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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点溪,流淌出一名红袍男子的身影。
易生注视着脚边凝结成冰的溪水,眼神顺着山溪而走,直到山林的深处。忽听身后公冶白喊道:“易大哥,那边也有,看样子菩提应是经过此地没错。”只见公冶白身穿着“天巧衣”,向易生所立之处奔来。
易生闻言,微微颔首道:“今天已是第二日了,我怕菩提撑不了多久,现下得加紧找到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但瞧他身形一晃,已是运气而行,奔向深林之中,公冶白喊道:“易大哥,等等我!”言罢,亦是尾随而去。
两人又在太行山间寻了一日有余,仍是丝毫不见叶菩提的踪影,易生心恐他遭遇不测,不禁越发担忧。他稍作停步,调息运气之际,忽地发现面前山地之上隐隐显现出些许脚印,微感惊喜,忙上前而视,却发觉这些脚印竟不是出自一人,纷乱无序,似是有五、六人之多。公冶白也是注意到此节,问道:“易大哥,这些不是菩提的足迹吧?”
易生应了一声,正感诧异,但听身后蓦地传来一阵声响,夹杂着利器破空之声,当即将公冶白用劲推开,自己则是借那一推之力,后仰而起,跃上身后的一颗大树,双掌削下两根腕粗的树枝,向面前林中掷去,大喝道:“出来!”。
只听丛林间登时乍起一串脚步声,却是不见有人出现。公冶白面色一奇,指着地上,道:“易大哥,你瞧,是客栈里的菱形镖!”易生低头瞧去,果见树下齐齐钉着十余枚菱形飞镖,暗想:“这‘寒冰堡’弟子不是往巨剑峰去了么,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当下运足劲力,高声道:“‘寒冰堡’的朋友,在下与你们毫无瓜葛,为何要这般对待,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现身相谈。”
却听一女子声音从林中娓娓而来,道:“你便是和喻儿一起大闹‘碧仙宫’的易生么?”易生闻言一怔,只觉这话语似是出自一女童之口,微觉有异,仍是应道:“姑娘指的喻儿是喻琉璃喻姑娘么?先前在下与喻姑娘确实和‘碧仙宫’有些误会,可…”
未等易生说完,忽听另一女子厉声道:“放肆!竟敢称我们师父为姑娘,你小子胆子还真不小!”易生一听,便知此人就是方才使镖的赵婷玉,心中不免暗奇,忖道:“这么说来适才说话的人竟是‘寒冰堡’堡主韩霏了,怎么她的声音却是这般怪异。”
易生尚在思索间,但觉眼前人影一闪,登时激起一阵寒风,只瞧一名身着青衣女子已至自己面前,不禁心道:“此人好快的身法!”青衣女子虽是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然面容却是异常青涩,乍一看仅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令人匪夷所思。
她一脸寒意,目光不离易生,一字一句道:“这么说,你就是樊天朔的弟子了,告诉我,他的坟墓在何处?”易生闻言,发觉此女正是适才出言的韩霏,不免骇然,但他听闻其言,脸色微微一变,奇道:“韩前辈也认识先生么,可先生尚在人间,何来的坟墓?”
韩霏听了易生话语,神情忽变,脸色骤然一红,登时转而煞白,竟是呕出一口血来,然她却是苦笑道:“你个鬼灵精,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易生怎么料到会有此节,忙上前问道:“韩前辈,你没事吧?”
但见韩霏则是完全对易生不做理睬,自言自语道:“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等了你十五年…”她面色越发难看,足下一乱,身子随之一倾,竟是从树上跌落下去。易生惊道:“前辈小心!”
忽听一阵衣袂破空之声乍起,一名蓝衫女子自林中奔出,接下韩霏,关切道:“师父,你是怎么了?”易生瞧这女子青丝披肩,美目樱唇,举手投足间泛起一股高雅之气,暗暗称奇。只见四名女子相继自蓝衫女子身后而来,齐声道:“师父!”四人之中赵婷玉依旧是身着蓝衣,她瞧得韩霏面色煞白,转而向易生扑去,怒道:“臭小子,你对我们师父做了什么!”
易生无意与之纠缠,暗想若是此番与“寒冰堡”结下梁子,麻烦又会多出许多,他当即身子一矮,双臂在树枝间一荡,蓦地飞出数丈,对赵婷玉道:“赵姑娘,在下适才绝无冒犯尊师,莫要动手。”
赵婷玉手中双刀一横,不屑道:“谅你也没这本事,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休走!”但瞧她手中寒光一闪,身子已是猛然冲向易生而去。易生忖道:“这女子无理至斯,真是出乎意料。”
却听方才接住韩霏的那名蓝衫女子喝道:“婷玉,休得胡闹!”赵婷玉闻言,身子骤然停下,神情一缓,回身应道:“是,三师姐。”那蓝衫女子让韩霏盘腿而坐,对众女子说:“妹妹们,师父只是急火攻心,受了点内伤,不碍事的,你们帮师父调息片刻。”她朝易生缓缓而来,看不出任何神色,道:“易少侠,我师父似是与尊师有些许渊源,不知少侠可否帮师父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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