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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怀瑾站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才动身往二楼卧室去,他尽可能地小声,生怕惊动了熟睡的许惜。
这个时候正是黄昏,天色渐晚,在昏暗的光线下盛怀瑾有些看不清许惜的脸,他慢慢地走进,轻轻地坐在床边。
许惜睡得很沉,没有一点察觉。他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裹着被子,只留出一张白净的脸在外面。那种自我保护的姿势看着让人很心疼,盛怀瑾难受地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摩挲许惜的脸,从眼角到眉梢,从鼻梁到嘴唇,没有一处他不爱的。
他终于明白,他最喜欢许惜的地方,并不是那好看的惊人的模样,而是许惜的傻、许惜的纯、许惜的执拗。
年幼时那场疾病把许惜的心智留在了孩童时代,让他不会永远不会受到世俗社会的侵染,他如此地纯真美好,世间难求。在遇到许惜之前,盛怀瑾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心灵如此干净的人,这么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地可笑和自以为是。许惜一直把他当做是爱人,可他从来没有真正地对待过许惜的这份深情,他就像是养宠物似的,看着可爱,就把他给带回了家,他以为只要随便给许惜投喂食物就算是合格了,他以为他是金主,他养活了许惜,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他所有的依赖和喜欢。后来,日子长了,他又嫌弃这宠物麻烦,甚至居然曾经想过不要他了,也曾经笑许惜是个小傻子,还曾经自大地以为,他能潇洒地离开绝不回头。
而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
这相守的日日夜夜,许惜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扎下了根。许惜的爱情是纯真的而炽热的,如同密密麻麻的藤曼把盛怀瑾的心给缠绕包裹,开出了耀眼的花。若说是要割舍,除非把心给剜出来。
他从前怎么会想不明白,放不开离不了的,一直就是他自己。他再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清楚自己的内心,他喜欢他,爱他,他算是很栽进去了,如果失去了许惜,他下半辈子都没办法安稳地睡着。
可他也亲手毁掉了他们之间那些甜蜜的过去。许惜害怕他了,甚至根本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只有在许惜睡着的时候,他才能稍微地靠近,汲取一点温暖。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什么才能再次解开那颗冰封的心。可就如同他给林珺童说的那些,他知道许惜心软,总有一天,会再次看到他的,不管要多久,五年、十年?他都愿意去做,只要许惜能再次接受他,他会等……
许惜在睡梦中发出含糊的呻-吟和呓语,似乎是睡得并不安稳的模样。
盛怀瑾立刻怜惜地轻拍着许惜的后背,极尽温柔地安慰着许惜的不安的梦。不久之后,许惜又渐渐恢复了沉静的睡眠。
沉沉地睡去吧,慢一点醒来,让他再多享受一点此刻的温暖。
许惜好像至此之后,便陷入了日夜颠倒的状态之中,他不知日夜,除了发呆便是昏睡,他甚至根本不愿意清醒过来,他一醒来就要面对着这充满了回忆的屋子,以及柔情满怀的盛怀瑾。他已经分不清这个如此温柔的人究竟只是他的想象还是现实,如果他是真的,那个伤害他的人又是谁?
他太痛苦,太压抑,他想离开这个让他如此错乱的地方,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救不了自己,他最终,会被盛怀瑾慢慢杀死……
而盛怀瑾这些日子以来,只要是在家里的时候,就这么不远不近守着许惜,许惜什么都不会说,也不敢反抗,只是他稍微走近,许惜便会立刻脸色煞白浑身发颤。这比任何的拒绝都让盛怀瑾难受,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许惜,等着他睡着的时候,再像个变态一样偷偷地亲吻、拥抱这个他最爱的人。他知道许惜想逃走,可他根本不敢让许惜离开,上次,他只是放开了那么一段时间,许惜就……
他不敢相信许惜再次离开他的控制会发生什么事情,如今他除了把许惜锁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十来天,俩人的神经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尤其是许惜,他出不了门,也联系不到任何人,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丢在了孤岛上,等着潮水上涨,将他淹没。
而盛怀瑾也尝到了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撼动许惜,许惜有多么执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心酸没办法给任何人说,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在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便会忍不住喝酒,只有酒精下肚,麻痹了他的身心,他才会迟钝地感受不到难受。
这些天来盛怀瑾的工作落下很多,他基本上把能处理的事情都带到家里来处理了,但公司里有些事情别人做不了主,必须得他到场的情况,他就把许惜锁起来关在家里。
今天下午便有这样一个情况。
在出门之前,盛怀瑾去卧室里看许惜。
许惜坐在地台上,抱膝看着窗外发呆。盛怀瑾犹豫地慢慢走上去,停在了距离许惜两三米远的地方,道:“小惜,你披一件外套吧,傍晚风大。”
许惜没有回应,身体还向着反方向挪动了一些。
盛怀瑾脸上显现出受伤的神情,不过也就是片刻,他又挂上微笑,道:“我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保姆做好了吃的,就在厨房里。还有……你一个人害怕的话,我让林珺童来陪你好不好?或者你想见谁都可以。”
“我……”许惜慢慢抬起慢是水雾迷梦的双眼,颤声道:“我想回家……”
这是这么久以来许惜第一次这么清晰地开口说话,却是诉说着想离开他的心愿。盛怀瑾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了,他何尝不知道许惜想走,可他若是能放得开,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互相折磨对方。
盛怀瑾有些为难地开口道:“小惜,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说过你喜欢呆在这里,和我在一起的。你别这样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过了这一段时间,等你好些了,我就陪你出去走走……但是你要保证,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以前是我不好……当我已经想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小惜低着头把脸埋在臂弯里,又不再开口了。
盛怀瑾在原地怔怔地站着,好久以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而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门,接着,在静谧的空间里,许惜清晰地听到大门从外面落锁的声音,盛怀瑾又把他锁起来了。
头两天盛怀瑾出门的时候,许惜还会想去开门,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样的精力。
或许真的到了该认命的时候了?
许惜浑身乏力慢慢地倒在了地台上,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发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痛苦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盛怀瑾像是逃跑似的出了那间让人压抑的屋子。
只要走了出去就不能露出他的脆弱,他必须依然是那个衣着光鲜的盛总。
宋南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他。
今天已经约好了和设计师见面,量尺寸准备做婚纱礼服。
可事到如今,即使是这样一场形婚,盛怀瑾也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他没有办法在说服自己欺骗许惜,他不能结婚,否则他真的没有脸再求情许惜的原谅。
可是他也无颜面对宋南。他们虽然还没有发出正式的通知,但是关于两人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得是人尽皆知。他倒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脸面,但宋南是没有结婚的大姑娘,他这要一悔婚,宋南那边怎么办?
盛怀瑾左右为难、冥思苦想了好多天,最终还是不得不下定决心。
他不能再对许惜说谎,也没有办法践行曾经许下会对宋南好的承诺,这场婚姻只会让大家都受伤。他愿意做一切来补偿宋南,只要宋南同意不再进行下去,哪怕千夫所指,都是他应得的。
“盛总。”宋南今天没有带司机,而是自己开着车过来了。
盛怀瑾点头坐进了副驾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宋南没有急着发动汽车,而是开口道:“盛总,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抱歉。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有接,所以只好现在说了。”
“什么事情?”
“我姐姐、姐夫今天中午回来了,现在在我爸妈那边。”
“什么?你说韵姐,回来了?”
“是。他们说,让我们量了尺寸就回家去吃饭。”
盛怀瑾顿时呆住了,他还在犹豫怎么跟宋南开口的时候,突然又接到更大的难题,比起宋南,宋韵才让人头痛。
盛怀瑾惊讶了一会儿之后,反倒恢复了镇定,一次性给所有人说清楚倒好,他给人找了那么大的麻烦,那么大的伤害,是应该亲自上门请罪。
“宋南,直接回你家去吧。”盛怀瑾转过头去,平静地开口道:“我已经给设计师说了,今晚上我们不过去了。”
宋南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但她的目光在盛怀瑾的身上流连了好久,才慢慢地开口道:“我知道了。”
而后,宋南便在沉默中发动了汽车。很快便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宋南从小长大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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