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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前,南五笔忽然站了起来,拍打了几下衣襟,抖落了身上的草根与尘土,神色几番变化后转身要走。
“南兄。”刚才一直坐再他身旁的寒良突然开口,“你这就要走了?”
“剑山就要开启了,我却未看懂这碑上的丝毫,还是徒步登山罢了。”
“也对,哪有人参透过这石碑啊。”寒良笑眯眯地站起身来,目光在那些眉心紧缩的观碑者身上扫了一番,转身也随着南五笔离开了。
“回来了?”太虚遗族的凉棚中,太虚家主看着由远及近的南五笔,并没有对其离开石碑有恼怒,而是吩咐了手下为其斟了一杯茶。
南五笔坐在太虚家主的身旁道:“对不起啊爷爷,我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
“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了我们独特的血脉,又怎么会再给我们赏析天下的慧眼。”太虚家主脸上扬起微笑,一边饮茶一边看着远处的石碑摇着头,“在这里的老家伙年轻时候都参悟过这石碑啊,又有几个会对你们这些小辈有信心呢?”
“都参悟过?”南五笔有些吃惊。
“这座石碑从出现就在寻找能看透他的人,只不过这次不同了,山上的人竟然同意将消息散播天下同时连居仙阁也开启了,看来是太过于急切地想要找到他满意的人,不过……这世间还真有一人看透过这石碑啊。”
南五笔更是震惊地抬起头:“不是说这石碑从未被看透吗?”
“当年……”太虚家主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波澜,嘴角的笑意看上去也显尽落寞,“当年我与这凉棚内的人在石碑前坐了三天三夜,原已经打算放弃,却有个比我们年轻不少的人来到这石碑前,骂骂咧咧地走了进去,直达山顶。”
南五笔的嘴角有些抽搐:“这样的人……怎么从未有人听说过?”
“因为他没有要那张图,还把山上的人打了一顿,听说是那人太过自傲竟然想要教他怎么做,这件事太不光彩才被北苍遮掩了那么久,而那个人,如今早已是生死未卜了。”
而在不远处的万江长宫的凉棚内,一袭红袍的万江宫主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座古塔,连寒良已经回来都没有察觉到。
“宫主,我没能看透那石碑。”寒良一看向万江宫主眼神就变得麻木了,就连表情也僵硬了许多。
万江宫主是个较为年轻的中年男子,眉眼长得十分秀气,嘴唇微微泛着一抹紫色,他看向寒良轻笑:“你是没看透,还是本就没看见?”
寒良只觉得后颈微凉,连忙弯下腰:“宫主……”
“罢了,我当年寻你而来本就是为了今日,没想到连你们魔瞳寒家也看不透这石碑,想来也没有谁能看透它了,先歇息一下吧,一会儿登山要尽力啊。”万江宫主的笑意里藏着一些别样的东西,阴冷而又残酷。
寒良一声不吭地坐在了其旁边,眼神中的麻木渐渐化为了阴狠,面前这个看上去和蔼万千的男人原来就是因为这块石碑,才在十五年前害了自己一辈子。
空地边缘,早来北苍的木柯一众人在君子剑洛禾的带领下,辗转反侧地终于开到了目的地,那块儿有数十座凉棚、一块山前碑与一座古塔的空地上。
“没想到啊,这些大势力选出来的人果然是提前进来观碑了!”
“这就是你们北苍所言的光明磊落?”古方德在石碑前看到了一个让其愤怒的身影,便将此怒气冲向了一直未开口的洛禾,“竟然在背后搞这些小手段,你当我细腿哥是吃素的嘛!”
“没错!”木柯正气凛然地将手搭在古方德的身上,一脸鄙夷地看着洛禾,“你当我细腿哥是吃素的?”
洛禾看向木柯,视线却是停留在了他的腰部:“你的剑从何处而来?”
在场的诸位脸色微变,全都将视线聚集在了他的腰部,他们这才明白原来君子剑洛禾当初说更好的剑竟然是木柯的剑,甚至惦记了一路才开口。
能以剑作为封号的人大多对自己的剑骄傲无比,而洛禾这样说意味着木柯腰里的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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