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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温暖期待地盯着何胜男的表情。
“不错啊!”何胜男还挺惊喜,“没想到啊,白粥你也能做的这么好喝。”
温暖羞涩一笑,能被喜欢的人夸奖,谁不高兴呢?
她想跟何胜男说“好喝你就多喝点儿”,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是于孟。
“孟孟?”
“诶,暖暖,你在哪儿呢?”于孟小小声的,做贼似的,“是不在你那干姐姐家呢?”
干姐姐是什么梗?温暖呆怔。
“就是那个何总啊!她不病了吗?那个律师姐姐把你们拉走了……你还在她家呢吧?”于孟问。
你们家管这叫干——姐——姐?
“嗯,我在胜男姐家呢。”温暖答道。当着何胜男的面,她实在不好对电话那头的于孟解释她们的关系。
再说,干姐姐什么的,总比普通朋友更近一层吧?温暖其实也挺受用的。
何胜男被点名,放下勺子,看了看温暖。
温暖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你就继续在那儿待着啊!”于孟神叨叨的,“她是老总什么的,肯定有钱,房子肯定不小,你一定得在她家扎住了啊!”
温暖脸一红:“你说什么呢!”
于孟偷眼看了看四外圈,发现附近没人,才继续压低声音说:“我可是为你好,暖暖……我刚得到的消息,行政那边传的,院里面要改造职工单身宿舍了!”
温暖愣神。
于孟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你懂我意思不,暖暖?据说这工程不会少于俩月。你想啊,单身宿舍一改造,你们这种住宿舍的肯定就得搬出去啊。甭管你是自己租房子还是别的什么的,就算院里面给补助,你也得花钱不是?”
温暖安静听着,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所以啊,你就扎到你那干姐姐家,反正她有钱也不差你这一星半点儿的,漏那么一星星就够你过好几年了……到时候你一手赚着院里的补助,一手住着宽敞的大房子,多划算的事儿啊!”
于孟之后又巴拉巴拉了些什么,温暖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脑袋里转的,就是“同何胜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件事。
温暖吃苦吃惯了,她不在乎住的差点儿、吃的差点儿,她也不贪恋何胜男的万贯家财,但她爱惨了何胜男了。如果能和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同居”几个月,自己是否有机会走进她的心,驻扎进去,成为永久的住户?
这件事的诱惑,于她而言,太大了……
“我这可是从行政那几个小三八那听来的,绝对错不了……那女人和院副那点儿破事儿谁不知道,指不定是院副枕头风漏出来的……”于孟还在不停地絮叨,“诶,暖暖,你在听吗?”
温暖一怔:“嗯,我在听。”
“嘿,别光傻听着啊!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于孟急慌慌的,“扒住你那干姐姐,记住了啊!没准以后我男友在公司里混不下去了,还能求她给安排安排呢!”
温暖轻轻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这些琐琐碎碎的事儿,她听得头大。尤其是什么家长里短啊,谁娘家婆家如何啊,谁是谁的小三小四小五啊……
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一想到于孟提到自家男友那个眉飞色舞的样子,温暖真的觉得自己身为女人,太不正常了。
“怎么,有事?”何胜男认真地看着她。
温暖一瞬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听了这声,才恍然回神,“没!”
她下意识地回答。或许在她的潜意识中,“不给胜男姐添麻烦”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何胜男的烧退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苍肿也消退了些,饱睡了一觉,她的精明又满血复活。温暖心里有事儿,她能看不出来?
“是院里有事儿吗?”何胜男试探着问,埋怨道,“舒蕾这货,咋就好意思扔下你照顾我?”
温暖忙说:“舒律师说她有件大案子急着处理,人命关天的……”
“听她扯淡吧!她又不是刑事律师,能有什么人命关天的案子?”身为好友,何胜男对舒蕾的底细门儿清。
温暖的脑中灵光一闪,回味着舒蕾匆忙离开时的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倒是你,”何胜男看了看表,“在我这儿一下午,院里真的没问题吗?”
温暖极爱她认真的样子,忙不迭摇头:“没事儿,真的!我已经请好假了……再说,要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你也不会遭这份儿罪……”
温暖愧疚地垂眸。
何胜男笑笑:“不说这些客套话了……”
她朝温暖扬了扬空碗:“粥还有吗?”
温暖双眸一亮:“有!我去给你盛!”
看着何胜男大口大口地喝粥,温暖觉得异常地满足。
又吞下一大碗,何胜男歉然一笑:“我光顾着自己填饱肚子了,五点了,都没问问你饿不饿。”
“没关系的,我不饿!”温暖急忙回答,她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温暖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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