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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子时。
这是大年三十的夜。
喧哗已渐渐褪去,空气中弥漫着燃烧过后的爆竹硫磺味,大街小巷如chao水般涌动的人流也已然回到了各自那温暖的窗帷之内。
夜,沉寂又漆黑。
蓦然,一阵急速的嘀嘀嗒嗒的声响打破了这个阒静无声的黑夜,一匹白马如同划破暗夜的闪电从远处疾驰而来。
马上坐着两人,男的是杜小七,女的自然是邵飞红。
隔着那层不算太厚的的衣衫,邵飞红的手臂像柔枝藤条似的环着杜小七结实的腰,娇媚的脸颊紧紧贴在杜小七的宽阔的脊背,感觉着那强烈而有力的跳动。
她双眼微闭,一脸陶醉的表情。尽管冷风阵阵、寒意逼人,她却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结束。
暗夜里,倏然传来了杜小七一声似有若无地微弱的叹息,邵飞虹敏锐地捕捉到那声异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要将环绕在四周的来自爱人身上的气息全部吸进肺里似的。现在,她恋恋不舍地从她赖以依靠的宽阔脊背上支起脑袋来,一脸关切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杜七小闻言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个叹气的人,必定是在感慨。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的事,确实够他感慨了。
“我总觉得这次‘万水帮’发生的事情,有很多疑点。”杜小七微皱着眉头,一脸苦恼。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邵飞红好似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不甚明白,语气坚定但略带犹豫。
她的回答引起了杜小七的好奇,他探究着问道:“你是否感觉到谁有疑点了?”
邵飞红噗嗤一笑,好似漫不经心的随口回答:“都有!理论上每个出现在‘万水帮’的人都有问题!”
杜小七微微一笑,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的调皮撒娇是再自然不过的流露。只是目前他的心思全被搁在心中的疑问给捆缚住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好似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去‘万水帮’的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目的,不同的是有些人的目的非常明显,有些人的目的不可告人。”
邵飞红的语气也略微有点严肃了:“江湖本来就是个大染缸。”
邵飞红说的确实没错,江湖本来就是鱼龙混杂,三教发流,尔虞我诈,快意恩仇的江湖。
杜小七紧接着又问道:“在你看来,谁最可疑?”一脸期待。
“少林方丈弘生大师!”邵飞红脱口而出,说完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似的微微摇了摇头,“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说了一个让任何人听了都会意外的名字‘弘生大师’?你玩笑开得有点大!”杜小七哑然失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理论上是,但是你的语气告诉我你没在开玩笑。那么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弘生大师”
“其实我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可是,在这么一个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这个一直以慈悲天下为己任的、以武林泰斗自居的老和尚,他居然带着一帮所谓的名门正派做了
缩头乌龟。而且差点全军覆没。”邵飞红回答得振振有词,好似已经确定无误地将弘生大师定了罪,就等捉拿归案,绳之以法。
“他只是悲天悯人而已。”杜小七豁达地淡淡一笑,抬起了头,望了眼漆黑的苍穹。
“悲天悯人?他自己为什么跑得最前面。”
“因为他要保护引路人,也就是说他要保护司马一指。”杜小七继续替弘生大师开脱。
“你就这样牵强地解释着吧。”邵飞红用嗔怪地语气揶揄道。
“不牵强,弘生大师确实慈悲为怀。”杜小七宽容地笑笑道。
邵飞红赌气地道:“我看你也入空门做和尚去吧。”
杜小七一愣,不明所以的问道:“做和尚有什么不好?”
邵飞红理直气壮的大声回答:“做和尚当然不好。”
“比如说?”
“比如说不能娶老婆也不能吃肉!”
“哈哈,被剥夺了人生最大的乐趣确实太不好了。”杜小七居然被逗乐了。
他一夹紧马肚,白马在空旷的街道上狂野奔驰着,似雷霆万钧,白se的尾巴像一缕青烟般飘在身后。
邵飞红也笑了,清脆妩媚,绚烂如一树桃花瞬间开放。
果然是一匹好马,倏忽间就来到了“谈得拢茶馆”!
夜深了,只有“谈得拢茶馆”门廊前那两盏随着微风轻摇的“茶”字灯笼告诉行人:这
里还在营业。间或会有一阵熟悉的清香在这寂静无人的暗夜里若有若无的飘来荡去。
大地都已沉沉地睡去了,这个时间自然也不会有人来茶馆喝茶了。
邵飞虹并没有马上跳下马,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躯,手臂收得更紧了。
杜小气小声地提醒她:“茶馆到了,你不下吗?”
良久,才传来邵飞虹下马时的衣裙窸窣声。感觉万般不情愿,好似埋怨马儿跑得太快了。
待邵飞虹下马落定,杜小七短暂的犹豫了一下,然后甩了甩头也下了马,像要把一头烦恼全都甩到这个寂静暗夜里去似的,然后他将缰绳递给邵飞红。
这时她转过身来,缓缓的扬起脸,凝视着他,尽管表情有点哀怨,但是她还是向他投来了毫不掩饰的、充满了爱意的一笑。
这样的笑使他有点心旌摇荡,神驰意往。
那么一个瞬间,杜小七竟然在脑中闪过一丝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但这种想法稍纵即逝,他对自己说,我不能接受你的爱。
他很快就定下心来,这是他多年来形成的习惯。
他的心理素质比他的剑更过硬。
无论多危急的情况,他都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平静的心。
但是在感情面前,他是否也能气定神闲?
定了一下神,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神态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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