正中央一个尖刺突然突破白雾,刺向周雁博。“原来如此,斜上方马车顶上方向的鹅翎是转移视线,真正的攻击是在正中央的马车里,不过还是太嫩了。”周雁博说完就用油纸伞尖迎了上去。
尖对尖,这次苏雨儿没有撤力,而是与周雁博不断地角力,彼此都明白,只要有一个人撤力,那么另一个人就可以长驱直入,直接刺向对方的胸膛,双方的轻功都有这个可能,只是周雁博有些疑惑,白雾渐渐散去,虽然没有完全的散开,但是也七七八八了,可是周雁博却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片火红,周雁博以为雨儿使用的是雪切在与他角力,可是现在看来不是,那究竟又会是什么,这让周雁博很疑惑。
直到雾散开的那一刻,周雁博看清楚了,和他使用的一样,是一把油纸伞,而且周雁博认识,就是那时在叶城南面的寺庙里还有南湖的官道上见过的那柄火红的油纸伞。
“没有想到,雨儿你竟然将油纸伞带在身边,更没有想到是的你竟然也将它作为武器。”周雁博看着半蹲在马车前沿上的苏雨儿说道。
“很可惜的是,我不怎么会用。”苏雨儿说完,改变油纸伞受力的方向,破坏掉了平衡,然后脚腾空,一把扑上去,上前抱住了周雁博,连同那柄火红的油纸伞。
“你这孩子想要干什么?”周雁博被突然这么一下懵住了,由于苏雨儿突然地扑上前,周雁博被扑倒在地,而后发现苏雨儿手上突然出现的雪切,就知道这会是真的逃不掉了。
“不能这个样。”周雁博想到,左手挥向苏雨儿的后脖,想要将她打晕,但是被苏雨儿用手挡住,再次压到地上,另一只手从腰包里掏出一样奇怪的东西:很像一个只有两脚的小叉子,一脚很长,底端是尖的,另一只脚却只有长脚的一半还少一点,底端却是圆的,苏雨儿对准周雁博的手腕中央,猛地将叉刺向地面,借助气的作用,长脚深深刺进地里,而短脚则是压在周雁博手腕的正中央,让周雁博的这只手臂无法使出力气。
周雁博见状,想要直起身子,但是苏雨儿拿起油纸伞用力刺在了周雁博头部旁边的地上,冷漠的说了一句:“别动!”
周雁博被苏雨儿此时的威势给镇压住了,此时的苏雨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瞳孔甚至有些放大,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周雁博感觉到不寒而栗。
“这就是雨儿作为杀手的杀气吗?”周雁博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