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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还以为回家呢,在驴车上又跳又叫,等到半路又去地里了,气的他不行。
“姥姥,我下午都干了老半天的活,还不够啊?”
母亲对外甥的态度超级好,“你是做的多了,回头到家了,姥姥给你煮鸡蛋吃啊。”
煮鸡蛋把外甥给收买了,于是我们又干到了天黑透了,看不到花生了。
再次坐到回家的车上,我觉得我都不是我自己的了,浑身像散了一样。
父亲问我,“累坏了吧,晚上早点睡。”
“晚上不剥棒子了?”母亲一句话,把我的高兴打到井底。
吃过饭,姐夫借机去婶婶家,溜了一会儿,外甥也说去姑奶家,也跟着走了。
我们五口坐在当街的场里,继续昨天晚上未完的事情:剥棒子!
这个晚上没到十二点,只到了十点多,因为剥完了,等都收拾好了,也十二点了,我洗了脸,第一个躺到被窝里,但是睡不着,浑身疼,我想这才一天半,还有两天,我得坚持下去。
十月一日这一天,姐姐说他们下午要回家,所以下午下地要早点回来,母亲说,“你们三口子吃完饭就回家吧,好歇息歇息。”
父亲:“他们都走了,那咱们家还不得要更久啊!还是跟着干点活再回吧。”
于是姐夫耳环姐姐还有外甥,下午还是跟着干活去了,四点多才从地里回我家,收拾东西再回自己家的。
父亲被母亲唠叨了半下午,我和妹妹只能听着。
这几天我们都在家干活,碰到认识的人跟父亲打招呼,“哇,你家闺女姑爷都来帮忙干活啦?他们家不收秋吗?”
父亲很骄傲,“姑爷说先给我收秋,然后再回去收自己家的!”
“你家老二也回来帮忙收秋了?挺乖的啊。”
母亲:“也干不了啥,要劲没劲要眼力见没眼力见的。”
我只能当做我不在旁边,当做自己就是个摆设,没干活的说。
不过姐姐和姐夫走了,我们干活的速度确实下来挺多的,不管是白天在地里干活,还是晚上在家里熬夜干活。
2日一整天,我们四口子把剩下 的花生都收了,晚上八点才到家,父亲卸车,母亲烧水,我和妹妹先给猪和鸡扔点草,然后洗脸,晚上简单的放点菜汤,吃过了洗过碗筷,继续到当街干活。
父亲去房顶上,把之前晾的棒子攒成堆,地上的高粱拉到房顶,最早到家的黄豆可以敲打了,于是我们一群人又敲打黄豆。
反正看着没啥活,也能熬到十一点多。
我计划是三号下午回单位宿舍的,父亲让我早上就在家,说洗洗衣服,收拾下。
母亲:“半天呢,还是跟着去地里吧,多一个人是一个人。”
我这个摆设,跟姐姐一样,去地里继续干了半天,中午吃过饭,带上脏衣服,自己骑车回了宿舍。
平时骑车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路程,这次骑了两个小时还没到,中间我还休息了一会儿。
到了宿舍,看看水房有水,赶紧去洗澡了,回家四五天,只洗了脸和手,脚都是拿水随便一冲就完事儿的。
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我赶紧躺到床上,真想一觉睡到地老天荒。
快五点了,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水房去洗衣服,不然没得穿了,而且放屋子里有股酸臭的味道,哪怕是自己住,也会嫌弃自己的。
洗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衣服洗好晾好,回到宿舍,煮一缕挂面,卧个鸡蛋,犒劳下自己。
再次躺到床上,吹着电扇,心满意足,真是幸福!
感觉脸上有些痛,后背和胳膊也痛,我把胳膊伸到眼前,看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爆皮了,我吓一跳,赶紧坐起来,翻找到小镜子,一看脸,好家伙,红红的,有疙瘩,也有干皮起来的迹象。
我拿过来湿毛巾,盖到脸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有人敲门,我喊进来,脸上蒙着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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