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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听着,不放过每一个字,此人好毒的手段,没行一步棋都留了后招,我是必死无疑,究竟是有多恨毒了我才无所不用其极,阴狠至这般?
“那我身上的毒又是如何解的?”我开口打断了欧阳止,问罢,我提足了精神仔细听着欧阳止接下来的讲述,生怕一走神漏掉什么重要的细节。
他扬扬手,道:“别急,接着往下听。”于是又开始讲述起来,“你体内的毒性虽被暂时施针稳定了下来,但是两种毒在你体内虽能相互压制,但也能相互催发,也就是说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找不到解药,你有可能会随时毒发身亡。太医院所有太医次日赶到凤岚殿商议了一早上,全都束手无策。因此皇上震怒,下令处理了不少人。与此同时,负责彻查此事的邓将军也抓到了下毒的宫女柳儿,但这厮还未来得及审问便已经服毒自尽。”
我此次不插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听欧阳止继续往下讲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已经移至头顶,大约正午的光景。
事情的大概经过我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下毒的宫女柳儿服毒自尽后线索就断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竹仪嬷嬷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她趁夜潜入了我的房间,却被守在床头的欧阳止擒住,皇兄等在她身上还搜出了解药,竹仪被抓后一直不肯说出背后主使,直喊冤枉。可是在她身上搜出的解药经太医一一验证,却为焚心草的解药,万万抵赖不得。
竹仪却一口咬定有人陷害于她,那瓶解药是一个蒙面人交给她的,说是能解公主身上的毒,但条件是让她入夜后一个人到我房间给我喂下,不得惊动任何人。而那人会暗中监视着她,若她敢说出去半句,便立刻要了她的小命。
竹仪嬷嬷的话听上去有几分可信,却站不住脚。蒙面人为何别人不挑偏偏挑中了她,若蒙面人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大可以将解药放下留张字条走人,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若只是想要陷害竹仪嬷嬷,根本不必要给解药,把毒药往竹仪嬷嬷房里一藏不是更具有说服力吗。而自打我中毒后,宫中戒备森严,禁军时刻巡逻不敢半分懈怠,又是何人如此大胆,大白天的在禁军的眼皮子底下潜入皇宫还不被人察觉。如果竹仪的话是真的,那么这蒙面人定是绝世高手,若非如此,那么竹仪便是与这幕后之人勾结。可有一点奇怪的是,她们做了那么充足的准备就为了取我性命,又怎会将解药送来?这一点使我猜不透。
而竹仪被关起来不出三个时辰,天牢便走火,趁乱之下,竹仪被人劫走,如邓逸所说一般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这又进一步断定了,竹仪先前的话都是撒谎,而她与幕后之人定有所勾结。此事牵连到了母后,慈凤宫加强了戒备,据说母后受惊不小。我相信此事与母后无关,幕后之人能够调动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定不是一般人,而且凭其一己之力也办不到,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一股势力支撑着,最后的嫌疑便落在了皇后和臻妃身上。
皇后书苓儿是老熟人了,户部尚书书定远的嫡孙女,父亲早年出任益州知州,举家前往上任的路上遭遇盗匪,书苓儿父母双双死于盗匪刀下,只余下年幼的书苓儿由祖父书尚书抚养长大,而这书定远虽居户部尚书一职,却是为官清廉中正耿直之人。书苓儿从前性子虽跋扈,如今已是判若两人,而她也有意与我合作,是她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嫌疑最大的,也是最恨我的便只有臻妃了,她与我和皇后都有过节,她也完全有可能嫁祸皇后,可是为什么会扯上母后身边的竹仪嬷嬷呢?难道她买通了竹仪不成?对于臻妃这个人我倒是了解不多,看来,我得抽空问问絮儿关于臻妃底细了。
此事确实牵扯甚广,也较复杂,难怪皇兄拦下不让我参和其中,而且此事涉及母后宫里的人,也怕弄得我和母后难堪,所以皇兄才瞒了我。
而欧阳止对于他自己是为什么回来,又是怎么照顾我的这些过程他只是寥寥数语带过了,他说他只是忘了拿东西恰好回来赶上了便帮忙照顾我我自然也信了,对于欧阳止来说,他不会特意为了我放弃自己重要的事,这点我很清楚,于是也没多问什么。
我坐在凉亭里沉思了良久,日头渐渐往东偏移,凉风悠悠扑面而来,我仿佛嗅到了空气中丝丝甜腻的桂花香,于是下意识的抬起眸子往东边方向望去,好像味道是从东华殿方向传来的,凤岚殿离东华殿本就不算远。
思及此,我突然想到了那夜在东华殿所见到的场景,那男的对那女子说流凰镯展眸之事,还说要将我收为己用,如若不然……那男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心间一下闪过一丝疑惑,我此次中毒这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关联。却又在细想之下联系不上,也说不通。毕竟东华殿里的人是谁都是谜。
欧阳止见我想的出神,倒了杯茶低了过来,说:“别想太多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他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疑点甚多,我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楚,只能一步一步来,邓逸那边最好能快些抓到竹仪,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不难摸清了。我点头,饮了一口茶,入口虽苦涩,却唇齿回甘,这件事也好比这饮茶,不能牛饮,得慢慢来。
就在此时,我不经意瞥见了絮儿远远地一路向着我们的方向小跑而来,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公主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接着三个不好了喊的很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我失笑地摇摇头,这丫头,我才刚醒过来就在这里喊我不好了,她真是不想她家公主我好好的了。
神游间,絮儿已经跑入了凉亭内,喘着粗气地行了贺礼,满头是汗,额鬓间的碎发全湿哒哒黏在一起,“公……公主……”
我摇头一笑,倒了杯茶递给她,“先喝口水,慢慢说。”
絮儿结果茶杯一口饮了下去,呛得咳了两声,半晌缓过气来才焦急地道:“不好了,奴婢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臻妃娘娘领着一大帮人朝咱宫里来了,还拿着家伙什儿。一看就来者不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