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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看上去有些眼生,不像是住在这院子里的,但是她看见自己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然后在自己面前站定。
“华佗先生,这会儿可得空?”她在他面前欠身施礼。
华佗停下脚步,问道:“你是?”
她眼波一敛,歉意道:“奴婢泠雪,是甄夫人的侍女,方才太过心急,惊扰了先生。但实在是忧心于主子的疾患,还请先生谅解。”
华佗心下了然,原是河北甄氏的侍女,怪不得这样机灵。“你家夫人怎么了?有什么症状?”他问泠雪。
泠雪忙让出路来,“请先生随我去看看吧,边走边说。”
其实不止是这几日,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甄洛在饮食上都没什么胃口。每日勉强进食,也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饿着,不去体验对某种事物的执着*。
华佗见着甄洛的时候,也惊讶了一番。眼前的女子面容有些憔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确实是病了。只是虽是带着病容,也会让人感慨一声,饶是病着,也是个美丽的女子。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否则又怎么会被曹操“金屋藏娇”。
甄洛虽然连说话都有些气弱,却还是撑着走到桌前,请华佗落座以后,才慢慢坐下。将衣袖轻轻撩起,甄洛递了手腕过去,而后垂眸静息。
脉象有些弱。倒没什么大碍,喝几副药调息几日便好。华佗将结果如实说给她听,又提笔去写药方交给泠雪。
“真的没有大碍吗?”泠雪追问道,“可是我家小姐时常觉得胸闷,偶尔伴着心口也会疼。只需要日常的调理就能治愈吗?”
华佗沉默了一阵,随即抬头看向甄洛,说道:“夫人患的是心疾,当需心药来医。”
一直呈现漠然表情的眼眸里,蓦地起了一丝涟漪。
“如果夫人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老夫这就告退了,还有一批药材等着检验。”华佗说着起身整理药箱。
甄洛这才从他方才的话中醒悟过来,突然转头去看他,茫然问道:“听闻先生常年在外游医,先生可去过长安?”
华佗手上的动作有片刻迟疑,但没有停留。“夫人可有什么想知道的?”关于赵云将军和甄夫人的传言,他在民间也听过不少,这句话也是明知故问。只是他对这样一份感情,也只能长叹一声。
甄洛怔了怔,又道:“不知道长安的天气如何。”
“应当也像许昌这般,阴着吧,或者下过几场雪。没什么不同。”华佗随口回道。
“这样……”甄洛轻声叹着,尾音轻得几乎不闻。
“倒是听说居延城那里狂风暴雪,天气空前的恶劣。”华佗又像是随口提起一般道。
甄洛微微偏头,居延,那不是曹植领兵出征的地方?那个执着的傻子临行前又来向自己告别,站在门口自说自话,那般自在和得意。华佗先生为何要提起这事呢?
她试探性又问道:“先生也去过居延?”
华佗笑着摇一摇头,回道:“倒是从未去过,不过有位长安的故人也在那里,而且这位故人如今身陷困境,恰似那恶劣天气,被狂风暴雪所包围,老夫也有些忧心,这两日来也觉气闷。”
甄洛的一颗心猛烈跳动起来,华佗口中提到的故人,是否也是她所熟悉的那位故人呢?如若不然,缘何要在自己面前提起?那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可她终究还是忍下了。
她轻轻垂下眼眸,将一切心事藏在眼底深处,淡然安慰道:“先生行医济世,积下无数功德,先生的故人,必定也会吉人天相。”
华佗点一点头,“借夫人吉言。”
而后甄洛再没说话,泠雪随华佗一同出去配药。
甄洛到这时也不得不承认,无论心中的执念多么深,她对于童霏始终是放不下的。那样轻易地,就被或许与童霏有关的人事挑动情绪。华佗先生说的,是童霏吧。曹操派曹植平乱,自然不会放心他一人前去,一定要有人接应才行。那接应的人,难道不会是曹操一心要劝服的童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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