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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率赵军数日来,连续猛攻秦军之营垒,秦军伤亡虽大,但始终未能突破其防线。而赵军由于粮道被绝早已断粮,连日来只好以杀马为粮,但此时马以杀净,几乎无以为食,就连附近的野菜和草根都被挖空了。此时,赵括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决战前一日,赵括与墨阳子商议,让他们趁早脱困。
“阳兄,我军现以断粮,马也杀净,若还在僵持下去,不等秦军来攻,我们也会饿死在此,所以我明日准备亲自领军与秦军决战,不知道阳兄是否已谋划好脱围之法?”
“将军莫要担心,我们前日已完成脱困之器具。若将军明日准备决战,我们定趁着今晚之夜色脱围而出。然将军真的不愿与我们一起走吗?俗语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墨阳子再尽最后努力劝赵括一起走。
“吾意以决,誓于大军共存亡,以报大王知遇之恩,只恨我赵括无能,不能杀退秦军。倒是你们准备如何突出这秦军之重围。”赵括其实一直怀疑这墨阳子托大,他们二十五万赵军分成数支攻击秦军,拼死血战数日,至今也无人能脱秦军之围,然这墨家只有几百人居然有办法从这百万军中突围而出,实在让人怀疑。
“我这就带将军去看我们脱困之法。”
原来数日来,墨家的那些能工巧匠们,日夜不停的赶造了十个巨大的木制滑轮组,这些滑轮有大有小。那些滑轮组之间是粗绳互为连接,而滑轮之间则更设有一些较小一些的齿轮做为连接,这些齿轮或纵或横,相互耦合,以方便大的可以带动小转动,而且甚为省力。
“此滑轮设计甚为精妙,然就用这此物可以脱困吗?”白起不禁疑惑的问。
“将军请再随我来。”
墨阳子将赵括带到一个绝壁下,只见绝壁上有些许木桩定插在这些绝壁之上,而且每隔不远处有一人开凿之缺口,缺口虽然不大,但刚好容一手进去。原来墨阳子,令几名善于攀爬者,在此绝壁下凿了一条人工小道,然此绝壁非常之高,而且与地面垂直成九十度,若非善爬者绝无可能爬上,而且即使善爬,即使中间不发生任何差错,也容易爬到绝壁中间也容易力尽而亡,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爬上去的。最顶上也有一组小滑轮组,定是这些人在此高处设下。
“我观察数日,见此绝壁,料定在此之上必无秦兵把守,所以派人在此山上设此滑轮,然后再山下滑轮组相连接,这样我们就可以用利用绳索将这崖上和崖下两组滑轮连接在一起,然后中间设置一悬斗以载人之用,这样就可以将我们的人从谷底传到崖上,以此来绕开秦军之布防。只可惜,我们没有足够之时间,若再待些许时日,我们定能多造些滑轮组,就可以连夜将数千赵军运置这崖上,这秦军定不会料到我们在崖上埋有伏兵,我军定可以里应外合,虽不能说可以反败为胜,但也必能将秦军打开一个缺口,助将军脱此秦军之围。”
“唉,天意如此,阳兄也无需自责,是我赵括命该绝此。只望阳兄能平安脱此重围,我那义子就拜托你了。”
“赵将军请放心,我等定将不负将军所托。”
“你们此行确定要绝密,不仅要瞒过秦军,而且也不能让我军士发现,否则我军军心生变。”
“请将军放心,那崖口甚是隐密,我们深夜才动身。”墨阳子也深知,如果赵兵中有人知道有求生的机会,肯定会生出变故。
当晚,墨阳子趁着夜色,带领那几百墨者,通过那绳索和滑轮将人一个个运上了悬崖,向西脱围而去。
而赵括,将剩下能够战斗的士兵分列成八个巨大的方阵,向秦军发起了最后的进攻。而秦军也早已摆好阵势,随着白起一声令下那满天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射向赵军,而且那满山的落石也伴着那轰轰巨响随之落下砸向赵军。那杀声和惨叫声,响彻山谷,虽则赵军成遍成遍的倒下,但没有人后退,因为他们的将军的赵括还在,那个镶着“赵”字的大旗还,赵军在这面大旗带领下向秦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是赵军最后的攻击,也是玉石俱焚的攻击,因为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赵军方阵冲上了秦军壁垒,那满山的秦军也早以摆好了十几重盾阵,每个盾兵配有长枪兵,以阻击赵军。在这盾阵之后,更有又有十层弓弩手来射杀赵军。白起布置的简直是一个人肉绞杀机,令人胆寒。而赵军仍然没有退,他们向秦军冲去,依靠成堆的血肉尸体突破了一重重盾阵,但突破到第八第九层的时候赵军冲在前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而此时那个“赵”字大旗也截然倒下,原来那满天的箭雨仍然没放过赵括,赵括已经身中数箭,虽想护住那军旗,但已经力竭而亡。赵军此时已经丧失斗志,他们本已饥饿不堪,身疲力尽,这军旗和将军是他们最后的支柱,随着赵括的死去和军旗的倒下,他们也失去了最后的支柱,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投降了秦军。
这一战终于结束了,白起将剩下投降的赵军,集中安排在山谷中间,而秦军则在四周的高处设营。白起令人清点了下人数,这此时赵军还剩十万人活着,其他的都变成了尸体,而这连日来的进攻令秦军的损失也不小,大约也损失了近十万人。白起对着十万降兵也开始发愁,这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若是编如秦军,又恐这些赵人造反,他只好令快马速至咸阳,请示秦王旨意。
秦王宫内庭,秦王和范雎正在计议赵国降兵一事。
“爱卿,你看这些赵国降兵该如何处置呢。”
“吾王难道忘了吗,我们此战之目标了吗?”
“朕当然知道,我们此战的目的是消灭赵国之生力军,以彻底打击赵国的实力,但这些赵军毕竟投降了啊。而且是十万人啊,如果我下令将这些人杀掉,那天下人不皆要痛骂我是一暴君。”
“此事当然不能由王上来下令,而为臣也要出使六国,也不方便做决定,那只有要白将军来做此事了。”
“那白起本是来求朕之旨意的,而你又让朕令他自己来决定此事,这个好像不妥吧。”秦王一副非常为难的表情。
“吾王可以这样向白起下一口谕,吾王以倾举国之力为秦军供粮,实无余粮供应赵兵,所以无法收降此赵兵,况赵人日久易生乱,所以不能降也;君若放此赵军回国,他日必成我军进军赵国之大患,所以不能放也;至于如何处置,还请白将军自行处置,切记要已大秦之一统天下目标为要,大丈夫不拘小节。”
“也只好如此了。唉”秦王一声长叹。
白起接到此口谕,大骂范雎小人,他们做君子,确让他白起来背这黑锅,但君命难违,这千古罪人他做定了。第二天,这十万赵军连同那些战死的秦兵和赵兵,从此就被深埋于这长平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