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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是重病治疗的地方,四处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柳小如很快就在后院的最后一间房里找到了许大夫,此时的许大夫还在睡觉,听到敲门声很是烦躁。
“来了来了,别敲了。”许大夫起身披着衣服,披散着头发臭着脸开门。
开门的人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年人,他披头散发,脸色发臭,明显是起床气的症状。
柳小如机灵地躲在顾满仓身后,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打扰您睡觉了,是李掌柜让我们来找您的,说您是杏林医馆医术最好的大夫,所以我们才冒昧打扰,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顾满仓也恭敬地向许大夫拱了拱手。
虽然打扰了许地榆睡觉,但是许地榆瞧见顾满仓病骨支离的模样,加上两个人诚信道歉,他就不再计较了,“你们先进来,我洗漱一下。”
招呼两人坐下后,许地榆束完发,拿着木盆准备打水洗脸时,柳小如站起来,殷切道:“许大夫,我来我来,您告诉我厨房在哪儿就行。”
许地榆挑了挑眉,“出门右拐,走到尽头再左拐,便是灶房。”
柳小如脆生生地应了声,端着木盆快步打水去了。
有人帮忙干活,许地榆便先给顾满仓诊脉,一边问道:“这是你夫郎吧?”
顾满仓点了点头,眼底满是苦涩,十分心疼柳小如为了他低声下气的模样,要是他没生病,要是他地位很好的话,何至于如此。
“你这身体也太弱了些,不好治啊。”许地榆脸色有点凝重,怎么说呢,他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脉象,这人竟然还活着,也是奇迹。
顾满仓心头一紧,不好治,言下之意是可以治,他目光炯炯地看向许地榆。
“嗓子不好治,你的身子骨更是不好治呦。”许地榆收回手,捋了捋自己下巴处的山羊须,他上下打量着顾满仓,遗憾地说道,“你治不起啊。”
门口的柳小如快步闯了进来,木盆里的水四溅,不小心打湿了他的衣服。
“不管多少钱,我们都能治的。”柳小如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他有空间这个金手指,有钱只是时间的问题,就是厚着脸皮求赊账,他也得把顾满仓治好。
倒不是柳小如对顾满仓如何感情深厚,两个人才认识几天,仅有的感情也是些许好感。
而是顾满仓已经入赘柳家,士农工商,士的地位在古代是超群的,如果顾满仓能够青云直上,柳小如相当于找到了个金大腿,铁靠山。
虽然现在穷了点,但是未来可期,不是吗?
顾满仓瞧见柳小如胸前的湿润,忙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木盆,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了,这一端差点洒自己一身。
还是柳小如动作敏捷地助了个力,不然顾满仓绝对散着腰。
没想到现如今自己这般无力,一时间臊得脸上通红,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柳小如忙把热水放好,轻拍着顾满仓的后背,忍不住唠叨道:“我知道你想帮我忙,但是也得量力而行啊,万一你闪到腰,我还得背你回去,你想累死我啊。”
顾满仓心里委屈极了,一边咳嗽一边摇头,有神的眼睛里飘起一层薄雾,极致的破碎感让柳小如心口狂跳。
最后还是许地榆觉得吵,给顾满仓扎了几针,他才停下了咳嗽。
这一手厉害的针灸之术,惊艳了柳小如。
他上大学时也修过针灸实践,但是古代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大多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柳小如五年大学都只学到了点皮毛。
相对于浩瀚无垠的中医学宝库,柳小如学到的只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许大夫,您还收徒吗?”柳小如忍不住问道,他喜欢中医,更想用自己所学来帮助病痛中的人们。
许地榆快速地洗完脸,听到柳小如的问题,他神情黯然了一瞬,随后低声道:“不收,不收徒。”
“为什么啊?”柳小如不死心地问,中医一向讲究脉脉相承,师傅带徒弟,徒弟在收徒。
而且谁不想把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承下去,除非许大夫看不上他。
“许大夫,我是有天赋的,我背书特别快,是有基础的。”为了证明自己,柳小如开始背书,
“半夏,草本植物,块茎近球形。叶出自块茎顶端,在叶柄下部内侧生一白色珠芽;一年生的叶为单叶,卵状心形;2~3年后······”
“别吵了,你相公还看不看病了?”许地榆忍无可忍地低吼道。
“看,看得,许大夫您先给顾满仓看看吧。”柳小如心头满是失落。
以前老师都夸他聪明,记性好,一点就通,是块当中医的料子,难不成老师只是说个客套话吗?
柳小如低着头,开始emo——
顾满仓牵着柳小如的手,两个人挨着坐下,他想安慰柳小如,叫他别伤心,可是偏偏张不了口,只能干着急。
许地榆把水当门泼了出去,一同泼出去的还有自己的心里的怒火,不是他不想收徒,而是他不敢收徒了。
曾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惊醒。
许地榆平复完心情,端着在顾满仓面前,再次给他诊脉,这次时间比较长,柳小如等得着急,但是不好打扰,只能干着急。
顾满仓心里也紧张,他握住柳小如的手,两个人彼此安抚,等待许大夫的最后决断。
半炷香后,许地榆收回了手,还是那句话,“你们诊不起的。”
“无论如何,砸锅卖铁,我们都要治。”柳小如坚定地说道。
他行了一辈子医,见多了为了治病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悲剧,大多人起初也是无比坚定,但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你们以后不要后悔就好。”许地榆给他们提了个醒,走到一旁的桌上开始写药房,薄薄的一页纸带着两个人的希望。
“这个方子是给你相公调理身子的,一贴喝三天,每天晚上一碗。这药一直吃着的话,他活个十几年是不成问题的。”许地榆细细地叮嘱,
“他这病是天生的富贵病,打娘胎里出来的,以后要精细地养着。”
柳小如接过药房点了点头,心里沉甸甸的,话虽说的豪气,奈何囊中羞涩啊。
“许大夫,那顾满仓的嗓子,是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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